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師門主只想擺攤 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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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日子過的本來就緊巴巴的,敢拿一大筆錢去給孩子做測試的這種魄力不是每個家庭都有的。 江楚已經給峰峰卜過了,所以對結果心知肚明,讓老板娘帶孩子過去也只是為了讓她自己信服罷了。 路人有可能騙她,人家四大鋪子總不會騙她吧? 江楚說完,老板娘將信將疑。 “結賬?!?/br> 江楚沒有再勸,這孩子自有他自己的引路貴人,江楚沒打算橫插一手取那位貴人而代之。 她只想讓那貴人走的路更順一些,不要像原本那樣曲折。 話已至此,老板娘聽或不聽就全看她自己了。 把錢放到桌上,江楚就帶著花瀾和車夫準備離開了。 “姑娘等等……雖然不知真假,但是仍然謝謝你的好意,我會好好考慮的?!?/br> 老板娘手里拿著三個rou餅追了過來,“這個就當是對你吉言的謝禮了,不然如果事情成真,我可能想要找你道謝都沒有了機會?!?/br> 如果江楚自己說要給峰峰測試,那老板娘就會覺得她在工具上做了手腳。 但江楚卻是直接說讓她去四大鋪子測試,擺明了只是提醒,并沒有參與的意思。 而且人家出入還有仆從跟隨,一看就是家境優越的,根本沒必要打他們這種窮苦人家的主意。 這也讓老板娘放下了戒心,想到剛才江楚說的話也算是“吉言”,就打算用小心意感謝一下。 “那就當我是沾喜氣了,多謝老板娘,祝生意興隆?!?/br> 江楚笑著把餅接了過來,分別遞給車夫和花瀾一人一個。 老板娘走后,花瀾一邊吃rou餅,一邊咕噥著開玩笑說,“小姐,這是不是你收過最便宜的卦金了?” 江楚給別人卜卦,一卦就收兩百晶石,這么多錢像這種小攤子她都能買一兩百個了,但現在老板娘只是給了她三個rou餅…… 這可不就是最便宜的卦金了嗎。 “卦金只是為大眾設的一個門檻,以防心不誠的人也過來打擾,我的卦究竟值多少錢得看卦象起效時他們認為值多少錢,有錢人能多給,窮人也能少給,只是有些卦象在當時是看不出是否準確的?!苯Φ?,“其實能幫到人也算是一種修行,身外之物倒是在其次?!?/br> 江楚并不介意“降價”給人卜卦,甚至免費也沒問題,但那得是有緣人才行。 對于世上很多人來說,價格才是彰顯身份的證明,你的卦金低了別人只會認為你水平不行,不配高價,他們反而會因為這個而看輕你。 對于這種人,那就是得高高的收! 只要自己的卦術水平在,價格對方也能接受,那自己就沒有愧對收下的卦金。 “小姐真是心懷仁善?!?/br> 花瀾有些星星眼的說道。 很多非凡者都是不喜歡跟普通人打交道的,表面上就算看著客氣和善,可實際上卻根本看不起別人。 小姐的卦術那么厲害,卻沒有恃才而驕,還愿意去幫忙普通人,就這種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花瀾也是個普通人,在別人眼中她可能只是個低賤的下人,但是在江家不管是江家老爺夫人還是公子小姐對她都非常和善,在看到別家的下人被主子苛待時她就不免想到自己—— 這得是多大的福氣才能遇到江家這樣的好人家啊。 馬車繼續行駛,江楚一直透過窗去看著路上的行人。 每個人頭上仍然會有小字,只是小字卻只顯示人名,在近日運勢那里卻是空著的,這讓江楚強迫癥都快犯了,只能去盡力忽視掉。 這讓她不禁在想究竟下一次任務會是什么了,得多久才能到。 不過這次的“小字失蹤”卻是讓江楚心態平復了下來,之前對小字還不可避免的會有所依賴,現在沒有了小字她也仍然是好好的。 把它當成錦上添花看待即可,自己的實力還是要靠自己努力不停提升的,走不得捷徑。 在峰峰之后,江楚回去的路上就沒有再看到面有異常的人了。 她琢磨了一下,覺得這種外顯的表現可能是和事情發生的時間與強度有關系,時間越近,表現出來的越強烈,那黑霧和紅暈才會出現。 兩三日內有性命之災的才會有黑霧,同理,兩三日內會有大好事臨門的才會有紅暈,差任何一個條件都達不成這樣的效果。 “……她真的已經走了,跟我們無關啊?!?/br> “不可能!一定就是你們把人給扣押了!” 到達雨瀟城后不久,江楚遠遠的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喧嘩聲。 “發生什么事了?過去看看?!?/br> 江楚跟車夫說道。 “好像是城主府那邊出了什么事,現在已經圍成一團了?!避嚪蛘f道,然后就駕著車朝那邊趕去。 到達跟前時,江楚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城主府的門口,而聲音最大的就是一個男人滿是憤怒的聲音。 “走走,看熱鬧去?!?/br> 江楚來了興致。 坐車坐了一路都有些犯困了,正好有戲看,當然不能錯過。 下了車,往前湊了湊,江楚當起了吃瓜群眾。 第287章 有意思 城主府外站著一群城衛軍,每人腰挎佩劍,正一臉警戒的看向那個大喊的男人。 那男人看著四十多歲,灰色的衣衫有些舊,面容上滿是滄桑的痕跡。 與身前那一群派頭十足的城衛軍相比,他單薄的就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了,連渣都不剩。 江楚不由皺起了眉。 他只有一人,是怎么敢到城主府面前跟這么多城衛軍叫囂的?真是好大的膽量。 “你休得胡攪蠻纏,我說了,人早在前天下午就已經離開了,你自己找不到人卻到城主府面前鬧事是何道理?” 城衛軍為首的人也就是城衛軍隊長站了出來說道,他的衣服款式與別的城衛軍相同,但在衣領和手腕處卻多了一條紅邊。 “分明就是你們看我女兒長的貌美,所以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女兒早就說過你們城衛軍看著不像好人,一定是她早就察覺到了什么!” 男人卻氣憤非常,胸膛都急促的起伏著,“她一個賣木梳的,什么錯事都沒做卻被你們給帶到了城主府審問,到今天已經三天了人都沒回來,你還說沒有把人給私自關押!” 男人說完,人群里就有了嘩然聲。 “這城衛軍怎么這樣啊?!?/br> “就是啊,人家賣個梳子,怎么就給帶到城主府了?” “呵呵,審問是假,看人家小姑娘長的漂亮起了歪心思才是真吧?!?/br> “不能吧,不是說城衛軍治軍森嚴嗎,怎么會出這種事?” “你知道什么?這田家人世代就是做木工的,這田路是給人做桌椅板凳的,她女兒田蕊是做木梳的,那雕工精致著呢……最主要啊,是人長的漂亮!” “嘶……難道真是看中人家漂亮了?” “那不然呢?齊隊長說人早就走了,可是田路卻說女兒前天被帶走后就一直沒有回來,如果這是假的,那他哪敢到城主府門前鬧?” 江楚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這個大陸每個城的城衛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他們受城主直接管轄,據說每過幾年,各城的城衛軍們還要集體比試排名什么的,會不停的根據實力來進行評級,從而影響他們能享用的資源以及個人的薪水。 尤其是洲府的城衛軍,那更是千挑萬選選出來的,相當嚴苛不說,每年都會有人淘汰有人晉升。 這并不是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也不是關系戶進來后就能高枕無憂安穩度日的活兒,不僅要冒生命危險,要付出的同樣不少。 也是因為這樣,城衛軍的風氣還是很不錯的,大家都積極干活很少懈怠,其中也不乏出身不好但是足夠努力的高手們。 印象里也沒聽說城衛軍行事偏頗的,今天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雨瀟城的城衛軍可是不太行啊…… “田蕊被帶到城主府審問那是因為前幾天城中有個小賊半夜偷盜,其中有個賊就偷了她隔壁的那間鋪子,我們叫她過來問話也是合情合理?!饼R隊長緊皺眉頭,聲音肅然,“我們午飯之前把人叫來,剛過中午就讓人走了,她下午應該會返回家中或者鋪子才對,又怎么會被我們扣押?田木工,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br> “我女兒身子染恙不適,已經有幾日未曾去鋪子了,她隔壁那家被偷跟她有何關系?她被叫走那日我就在家中等待,但是等了一天沒到,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來問,你們城衛軍說讓我再等等消息,我一直等到今天才終于等不了了前來要人!”田路額頭都有青筋綻起了,他的手哆嗦的指向齊隊長,“齊隊長,你素來名聲好,我不懷疑你,但是你下面的人,你是否也該仔細問問?” 江楚仔細打量了一下周路,發現他的憤怒和著急不似作偽,而他在指向齊隊長時那雙手帶著隱忍克制的力度,這說明他還是有幾分理智的,否則真有可能直接動手打人。 這確實是一個找不到女兒的父親的樣子。 她再去看齊隊長,齊隊長愁眉緊鎖,聲音雖然冷肅但并沒有仗勢欺人,語氣也算是冷靜的。 這也不像是包庇下屬存心隱瞞的樣子啊…… 這倒是有意思了。 江楚看了這邊一眼,就回到了馬車,拿起了卜簽。 “前日田蕊是誰叫來問話的?”齊隊長聞言后則是看向了自己周圍的下屬們。 “隊長,是我?!币粋€瘦高男人前邁一步。 “詢問流程可符合規矩?人是什么時候放走的,是否確認她離開了城主府?”齊隊長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符合規矩,筆錄齊全,詢問完得知此事她并不知情,于是到了未時就把她給放走了。當時是小的親自把她送出城主府的,確認她已經離開?!?/br> 齊隊長看向田路。 田路卻是冷笑,“他是你們的人,想要怎么說不都是你們自己說了算?” 齊隊長也帶了些薄怒,“田木匠,我們沒有理由去扣留一介商女,從帶來問話到放人離開全都是符合規矩的,人要是失蹤,那肯定是在離開城主府后才不見的,這多半是在城中出了事。請你能平息一下情緒,不要對我們帶有偏見。要不這樣,我帶人幫你在城中尋找著田蕊,如果有結果就及時通知你,你看可好?” “呵,別假惺惺了,分明就是你們打我女兒的主意,人早就被你們給藏起來了,找?就是找一年也別想找到!”田路怒吼道。 “休得胡言亂語!” 齊隊長咬起后牙,忍無可忍之下拔出了佩劍,“這是在城主府,由不得你在此撒野!” “我不管什么撒野不撒野,我只想找我的女兒!如果你們不快些把我女兒放出來,我就會天天來這里鬧,非得讓城主大人知道不可!看我們誰耗得過誰!” 田路也是怒氣沖沖的說。 他的愛妻生下女兒不久就撒手而去了,女兒幾乎都是他帶大的,她就是自己的命! 女兒從小就長的漂亮,但是在窮苦人家里漂亮卻是原罪,為了保護女兒不受sao擾,田路這些年也落得了一個脾氣差、兇狠的名聲,導致木工生意都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