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33節
伙計有些想轟人了,“您要說什么?!?/br> 盧栩:“你家的獨門菜譜呀!” 說罷,他推開椅子站起來,先指著自己桌上的兩道菜:“地三鮮,茄子切塊,青椒切片,雞rou取雞胸rou蒸至七至八分熟,擦干水,切塊兒,裹面粉炸至金黃,茄子炸熟至金黃,撈起瀝油……” 食客聽得一頭霧水,伙計也懵懵的,等盧栩將醬汁如何調也說出來時,有心人已經記上了。 這下伙計也傻眼了,其他的跑堂伙計連忙跑去喊掌柜。 盧栩已經轉到別的桌上,“魚香rou絲,你們沒想過為什么這菜分明沒有魚rou,卻叫魚香rou絲嗎?” 食客:“……為什么?” 盧栩:“因為我給出去菜譜時,就是這么寫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小盧:比心!愛你! 小顏(雖然不懂):比心! 小顏忙著考試,小盧忙著吃吃吃。 第199章 菜譜 滿酒樓食客、掌柜、伙計:“……???” 盧栩自顧自道:“我不是寫了要用后腿rou嗎,你們這糊弄人呀!還有這魚香汁調的不対,醋放多了,是京城人比較愛吃醋嗎?” “還有這個豆瓣醬啊,我們觀陽是因為沒有什么特別好的醬我才將就著用的,你們偷方子就算了,怎么就不知道改改呢?通惠坊那么多賣調料的鋪子,有那么多好醬……” 不待盧栩說完,掌柜連忙把滿酒樓亂跑,到處挑刺的盧栩請走了。 只是他請走了盧栩,卻遺忘了還乖乖坐在位子上沒動的盧舟。 錢袋子在盧栩身上,盧舟沒錢結賬,又不愿意吃霸王餐,只好在座位上安靜等哥哥回來。 那些剛聽了個開頭,還沒弄清怎么回事的客人們馬上就逮到了他。 八卦只講開頭,這不是缺德嗎?! 還好有個盧舟。 店內的食客們好奇地問起來:“小伙子,你們是一起的呀?剛剛那是你……你兄弟吧?” 盧舟多老實,別人客客氣氣問他,馬上禮貌地回應:“正是家兄?!?/br> “聽口音你們不是京城人,你們打哪兒來呀?” 盧舟:“觀陽縣,隆興郡觀陽縣?!?/br> 眾人一聽,觀陽?!這可是所有老饕們這些年沒少聽的關鍵詞!“觀陽鍋那個觀陽?” 盧舟:“正是?!?/br> “那難怪你們會做炒菜!” “炒菜就是從你們那兒流行起來的吧?” “剛剛你哥哥說,菜譜是他寫的?” “這又是怎么回事?” 食客們七嘴八舌問起來。 盧舟便一五一十回答了。 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別說觀陽人人盡知,整個隆興郡和附近的郡縣只要是做吃食買賣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他哥哥也一直在推廣炒菜,商路上那些沒能拿到合作資格的酒樓食鋪,自己研究了新菜還會請盧栩試吃、找盧栩探討交流。 無論大店小店,哪怕是普通百姓家中琢磨了新菜,只要邀請盧栩、只要盧栩有空,他一定會跑去嘗嘗,幫別人出主意,想怎么改良,若是好吃,他還會幫著到處宣傳呢。 登州就有個擅長做兔rou的人家,因為盧栩宣傳,現在已經在商路上開起食鋪了。 待瑞祥樓掌柜知道落了一個人沒帶走,再找回來時,盧舟已經把別人好奇的都說了一遍了。 他相貌斯文,氣質恬靜沉穩,說話又不喜歡添油加醋,態度還特別誠懇,別人問了什么他不知道能不能說的,也會老實回答“這個我不知道”“這個是家中的生意,我不能說”,于是,他能說的就顯得特別可信。 既然盧舟說的可信,那誰不可信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再看看瑞祥樓掌柜著急忙慌的模樣,嚯,盧舟說的更可信了! 于是,盧栩和瑞祥樓還沒掰扯明白他們是從哪兒弄到的菜譜,半個南城都知道瑞祥樓的炒菜方子是偷的人家觀陽人的了。 那些被瑞祥樓壓了一頭的酒樓憤然譴責:“從外面買方子也罷了,還吹什么自己獨創的!” “買就買了,還不給錢!” “他們瑞祥樓從前是個啥,可全靠炒菜發家,人家就要百分之三的份子,他都不給!” “就是!說什么他們家廚子比我們家厲害,和我們比炒菜,我叔父是炒不過他家廚子,可我家所有菜都是我叔父自己琢磨的呀!大伙評評理,還要不要臉了!” “要什么臉?要不是人家把菜譜念出來了,還不承認呢!” 有人好奇,“真把菜譜念出來了?” “可不!”