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染[婚戀] 第106節
“怎么了?”許建良看著她防備的動作,咧著歪嘴皮笑rou不笑:“這么害怕?我還能害你不成?我可是你老子啊?!?/br> 程見煙沒急著反駁他的粗鄙之語,只是冷冷道:“你別過來?!?/br> 她手指在包里摸到手機,悄悄的摁。 許建良沒注意到她隱晦的動作,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老子是蹲了二十多年的大獄,但也沒喪心病狂到要害自己的崽子,你也算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br> 程見煙有點想吐。 雖然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是沒有正常的羞恥心的,但真的見到這么不要臉的人,還是會繃不住的作嘔。 她臉色發白,眉頭緊緊蹙著,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的鞋子不斷向后退。 “你別過來?!彼龔陌锍槌龅蹲訉仕?,聲音繃的緊緊的:“有什么話就在那兒說?!?/br> “……刀?你拿刀???”許建良瞧見,就忍不住笑出聲了,嘖嘖搖頭:“怎么對你爸這種態度呢?都說了,老子不會害你了?!?/br> “這次來,就是想和你談談贍養問題?!?/br> “我怎么著也給你提供過jingzi,現在老了,你可有義務贍養老子?!?/br> 這種自詡為‘父親’卻開黃腔的談論方式,真的讓程見煙胃里一陣翻騰。 不知不覺,后背已經抵在了墻上。 她死死攥著刀子的手都是汗,冷聲問:“你想要多少錢?” “聽說你嫁了個很有錢的男人?”許建良笑笑,獅子大開口:“也不多,我現在沒地兒住,給安排個房子養老就行?!?/br> “行?!背桃姛煷饝聛恚骸澳阕甙??!?/br> 就算許建良這時候要一個億她也會答應,畢竟安全最重要,先搪塞過去再說。 否則這黑燈瞎火的巷子里連個過路人都沒有,她在激怒許建良的話,那才是真的蠢。 “這么痛快?”許建良瞇了瞇眼,驟然靠近幾步拉住她的手腕:“你他媽不是在誆老子呢吧?” 他手上一個用勁兒,就把程見煙手里的刀搶了過來。 后者被掐的生疼,不自覺叫了一聲,下一秒就是無止盡的恐慌。 “放開我!”程見煙第一念頭就是跑,她集中精力踹了許建良一腳,趁著后者吃痛放松,忙不迭地跑回學校那邊。 “媽的!小賤人!”許建良氣的大罵,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了上去,從后面扯住她的馬尾辮——程見煙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了。 男女之間的力氣根本就沒辦法相提并論,這是生理構造的天生問題。 更何況,和許建良這種骨子里就帶著變態和犯罪基因的人渣對比,他是那種天生遏制不住犯罪沖動的人,尤其是在看到女人的掙扎叫喊時。 看著程見煙被自己扯住頭發在地上拖著,不住的扭動著身體掙扎,潔白的雙腿和手臂都染上臟污,許建良只覺得興奮。 “乖女兒,叫什么呢?老子不會害你,都說了?!痹S建良俯身,粗喘著靠近程見煙白凈的臉:“你說要給老子錢,房子,當爸爸的疼你都來不及?!?/br> “但口說無憑,你現在就得給老子轉點‘定金’……” 說著,他就要去伸手拿她的包。 程見煙看準時機,膝蓋重重一頂—— 漆黑的巷子里頓時響起男人吃痛的叫聲。 “cao,你他媽的!”許建良被傷到關鍵部位,頓時大怒著揚起手臂,重重的給了程見煙一巴掌:“賤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程見煙被這一巴掌扇的頭暈眼花,本來直起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眸子里是昏暗的路燈,頭頂卻是校門口明亮的燈光…… 還好,她剛剛跑了一段,已經離學校很近很近了。 許建良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所處的方位會引起別人的注目,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手里舉著刀,瘋子一樣的一腳一腳狠踹著程見煙—— “賤人!賤人!敢他媽踢老子!” “沒有老子就沒有你,知不知道?畜生!” “你和你那個賤人媽就該都去死,要不是你那個賤人媽,老子也不至于被那些狗屁警察……” “喂!干什么呢!”