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5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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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表哥能和它道個歉嗎? 到了時辰,崔韞便親手取下她身上的銀針,收拾好后出去一趟,從即馨手里接過剛煮好的安胎藥。 影五心有余悸的跪在院內。 崔韞沒看她,轉身冷冷道:“自去領罰?!?/br> 說著,他入了屋。 影一走過去:“將你留在王妃身側,是護她安危。事態緊急,你更該守在王妃身側,寸步不離?!?/br> 影五失魂落魄,她的確萬死難辭其咎。 屋內,沈婳正小心翼翼的摸著平坦的小腹。難以想象,此處孕育了生命。險些有了閃失。 得知此事后,崔宣氏她們也趕了回來,頭三月忌諱最多,自不曾大肆宣揚。 往后的一段時間,女娘都養在屋里。 乖巧的不像話。 聽從醫囑,就和當初立遺囑時是那般虔誠。 這天,一頭白發的倪康又過去把脈。 沈婳送上手腕:“聽說你在街上救了個女娘,都說救人一命便是其再生父母也不過為,那女娘卻以下犯上想給你當媳婦?!?/br> 倪康:…… 您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怎能還能做到耳通八方。 怎么,不八卦盛京城沒了您就不會轉動了是吧。 沈婳見他不說話,當下歪了歪頭。 “怎么還不好意思了?你雖瞧著嫌老,可醫術高超也到底年輕,路上都能白撿個夫人。尋常人可是做不到到的?!?/br> 從不吝嗇的她伸出大拇指:“你活該挨夸!” 倪康沉默的取出了最長的那根針。 沈婳倏然瞪圓了杏眼。小手下意識捏著被褥,把臉埋起來不再吭聲。 “少夫人可有再孕吐?” 崔韞在一旁看著她的小動作,又將她的蓋在臉上的被褥扯下來:“今早吐了兩回?!?/br> “這是正常反應,看個人體質,但總吐也不成,等好過些可飲食多餐?!?/br> 沈婳聽的很認真,隨后是針入體內的刺痛。女娘咬著唇,一聲不吭。 等交待好一切,倪康忙匆匆離開。 前一瞬,乖巧的沈婳馬上扭頭忿忿。 “我和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恩怨在身上的?!?/br> 榻上的女娘冷艷高貴。 “不就是問候幾句。他倒好,二話不說就抽針,這是嚇唬我呢!” 崔韞鼻音應了一句,淡淡道。 “他的確不可理喻?!?/br> 女娘說一句,他總會附和的回應。 沈婳:“我覺得,他是故意找最長的針?!?/br> 崔韞沒言明,倪康是最標準的手法。且這幾日女娘怕疼總是閉著眼不敢看,那根針,其實回回都用。 “是不像話,回頭等你好了,再去找他的茬?!?/br> 沈婳識時務的點頭:“如今我不能惹他?!?/br> ———— 自沈婳有了身孕她就很少赴宴了。 人雖不在,卻更惹的一群人艷羨。 “這么多月過去了,甚少見王妃出來走動?!?/br> 有人吃味不已,酸溜溜道:“她就是命好,嫁的好不說,如今還成了金疙瘩,流水一般的補品不說,宮里的,輔國公府的,謝尚書,時常登陽陵侯府的門看望?!?/br> 王迎妤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一聽這話,忍不住輕聲補充。 “此言差矣?!?/br> “何止這些,還有崔家主母娘家的永昌伯爵府上下,如今的太尉夫人謝宜寧,七王爺七王妃……” 說著,她眸光一閃,語氣卻一如既往。 “和恭親王世子?!?/br> 王迎妤一一列舉。 “可見沈娘子她人緣頗好,算起來,這也是盛京的頭一份尊榮了?!?/br> 眾人:……她們不是很想聽這些。 有人訕訕一笑:“日后她若生下小郎君,這地位就更不凡了?!?/br> 以前都要把她們懟死!以后那還得了! 得盛京街道橫著走了。 王迎妤卻是皺眉。 “她沈婳并非有孕這才得夫家看重?!?/br> 看人只看臉的王迎妤:“你前頭那是什么話?陰陽怪氣沒一句是我愛聽的。嫉妒也沒用,除非你長她那樣?!?/br> ———— 六個月時,崔韞在書房處理公務。 女娘肚子隆起。她坐在窗前,捏著針線,靈活的繡著幼嬰穿的小鞋。 小鞋很精致,還不及她的手掌大。 崔韞時不時抬眸去看她。他極少見她不鬧騰。 女娘神色認真,側臉嫻靜膚白如玉,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蕩出嫵媚動人的漣漪。 誰能想到昨兒韋盈盈幾個特地結伴過來,怕她悶的慌,就一塊打起了牌九。 女娘連著輸了十兩銀子。 往前,金子掉地上,都懶得撿的女娘付賬。 可當天夜里,她半夜醒來,翻來覆去睡不著,還不忘將崔韞一并搖醒。 崔韞以為她又小腿抽筋,忙用倪康那里學的手法,給她按著。 沈婳卻制止了他。 屋內昏暗,只留了一盞起夜的燈,女娘突然很委屈。 她越想越難受。 甚至為了十兩銀子耿耿于懷。 “我都輸了,她們還胡我!還胡我!” 她捂著臉,受不了這個委屈。更是哭的一塌糊涂。 “我很難過?!?/br> 崔韞也不知該心疼她,還是悶笑。 沈婳見他一言難盡,揪著崔韞的衣領:“我們吵一架吧?!?/br> 說著,她補充一句。 “當然,你不準贏我?!?/br> 崔韞扶著她的腰身:“那我認輸?!?/br> 沈婳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倒顯得她多么勝之不武。 她攀上他的肩:“你得和我吵了,再輸才行。還不能讓我瞧出破綻,這個步驟不能少!” 正逢屋外狂風肆虐,豆大的雨滴往下墜,噼里啪啦的發著聲響。 沈婳特地出門去看。提著燈籠,她失神的看著地面。 想法總是那么突如其來還有讓人啼笑皆非。 可一旦生了,不去做,沈婳就渾身難受,坐立難安。 所以,她知道行為很荒誕,還是慢吞吞道。 “不能淋濕了?!?/br> 沈婳:“快給它撐傘!” “我睢院的地怎么能受這種委屈!” 于是,一院子的影衛,和一院子的奴才,從榻上爬起來,陪著沈婳支起了巨大的傘。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失笑。 女娘聽到動靜,放下針線。她小步走過來。哀傷不已的看著他手里的狼毫。 “你用了多久了?!?/br> 崔韞把人拉到懷里坐下:“三年。很是稱手,舍不得換?!?/br> 沈婳當下就紅了眼。 “它真的好辛苦?!?/br> 沈婳期待的看著他:“表哥能和它道個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