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5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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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陵侯府的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崔家兄弟騎著馬在前面開路。 有人駕馬追了上來。 “崔柏!” 是袁少卿。 這時的陳郡袁氏并未出事。袁家不曾喪女,袁老太尉也精神氣十足。 “你這人怎么回事?” 袁少卿那雙眼含著水霧,像是只無措的麋鹿:“不是說,你武我文,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他心思百轉千回,路上人也多,誰知有沒有眼線,遂靠近,壓低嗓音問。 “發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陽陵侯府如此破釜沉舟?” 崔柏含笑,一如既往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少卿?!?/br> 他雖笑,可說的話卻誠懇。 “宮里的宴,袁家能推就推了。公主雖小可刁蠻,鄒家位高權重。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出事,他們定能全身而退。照顧好令妹,尋些能武的丫鬟護她周全。這次回盛京,是我同父親實嘖是明哲保身。袁家亦該如此,更該謹慎言行?;蕶嗖蝗萸址??!?/br> “這些話,務必轉告袁老太尉?!?/br> 袁少卿一怔。 不明白崔柏提這話作甚。 可他下意識的點頭:“好?!?/br> 可說完,又狠狠的擰眉。 一字一字去斟酌最后渾身一寒。 可等他還要問什么,就見崔柏已駕馬車走遠。 袁少卿沒再追上去。 他捏著韁繩的手克制不住的在抖。還記得當年,崔柏棄文學武時的意氣風發。 如今,他放棄了。 是被迫放棄的。 崔柏適才所言,說的很輕,可崔韞卻聽了個仔細。一切的不同尋常也總算有了答案。 而顯然,崔柏是刻意沒避著他的。 “此事,維楨如何看?” 崔韞沉默了許久,最后不以為然道:“崔家世代多為從軍,祠堂的先祖,盡數一半為國捐軀?!?/br> 可如今,他聽到崔柏說明哲保身還有皇權不可侵犯。 難怪…… 崔韞用幾近冷漠的嗓音道:“天下蒼生需要人守護,可這不是崔家世代的責任?!?/br> “舍身取義四個字,說的輕巧??捎肋h是那些沉默的將士英勇赴死。他們做著最偉大的事,卻身首異處,馬革裹尸,無法重歸故土,更無法入祖墳。朝中口口聲聲鞠躬盡瘁憂國憂民的官員不在少數,可他們比誰都惜命。阿兄信不信,但凡性命受安危,他們跑的比誰都快?!?/br> “如此也好?!?/br> “帝王可以沒有父兄,可崔家不能?!?/br> 爀帝真以為誰都能去赤城護疆土嗎?他把人逼到絕境,出了事,想要再請出山,那就真難了。 “可如此一來,陽陵侯府榮光不在?!?/br> 崔韞:“那很重要嗎?” “兄長剛才提點了袁大哥,我雖不知為何,可若官家容不下的人永無止盡……” 他一頓。 崔柏看著他:“會如何?” 崔韞倒是毫無顧忌,什么也敢說:“江山易主?!?/br> ———— 永昌伯爵府忙著宣嬡定親的事。 宣鄂氏又是歡喜又是愁。 當母親的,就怕女兒嫁的不如意??捎啦刚f了,嬡姐兒性子太軟,若嫁去世家相當的府邸,受委屈,宣家便是想撐腰可手也無法伸太長。 重秉文學識好,肯上進,為人謙遜老實,是良人。 他家境不好,可回頭拉扯一把,自有一方天地。 重家也會看重他們嬡姐兒,誰敢給她立規矩? 她也琢磨出了一點意思。 只要永昌伯爵府不出事,宣嬡在夫家就不會受半點委屈。 可這顆定心丸很快被過來的崔柏打碎。 這可是兩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 “舅父舅母,表妹的親事還得再商榷?!?/br> 這一番話,讓宣鄂氏死死擰眉。 “她是宣家女,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女娘,就該挑個最好的。高嫁,若是夫家不成,多半遭罪受苦??赡怯趾雾毴サ图??” “寒門子弟能出學子,是不易。但這絕對不是能得提攜的原由,好兒郎若真有本事和骨氣,是絕對不會靠岳家發跡?!?/br> 崔柏:“重秉文此人,表里不一,絕對不行?!?/br> 宣父一聽這話,他不能相信。 “這……” “還請舅父信我?!?/br> 宣鄂氏狠狠一喘氣,轉頭壓抑不住的一頓斥:“你是怎么給女兒相看的,險些害了她!” “表妹的婚事先不急?!?/br> 宣鄂氏忙道:“是,還是得慢慢相看,慎重再慎重?!?/br> “舅母,我并非此意?!?/br> 宣沉就坐在崔韞身側,心下大起大伏。他轉頭同他言:“表哥這次回來,怎么瞧著不一樣了?!?/br> “宣沉?!?/br> 很快,他被點名。 崔柏:“表妹定親先擱一擱,你和溫家女娘雖交換了信物,可婚事必須趕上進程?!?/br> 宣父一聽這話,面色一沉,他壓低嗓音。 “你同舅父老實說,……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崔柏嘆了口氣:“這幾年官家賜婚的事不算少了。溫家女娘……” 眾人大驚。 “誰?” “太子?!?/br> 第523章 別來日方長,且珍惜當下 墨跡鉤勒蒙蒙煙雨。如絲如綢,綿綿而下,院子的場景照江南水鄉的布置。 喬姒喝了半碗燕窩,立在窗柩處。崔柏在她身后,將人半攬。 “明日去拜見岳父?!?/br> 喬姒聞言止不住的笑:“這回可要讓小叔過去擋酒?” 每次過去,喬父都要灌酒。崔柏的酒量算不得好。崔韞不愛喝酒可他是真能喝。 “他?” 崔柏道:“他有別的事得做?!?/br> 喬姒輕輕的應一聲沒去細問,崔柏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如崔家信他宣家也信他。 喬姒細白的指尖去描摹崔柏的臉。 也許是在戰場上待久了,他身上都氣息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他還是他,可是處事變得干脆利索,甚至冷硬。 今日的事,也的確超乎人意料。 可在喬姒面前,崔柏還是那個變著法去喬家,籠絡阿爹,又生澀的在她跟前晃才求得一門姻緣的郎君。 她說:“前幾日,我老是夢魘?!?/br> 這事傳到崔宣氏耳里,也就有了去三清觀求平安符的打算。 “總夢些不好的事,夢見你出事,夢見有人在哭?!?/br> “如今郎君歸,我卻還是提心吊膽?!?/br> 總覺得眼前的他不真實。 “是我之過?!?/br> 對不住她。 這個女娘,他捧在掌心,卻讓她守了一輩子的寡。 他見過喬姒不厭其煩的將哭著跑回府的崔絨抱在懷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