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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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夫人聞言,失望的閉了閉眼。 她總不能為了孟太夫人,而將宣家前程拿來賭。孟家樹的敵,最后還不是由宣家去背。 孟太夫人臭著臉:“你這是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我算是真真看明白了,你們身份高貴,如今是瞧不起我這種親戚了?!?/br> 而孟智慣是窩里橫的,此刻慫的不行,他不免驚恐。這些年,若沒有宣家崔家,孟家怕是在盛京里前后難行。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br> 他連忙提聲,面上的淚稀里嘩啦很是狼狽。 “祖母,你也別再說了?!?/br> “你錯什么?” 孟太夫人從未如此憋屈過。 “jiejie!”她看向雍容華貴的宣太夫人。 “好了!” 宣太夫人用拐杖直敲打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她沉沉嘆了口氣。 “阿娘走的早,只留下你我姐妹二人,她臨終前最放不下的是你,故我對你百般容忍。這些年你拿著我的名頭在外四處橫行,便是這禍害強搶民女我都閉著眼認了。更幫你善后還不夠嗎?” “府上婢女一事暫且不提?!?/br> “予姐兒是你小輩不錯,可她憑什么忍你?” “你孟家看上的,怎么若她不答應還準備搶了!”她越想越不順氣,心口悶的實在難受。 這些年,莫說崔宣氏,便是府上她的兒子,兒媳,孫子宣沉,也是看在她的份上,對孟家忍氣吞聲。 如今,崔柏早沒了,宣殊予只留下這么一個兒子! 崔家上下就指著他繼承香火呢! 崔韞將人送過來,又請她出面,一環扣一環,可見這件事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像是老了好幾歲,滄桑道:“韞哥兒?!?/br> “在?!?/br> “依你看該如何?” 崔韞仍舊立在那處,神情寡淡如水。 “此后除卻年關,孟家人不得登永昌伯爵府的門?!?/br> “宣家再不庇佑孟家,孟家也莫妄想沾半點好處?!?/br> 孟太夫人瞳孔放大,不能接受。 她每次來都要順拿一疊銀票和首飾走的,若是不來,這些豈不是都沒了。 “宣家給的鋪面莊子,一并收回?!?/br> “不行!” 崔韞嘲諷的瞥了她一眼。 “孟家子孫滿堂,姨姥姥還擔心離了長姐接濟,日子過不下去了?” “這……”宣太夫人到底猶豫。 “外祖母?!?/br> 崔韞喚。 “往年各鋪子和莊子盈利的銀子并不少,未讓一并歸還已是仁至義盡?!?/br> 宣太夫人不說話了。 孟太夫人眼前一黑,直直暈了過去。 “祖母!”孟智驚呼。 宣太夫人見狀,又如何能不急,正要傳醫侍,可不等她發話,就聽崔韞冷漠道。 “讓孟家人將她帶走?!?/br> 崔韞沒看一眼,仿若看了都嫌臟。 “是?!?/br> 事情已成定局。 做好這些,他緩步走到沈婳跟前。 “走了?!?/br> 沈婳還沒看夠。 想到孟智那青一塊紫一塊難看的臉色不免意猶未盡。 婢女一事,便是內宅的事了,自會有宣鄂氏這個當家主母去處理。 瞧著懲罰不重,可對孟家卻是最沉重的打擊。 孟家的糟心事只怕會是一樁又一樁。 日后,那些有仇怨的,怕還會一個個尋上門。 “哦?!?/br> 女娘軟弱無骨的起身。 剛出主院,崔韞腳步一頓,讓沈婳等他片刻。 他行至遠處同影一說著話。 “爺?” “你去趟賭坊?!?/br> 孟智好賭成性,他也不曾引誘。但只要孟智再去賭,這些年孟家揩的油都得吐出來。 再沒人給他收拾爛攤子。銀子若是給不起,賭坊的規矩便是砍手指,數額大了是賠命。 入賭坊的賭徒,可都是簽了生死狀的。 孟家子孫,都是群上不了臺面的窩囊廢。 崔韞真想瞧瞧,最疼愛他的孟太夫人舍不舍將這些年用宣家鋪子和莊子積攢的銀錢一并搭上去。 嗤。 也許還不夠賠的。 宣太夫人年紀大了,這些事,還是莫讓她老人家cao勞了。 他會好好處置這些人的貪得無厭咎由自取。 女娘抿唇。 她踢踢地上的碎石,脖頸卻恨不得伸過去俯耳傾聽。 這個節骨眼上的,多半還是孟家的事。 念及此后,她心癢癢的小步小步朝那邊挪。 呵呵。 前不久還允她來主院看熱鬧,眼下一句話都不讓聽了。 剛挪了數十步,男子抬眸將她的舉動目睹,攏了攏眉心。 女娘欲蓋彌彰抬頭望望天。 半響。 她很小聲的胡謅深沉惆悵:“今夜夜間至白晝冷熱轉變較大。明兒多云轉陰,恐有陣雨或雷雨?!?/br> 第190章 你就這么費盡心思的打聽我? 這不過是沈婳隨口說的,自然不能當真。 崔韞吩咐影一的話不免語速加快,等一切安排妥當后,他才朝沈婳那邊而去。 沈婳還沉浸在明日要落雨的世界里,女娘等他走近后慢悠悠的囑咐。 “表哥明兒出門記得帶傘?!?/br> “若是淋著只怕受了風寒?!?/br> 她以為崔韞許會敷衍應和,或是壓根不會理會她。卻不想男人很是配合。 “知道了?!?/br> 沈婳一頓。 “天說變就變,可見老天爺的脾氣也不行。我尋思著往后幾日,也不去學堂了?!?/br> “行?!?/br> 她剛要得意的翹起唇瓣。 “戲精?!?/br> 沈婳:??? 你喊我什么? “表哥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孟家到底同外祖母存著親,這是筆爛賬斷不清,我也只得如此行事了?!贝揄y淡淡道。 誰讓你解釋這個了。 沈婳撇撇嘴,到底沒再說什么。 崔韞都大義滅親了,其實也夠了,何況她一根頭發絲都沒斷。崔韞能坐到如此,也許是為了她,可沈婳卻更愿相信,他是借著機會,敲打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