許建良罵到一半,路口就亮起刺眼的手電筒光,直直的刺了過來—— 程見煙能聽出這是學校門衛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嗯,一人罵許建良這sb一句發泄吧~ 正在努力碼字,看看半夜能不能搞個加更 對了,突然想開個甜甜的小短文《這后爸我當定了》,預收就在專欄里,有感興趣的寶子點擊一下收藏吧嘿嘿 [公子哥上趕著為愛當后爸] [大尾巴狼x乖巧軟妹] 陳季則上學時有個白月光,是班級里的文藝委員 跳舞的小妞,四肢細長皮膚白白,脾氣也好,整個人都溫溫柔柔的 可惜,白月光有青梅竹馬 大學快畢業時,陳季則聽說白月光結婚了,新郎就是小竹馬 他笑了笑,托同學帶了一個大紅包過去 參加婚禮什么的沒必要,他沒那么多自虐的愛好 多年過去,陳季則又聽說白月光生了個孩子,但孩子他爸死了 出車禍沒的,人生就是旦夕禍福反復無常 孩子那么小就喪夫,白月光的日子肯定很難過 陳季則抽了一宿的煙,然后打了個飛的飛回老家 雖然有點卑鄙,但是…… 他準備好當后爸了 -緣分這個東西,什么時候都不晚 排雷:女主結過婚,有孩子,男主c男,介意勿入 *一篇10w字左右的小短文,he 第66章 敢染 ◎你是在下面給我吃啊?!?/br> 晚上十點的警察局, 顯得‘格外’熱鬧。 正在做筆錄的當事人程見煙,報警的目擊證人馮叔, 還有在接到電話后就匆忙趕過來的‘家屬’許棣棠都圍在警察局里面。 而始作俑者許建良早就被帶進去小黑屋了。 “怎么樣?”許棣棠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脫下的白大褂, 顯然是剛從醫院趕過來的。 他匆匆跑到程見煙面前,皺眉盯著她臉上那一片泛起血絲的紅腫:“傷的嚴重么?” “不知道……”程見煙說的含糊,輕輕道:“我想做個傷情鑒定?!?/br> 兩雙眼睛微一對視, 許棣棠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愣了愣,便點頭:“行, 別的事我來處理?!?/br> “麻煩你了?!背桃姛熋銖娦α诵? 跟著法醫去做傷情鑒定。 在見到許建良的一瞬間, 她第一反應就是給許棣棠打電話——季匪在外省,給他打沒用, 傅廈和林與驍對情況不算了解,難免一頭霧水。 想來想去,她只能打給許棣棠。 但看到男人身上的白大褂, 就知道他是被自己耽誤工作了。 “沒事?!痹S棣棠搖了搖頭, 還想再說些什么事,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便被值班警察打斷了。 “做鑒定的往里走?!彼笓]著程見煙進里屋,又問站在一旁的男人:“你是誰的家屬?” 許棣棠目光微頓,淡淡道:“都是?!?/br> “……什么?”小警察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是?!痹S棣棠嗤笑, 自嘲而迅速地說:“被打了去做傷情鑒定的女孩兒是我meimei, 打人的那個老東西是我們名義上的父親?!?/br> “也是個剛出獄沒幾天, 卻變本加厲有再次犯罪傾向的□□犯?!?/br> “警察同志, 可以繼續做筆錄了么?” - 筆錄,鑒定, 去案發地點去證監控, 核對等等忙活到半夜, 程見煙等人才被準許離開,且第二天一早還得再過來。 許棣棠開車來的,先是把熱心腸的證人馮叔送回學校,才掉頭送程見煙回家。 女孩兒蜷縮著倚在車后座,只覺得全身骨rou酸痛。 車內的氛圍比窗外的夜色還要寂靜,更甚至,有種沉靜如水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許棣棠才主動開口,聲音低低:“對不起?!?/br> “來得有點晚了?!?/br> 程見煙是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的,但他卻等到女孩兒挨打受傷了,才慢了半拍趕過來。 程見煙微怔,眨了眨眼睛急忙搖頭:“不用道歉?!?/br> 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獨立空間的,難道要一個人二十四小時的顧及著另外一個人么?況且她和許棣棠的關系本身就有點尷尬,還沒有‘要好’到那個地步。 “之前是我說,在許建良手機里下載了跟蹤軟件?!痹S棣棠自嘲的嗤笑一聲:“但我沒想到,他換了一個?!?/br> “是我的疏忽,應該道歉?!?/br> 許建良偷梁換柱,把安裝了跟蹤軟件的手機留在s省,自己則是前兩天就回來了。 他早就有了訛詐一筆錢的想法,從前天開始就偷偷跟蹤著程見煙尋找她的落單機會,直到今天晚上才終于等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