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認錯男主后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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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仰著稚嫩的小臉,一身青澀的拜師入學, 到她逐漸適應修仙生活,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這期間每個階段都有天昀子的參與。 寧枝不得不承認, 天昀子對云破月真的很好, 作為師尊的他日日悉心教導, 不僅教會她音修術法,更是教她如何為人處世。 雖然,可能這兩樣教的都不咋地。 - 微風輕拂, 兩只麻雀并排立在枝頭,看著長廊下的場景。 手持琵琶的少女模樣溫婉清麗, 斜靠在廊沿上, 半遮面的美人與琵琶這種婉約的樂器相互映襯,還未奏樂就已經讓人忍不住腦中響起陣陣靈音。 廊下零零落落坐著幾個或撫琴或吹笛的清俊小少年, 幾人構成一副美麗的畫卷,幾人分工明確井然有序,隨后音笙躍然,逐漸撩動人心。 他們在完成天昀子布置的作業, 樂譜練習。 曲調悠然安閑,一切靜好, 直到輪到少女琵琶和弦,她素手輕輕撥弦,抬手彈出了幾個音節。 少年們淡然的表情瞬間龜裂。 “額咳咳咳……” 彈琴的險些把自個兒的寶貝琴弦扯斷, 吹笛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翻白眼背過去。 別看少女只彈出了輕飄飄的幾個音節, 卻如同魔音貫耳,剎那便將所有人的樂曲沖散,進入到另一種全新的境界中。 少女卻渾然不覺有異常,自顧自的繼續演奏,甚至越彈越起興,陣陣魔音繞梁盤旋,驚的方圓幾里的鳥獸四散逃竄。 若只是尋常的跑調也就罷了,不過就是難聽了些。 可她不僅一下沒彈到調上完美避開樂譜,彈出的聲波還附帶了魔法傷害,直接穿透進耳,震的人腦漿都晃動起來了。 少年們還年輕,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此刻近距離承受了這份難以言說的魔法攻擊,各個捂著耳朵痛哭流涕跪地求她看在同門的份上放過他們。 求求啦,饒他們一條狗命叭! 少女卻完全沒聽到,合著雙眼,沉浸在藝術創作中,無法自拔。 枝頭的寧啾啾拿翅膀捂著遭受了巨大沖擊的耳朵,圓溜溜的小眼睛不可置信看向身邊的另一只麻雀。 云啾啾僵硬片刻,緩慢抬起翅膀,遮住了她的視線。 ……誰年輕時候還沒有點黑歷史了。 - 少女自此一曲成名。 據說當天外出的師兄們趕回來時,發現自己的師弟們口吐白沫哆哆嗦嗦躺在地上,險些以為是隔壁玄凌宗的過來干架,差點就抄家伙找上門了。 總之,此后同門師兄弟雖然平時對少女還是友愛互助,但一收到她的同奏練習邀請,各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少女因此郁郁寡歡了很長一段時間。 寧啾啾覺得此事倒也不能怪那些師兄弟,畢竟人家也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 聽一曲少說折壽三年,這誰頂得住。 在又一次被師兄們委婉拒絕后,少女沮喪的抱著琵琶往回走,低著頭小聲念叨,“真的有那么難聽嗎?” 腦袋忽的撞到人身上,云破月捂著頭往后退開一步,看清那道白色身影,連忙道歉,“抱歉,師父?!?/br> 天昀子關切看她,“怎的了,有心事?” 云破月老老實實把自己苦惱的事情說了一遍,“師父,你說像我這種五音不全的,是不是不能當音修?” 白衣青年沉吟片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拍了拍她的頭,道:“先回來吃飯吧,我今日做了你喜歡的香酥黃魚?!?/br> 少女一聽,眼睛頓時亮起來,瞬間將所有不愉快拋之腦后,一路小跑進了院中,熟稔的坐在石桌旁朵頤起來。 天昀子帶她回來時她還只是凡人,需要吃五谷雜糧維持生活。 而他的門派很小,弟子不過也就十幾人,而且弟子們都早已筑基根本無需吃飯,也不像玄凌宗那樣有專供弟子吃飯的凌味峰食堂。 門派又離凡間甚遠,不便采買飯食,于是天昀子就只能自己動手給這名撿來的小弟子做飯。 