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349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當賤gay穿進女尊文(NPH)、八零棄婦的悠哉日常、啞女、年代文女配相錯親后、成為豪門太太后財富自由了、男主都想獨占我(快穿)、[海賊王]一篇病弱萬人迷(紅團中心)(NPH)、沉月(1v2)
可恨仍舊是一根刺,懸在心口處,日日扎著生疼。提醒著他,沉冤昭雪四個字有多難。 可有些人不該死。那些該死的人卻還活著。 當年那個軟軟握著他拇指手的幼嬰,現已成了參天大樹,無聲護著崔家多年。 “孩子,別的不論,你祖母和阿娘是打心底疼你?!?/br> 他說的澀然:“只要你愿意,你便是崔家二公子,以前是,以后永遠也是?!?/br> 嗓音低下來,帶著自嘲。 “這事兒一旦成了,你總該認祖歸宗。祖父其實……也不敢?!?/br> 怎又舍得? “可你總要做你該做的?!?/br> “為了邵家,又何曾不是為了崔家?” 暮色沉沉。 夜已深,沈婳睡的并不安穩。 她渾身都熱的厲害。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困困沉沉的要踢被子,很快被人蓋上。 她再踢,又給蓋上。 她踢了多回,卻被壓住作惡的腿,女娘萬般惱怒的睜眼,屋內黑漆漆的,窗外泄下來的清霜被阻隔在幔帳之外。 看不見,可她很準。 一拳砸到崔韞胸口上。 崔韞悶哼一聲,卻只是笑著將唇貼在她額間:“敢不敢再用點力?!?/br> 她茫然。 “你有病?!?/br> 沈婳打著哈氣:“是心情不好嗎?” “嗯?!?/br> “哈?!?/br> “可是我好啊?!?/br> 沈婳囂張的告訴他:“我氣死你?!?/br> 崔韞喉結滾動,用鼻音應了一聲。他滿腦想的都是崔老太爺的那幾句話。 手心捏著那枚金鎖不算精致,可崔韞不知,那威嚴赫赫淮安王,是懷著怎樣的柔情親手做此鎖。 聽說,淮安王夫婦情投意合,鶼鰈情深。 他一閉眼仿若就是殺戮的場景。 上百條人命,除了他無一幸免。最后一把火,將所有的罪惡燒的干干凈凈。 只留下四個字。 ——謀反當誅。 除了這道金鎖,他們什么都沒給他留下。 那年,崔柏分明不舍喬姒,可他仍舊去了赤城,他曾言。 ——維楨,我不愛硝煙,打戰艱辛,可總要有人去做的。阿兄說到底也是俗人。只盼著國泰民安,萬家燈火。 他垂下視線。 下一瞬,剛錘人的女娘又絲毫不心虛,輕車熟路的把頭埋到崔韞懷里。像往昔的日日夜夜般,小手揪住他的衣擺,身子苦惱的扭了扭,還以為有尾巴呢。 “別吵?!?/br> 她嘟囔一聲,腦袋又輕輕蹭了蹭。 “我好困?!?/br> 崔韞心軟的一塌糊涂。聽著她的淺淺的呼吸,這才有了久違的睡意。 月上柳梢頭,夜的黑一點一點被白晝吞噬。 即清滿府開始尋人。最后找到了東院。 “爺可在此?” 凝珠搖頭表示:“我們娘子還沒起呢?!?/br> “不該,我闔府上下都尋遍了?!?/br> 凝珠覺得這話毫無道理。 “好好的主子爺,你也能跟丟。侯爺是做大事的人,想必你起的晚了,他去大理寺了?!?/br> “今日爺休沐,還得同沈娘子一道去鄒府?!?/br> 即清表示:“我思來想去,爺只怕是在此處?!?/br> “不可能,我一早就在這院里待著了,東院來沒來人,我焉能不知?” 只聽‘咯吱’的開門聲,房門被里頭的人打開。崔韞一身象牙白衣袍。上頭的花紋精致好看。穿著最合身不過。襯得其眉目愈發俊朗。 然,他仍舊淡薄如皎間月。 “輕點聲,她還未起?!?/br> 沈婳的確沒起,可她醒了。 她甚至有點懵,怎么一睜眼崔韞在她身側躺著。 躺……就躺吧。兩人左右又沒睡一起過,可他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怎么還好意思走出去,讓外頭輕點說話。 眼看著崔韞再度合上門,緩步朝他而來。 雅致入骨。清胄貴氣。 然,他眼尾一挑狹眸瀲滟,是熟悉的勾人懶散:“清白盡毀你手上了?!?/br>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誰毀誰的? 沈婳炸毛,刁難在看清他身上穿的衣袍后,眼皮狠狠一跳。 她還記得縫制細狹暗紋時,前起后落,針針緊密。再用切針的手法,只為落成針針飽滿。 也許是這幾日,沒怎么見崔韞。 也許是這一身他穿的太驚艷了。 又或許是上回崔絨說盛京女娘如何癡迷崔韞云云。 以至于沈婳覺得眼前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她從榻上跳起來。 痛聲批評。 “花枝招展的,你怎一點不像良家子!” 第353章 是我不好,嚇著你了 天色尚好。 刑部尚書府外門庭若市。 賓客盈門,來此慶賀的人并不在少數,想要攀上關系的也絕非少見,眾人各有心思,卻淺笑晏晏。 同沈婳想的那般,衛國公府的馬車也在來的路上。 衛熙恒甚至親自去提督府接人。 消息一出,又惹了不少人駐足觀望。 有人激動:“顏家女娘當真上衛國公公公府的馬車了?” “結巴什么?還挺應景。衛國公公公,你怎么不說衛熙恒公公?!?/br> “這還有假,我親眼所見?!?/br> “她可是被逼的?” “這誰又清楚,不過瞧著冷冷清清的,瘦的仿若風一吹就能刮走似的?!?/br> 這些動靜,顏宓盡收耳里。她規規矩矩的坐著,一如既往的貴女儀態。 衛熙恒看了她許久。又想起剛接她時,顏太夫人的一句話。 ——衛大公子,我這宓姐兒順風順水,從未受過半點罪,外頭的傳聞難聽,便是我都受不住,何況是她,這孩子也傻,臉皮又薄,受不得那般恥辱,竟想不開自縊。欸,孽啊。你可莫要生了罅隙。 總而言之。透露的無非是一點。 顏宓絕對不是不愿嫁他,這才自盡。 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有誰知道。 衛熙恒也不傻。 顏宓在他面前一直很冷淡,不是嗎? 可對女娘,總該寬容些。 同以往相比,顏宓今日的打扮有些素凈,可無疑也是美的。 衛熙恒他不行,可他也算是半個男人。 美色當前,自然溫柔體貼。 “外頭的傳聞,只怕四皇子故意為之。民眾惡意滔天,所言難聽至此。這也不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