八卦的人低聲嘀嘀咕咕,“人家說寫方子給他們掌柜瞧,瑞祥樓不信,當人家蒙事兒吃霸王餐呢,人家當場就念出來了,還說他家菜做的不地道!” 一部分嘲諷瑞祥樓的又轉入了新的話題。 幾個小酒樓老板湊到一處,“出百分之三的份子,每年能拿到十張菜譜方子?” “他兄弟是那么說的?!?/br> “要不,找人去打聽打聽?” “南城皮貨商那邊我有熟人,聽說這兩天正巧有從東邊過來的,貨還是從隆興郡弄來的?!?/br> “打聽打聽?” “走!” 外面已經開始打聽起來了,盧栩還在和瑞祥樓掰扯。 盧栩:“既然你們說是上了廚子的當,是廚子說這些都是他獨創的,你把廚子叫來讓他告訴我他從前在哪個酒樓干活?!?/br> 掌柜:“這……” 盧栩:“不能說?沒關系,不管他是從哪兒學來的,總歸這些年他們是替你們做菜,替你們賺錢,我不管你們是上當受騙,還是故意為之,你們用了我的方子,就要給我賠償?!?/br> 掌柜:“你想要什么賠償?” 盧栩:“先把頭五年的份錢分我,然后和我簽文書,每年給我分錢,不過不是百分之三,我要百分之五?!?/br> “百分之五?”掌柜樂了,心說你小子知道我們酒樓百分之五的紅利有多少錢嗎,真敢獅子大開口。 盧栩:“我并未多要,當年我們制定文書時便是那么定的,除了你要補償我,還要告訴我是哪家泄露的菜譜,我要將他除名?!?/br> 掌柜哈哈大笑:“觀陽是觀陽,這里可是京城?!?/br> 盧栩也笑了:“哦,難不成大岐的律法在京城不受用?” 掌柜笑容一僵,沒想到一個鄉下來的官話還說不地道的小子膽子還挺大。 “這樣吧,我賠償你一百兩銀子,此事便罷了?!?/br> “一百兩?”盧栩直樂,“不必了,你只需將廚子交出來便是?!?/br> “若我不交你能如何?” “報官呀?!?/br> 掌柜哈哈大笑,虧他還當盧栩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呢,竟然是報官!一個外地人,在京中報官告他們? 掌柜愈加有恃無恐,“那你便去吧!” 他還連一百兩銀子都不想給了呢! 報官也要講憑信,他才不信盧栩會隨身帶著那什么合同文書,即便他帶了,只要他們不交出廚子,盧栩不知道是誰違約,他上哪兒告去? 他去告了,京師衙門會替他一個外鄉來的上他們瑞祥樓抓人不成? 見瑞祥樓掌柜伙計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盧栩也不多言,付了午飯錢領著盧舟走了。 盧舟憂心道:“哥哥,咱們要報官嗎?” 盧栩:“報!不過不能現在報,得先打聽清楚他們背后是什么人?!?/br> 竟然這么有恃無恐,想來也是有些背景的,若他們背后是什么皇親國戚,盧栩就要想想怎么做才會不吃虧了。 說不好以后君齊還要混官場呢,他可不想無意間因為一點小錢惹上什么惹不起的人。 盧栩抬頭看天,“這些以后再說,咱們先去接你君齊哥哥!” 賺錢的事哪有接君齊回家重要! 盧舟也馬上轉換了心情:“嗯!” 大岐的會試五天考三科,頭一天入場,最后一天出場,中間三天是考試。 第一天入場要檢查身份,檢查是否夾帶作弊,最后一天出場,依舊要再來一遍。 據說曾經有作弊高手前四天都沒露馬腳,最后一天出場時放松大意,被逮住藏在衣服內的夾帶小抄,奪了考生資格。 也因為這位仁兄,本來只是走過場的出場檢查,也變得像頭一天入場一樣嚴格。 出場前,還有官兵會將他們用過的筆墨紙硯和被褥等通通檢查一遍。 等全部檢查完放人,已經是下午。 考生們按號舍出門,先從距大門近的甲字開始,直到最深處的癸字結束,一排一排來。 考生入場前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個號舍,到了出場時,外面等候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出來,從中午開始,貢院外接人的車馬已經堵滿,下午更是人滿為患。 顏君齊排在戊字號舍,出來時太陽都西斜了,盧栩和盧舟在外面等了好一陣,終于瞧見他。 出口人烏泱烏泱的,到處都是喊“少爺”“老爺”“公子”的,盧栩瞧見了顏君齊,顏君齊還在四處張望找他。 “君齊!”盧栩跳起來高聲喊,恨不得爬到一旁的樹上。 隔著老遠顏君齊應當聽不見才是,可盧栩一喊,他正巧往這邊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