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328節
他低頭一看懷中的書信,竟然是魏定山親啟和賀承業親啟。 還沒鬧明白這是誰寫的,盧栩竟然真叫人掉頭,不往北了,回京! 糧官:????? 范府眾人:“……” 盧栩自己先上了馬車:“你叫什么名字?” 糧官:“干什么?” 盧栩:“我要找御史臺彈劾你!” 糧官:“……” 盧栩:“不告訴我沒關系,我找兵部查,查不到我就彈劾魏定山、賀承業!等著挨參吧你們!” 糧官一急,連忙道:“把門關上,把他扣下!” 顏君齊剛看完蘇嶺中,正和軍醫回來取藥,恰好看見這一幕,顏君齊怒喝:“誰敢?!” 作者有話要說: 糧官: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么就要掀桌子? 盧栩:呵呵,我有豐富的被打劫經驗,能讓你嚇??? 第272章 出關 顏君齊快步走來,怒斥道:“你們敢阻撓朝廷命官赴任,好大的膽!” 糧官人有點兒懵。 從他們這兒出關的小縣令不少了,哪個不是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別說縣令,蘇嶺中這郡守都要仰仗他們虎賁軍鼻息才能在定北郡立足,這倆人才是好大的膽吧?! 他定了定神,想清楚利害,腰板又直了。 “我等并未阻攔大人赴任,倒是這位大人家的家仆要鬧著回京,連您的文書都扔給在下了?!彼麑⑽臅蜁乓黄鸾o顏君齊。 顏君齊根本不接,冷笑道:“既然給你了,你便替本官拿著,聽好了,他不是什么家仆,他是睿王舉薦,陛下親封的大岐唯一的皇商,他為何鬧著要回京,待我們回去,孰是孰非陛下自會有定奪?!?/br> 糧官:“……???” 皇商? 皇商是什么? 不是,怎么你也要回去?! 糧官直傻眼。 他馬上道:“在下只是同這位……公子開個玩笑?!?/br> 盧栩:“玩笑?行,那你放行吧,把我的東西一樣不落下裝好,我要帶走?!?/br> 糧官笑道:“大人使用了軍驛,按規定這些東西都要充當軍用?!?/br> 顏君齊:“大岐哪條律法寫了使用軍驛物資便要充當軍用?” 糧官卡殼,依舊道:“我們歷來是如此的?!?/br> 顏君齊:“虎賁軍歷來如此,還是所有軍旅俱是如此?” 糧官:“自然……都是?!?/br> 顏君齊:“好。你們驛站在哪兒?我替你們寫折子參賀太師?!?/br> 糧官:??? 他忙道:“這關賀太師什么事?” 盧栩:“當然是賀太師知法犯法呀,是賀太師叫我把東西送到這兒,讓你們督軍代收的,你們不給,人多勢眾,我們人單力薄的,又搶不回來,我們不找他要損失找誰要?我懷疑賀太師和你們勾結故意坑我東西!驛站在哪?我也要給王爺寫信,請他替我去問問陛下大岐有沒有這條規矩?!?/br> 他氣鼓鼓地轉頭問顏君齊:“是該問陛下吧?” 顏君齊:“兵部和刑部?!?/br> 盧栩:“哦,那就早朝問吧?!?/br> 糧官:“……” 他才不信他們真有這種通天的本事,真認識王爺,敢參太師,他們能混到這兒來嗎? 早留在京城做大官了! 糧官有恃無恐,科普道:“縣令大人,這位公子,我們這兒沒官府,設的官驛只能接待,送信的只有軍驛站,您二位沒有軍職,不能用我們驛站傳信?!?/br> 寄不出去,看你們怎么辦? 盧栩樂得直笑:“那沒事,我弟弟那兒有太子府的傳信令牌,軍驛也能用?!?/br> 糧官臉色終于變了變。 見他下意識還想阻攔,盧栩道:“怎么,你還想攔我們?要不你把我們全扣下算了,我給你提供一個思路,不如你干脆把我們全殺了,然后誣賴給蠻人?!?/br> 眾人聽罷臉色俱是一變。 連持續沉默的范府眾人表情都肅然起來。 盧栩卻不慌不忙繼續道:“不妨告訴你們,我弟弟每五日都與太子府通信,等太子府察覺不對追查起來,你們可以看看是大理寺、刑部派人來查案,還是兵部派人來調查?!?/br> 范府幾人對望一眼,表情又變得微妙起來。 盧栩有恃無恐走到糧官跟前,戳戳對方胸口,天真無邪問道:“為了這么點兒東西,你想逼你家將軍造反,還是挑起蠻人和大岐的矛盾,好再打一仗呀?” 糧官冷汗下來了。 角落的小兵見狀不對,匆匆跑去報信。 營地內,賀承業安排護送顏君齊他們去赴任的偏將還被扣在副將營中。 副將想嚇唬他們一通,扣下盧栩的物資,偏將得了賀承業的命令,卻也想順水推舟,能多扣一點兒是一點兒。 偏將:“你們悠著點,也別太過分,督軍昨天回關調糧草,還特意去見了他們,做太過督軍那兒我不好交代?!?/br> 副將:“你放心,只留下一半便行?!?/br>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埋怨,賀承業親自去了竟然只要到一些的藥草,他們白替人又運又看管那么多天東西嗎? 副將:“我就說直接拆了扣下得了,督軍非要等他們到,要是咱們早就用了,他們到了還能怎么樣?吃了都吃了,還能再吐出來嗎?” 他們正說著,小兵匆匆跑進來:“頭兒,不好了,那幾個人能給太子寫信,鬧著要回京告狀呢!” 副將:“什么?!” 他們匆匆趕來,一路邊走邊聽小兵說事情的經過,趕到驛站時盧栩已經叫盧舟拿出來太子府的傳信令牌,要在他們驛站寫告狀信。 糧官:“我們沒筆墨?!?/br> 顏君齊:“不牢費心?!?/br> 盧栩:“我們有?!?/br> 糧官:“我們沒紙?!?/br> 顏君齊一轉頭,盧栩:“我們也有,有好幾箱?!?/br> 糧官:“天寒地凍,大雪封路,你們寫了暫時也送不了?!?/br> 顏君齊:“那我們便在這兒住下?!?/br> 盧栩:“對,我們就住這兒了,什么時候收到回信,什么時候再走?!?/br> 糧官:“???大人,你們不按期上任不怕被處罰嗎?” 盧栩:“不是你剛說了嗎,天寒地凍,大雪封路,你們都走不得,我們就能走得了?不走?!?/br> 糧官:“……” 副將在門外聽到,頓了頓,推門進來,“送什么信?誰要送信?鬧什么呢?” 他飛快與糧官交換一個眼神,糧官苦著臉小幅度搖搖頭,滿眼無奈。 盧栩聽他這般說法,就忍不住冷笑,“您哪位?這是打算不認賬了?” 副將:“什么不認賬?哪位是北庭縣新到的縣令,怎么這時候了還沒出發?” 盧栩:“你們放了我的東西,我馬上就走?!?/br> 副將:“什么東西?” 他邊裝傻邊往屋內掃,一下看到了在角落站成一排的范家親衛,表情頓時一僵。 “朱護衛,你們怎么在這兒?” 朱紀朝他拱拱手:“大將軍派我等護送顏縣令和盧公子上任,只許我們看和聽,不許我們說,你別問了?!?/br> 看在大家做過同僚的份兒上,他只能言盡于此了。 再說,可就違抗軍令了。 副將:“……” 他冷汗也要下來了。 朱紀聽到了,不就等于大將軍聽到了嗎? 只許聽,不許說,看什么,聽什么?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他深深為自己和還在和蠻人干架的魏定山心顫了一把,腦子飛快轉動,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賀督軍放在倉中的那些東西是你們的呀?” 盧栩呵呵一聲,皮笑rou不笑客氣道:“瞧你說的,難不成是大將軍給你們送溫暖,寄來一堆鍋碗瓢盆么?” 副將:“既然如此,縣令大人便趕快去赴任吧,鎮安、鎮北兩縣縣令已經早在縣中等候多日了?!?/br> 顏君齊:“閣下的糧官可不想我們走?!?/br> 糧官:“沒沒沒,都是誤會?!?/br> 盧栩看朱紀,朱紀面無表情,一副“我是木頭人”的模樣。 盧栩想想范孝在京城對他們多有照顧,虎賁軍到底是范孝帶出來的軍旅,目的達成,他也沒打算才來就把虎賁軍給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