漸漸的天昀子就養成了習慣,直到現在云破月早已筑基成功,還是會做好一桌飯菜等她修煉回來吃。 “師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云破月吃完飯,打了個嗝,忍不住對著石桌對面的青年夸贊。 天昀子神色溫潤,“那你還記得我初次下廚時候的樣子嗎?” 云破月當然沒忘,她笑瞇瞇道:“記得呀,當時師父炸個小rou丸差點把灶房都點炸了,嚇了我一跳?!?/br> 她回憶著,手指比比劃劃著說,“最后炸出來一盤黑乎乎的小丸子,又焦又澀,師父一口下去咬了半口灰,最后嗆的直喝水?!?/br> 白衣青年笑笑,“平日里背樂譜幾日背不下一篇,記起這種事來卻是清楚,倒是用不著我監督了?!?/br> 云破月摸腦袋嘿嘿一笑。 “所以你看,就連當初險些炸掉灶房的我,如今都能做出這樣一桌像樣的飯菜來?!?/br> 天昀子點點她的琵琶,循循善誘,“那么你為何這才剛開始,就否認自己,覺得自己無法做音修呢?” 云破月覺得他說的對,但還是有些委屈,“可是師兄們都覺得我彈得難聽,不愿意跟我一起修煉?!?/br> 天昀子輕輕嘆氣,“修行這種事要注重自身,不要過多關注他人的言語,是好是壞對于修行都沒有益處,只會徒增煩惱罷了?!?/br> 云破月乖巧點點頭,“好的師父,我明白了?!?/br> 白衣青年輕嗯一聲,“你能明白就好?!?/br> - 雖然天昀子是這么說了,但他在半個月后又撿回了一個新弟子。 是的,其實整個師門的弟子都是被他撿回來的。 此弟子名為融星,這人也沒什么特別的,容貌清秀,資質平平,平日里沉默寡言且沉迷修煉,就是單純的自閉少年加修煉狂魔。 但他有一點卻很特別。 比如云破月那將一眾師兄聽到口吐白沫的惡魔之曲,他卻格外喜歡,一臉淡定的聽完之后,甚至還跟著輕輕哼起了小調。 他說:“云師姐你這曲子改編的不錯,宛如一人一劍穿過千軍萬馬中取其敵將首級,聽起來十分震懾人心,不知能否教我一下?” 云破月:?。?! 他好懂我。 “沒問題師弟,我這還有更多的曲譜,聽我一一彈給你聽??!” 少女猶如高山流水,就此找到了知音,此后練琵琶更加勤奮,整個山頭都能回蕩著獨屬于她的琵琶聲。 云破月彈爽了,融星聽開心了。 師兄們卻在每一個難眠的深夜,流下了guntang的淚水。 而寧啾啾本啾,在連著聽了幾十曲惡魔之曲后,已經差不多快被送走了,整只啾都精神恍惚,差點沒抓穩樹枝從樹上摔下來。 久敏,她平生第一次那么希望自己是個聾子。 一旁的云啾啾把臉埋進翅膀里,妄圖逃避現實。 - 這樣清閑修煉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天昀子讓云破月下山歷練,本意是覺得她一直待在山上消息閉塞,讓她下山多見見世面。 而云破月也不負期望,剛下山就跟人打了一架,弄得一身頭破血流的,連琵琶都碎成了兩半。 跟她打架旳是一名體修弟子,起因云破月路過時聽到體修在與同伴談論天昀子。 “音修啊,就那種玩樂器的弱雞,我一拳頭打十個好吧?!?/br> “天昀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活的時間長了點有點名氣,還不是弱的要死,骨瘦如柴的,就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罷……” 話沒說完,就被一琵琶錘中了后腦,一下趴在地上,唔唔的叫。 “哪個不要臉的搞偷襲?!”體修罵罵咧咧從地上站起來,擼起袖子,露出緊實暴出的肌rou。 “你爹我打你怎么能叫偷襲,這叫教育忤逆兒好嗎?” 少女扛著琵琶,氣勢洶洶,語氣拽上了天。 然后就被一頓胖揍。 院子里,天昀子在替她處理傷口時悠悠嘆氣,“怎的如此暴躁?” 不過就是被人說了幾句,便沉不下氣,直接上去跟人打架。 “嘶,疼疼疼,師父輕點?!?/br> 不知被戳到了哪的傷,少女痛的抽氣,還是倔強道:“師父,我這不叫暴躁,這叫不蒸饅頭爭口氣,誰讓他那么欠揍的,不僅說音修,還說你!” 白衣青年啞然失笑,沒好氣點了點她腦袋,“那你這爭氣的方式就是跟體修比武力?” 身為音修,跟人打架全程扛著琵琶亂錘,這叫哪門子的音修。 “我這不是氣在頭上忘了這回事兒了嘛,”云破月露出個討好的笑,“不過師父你放心!那小子也沒好到哪去,被我揍的鼻青臉腫的,估計這會兒躺在床上起不來呢?!?/br> 天昀子無奈的搖搖頭,“今日是你先動手讓他失了力才勉強打過的,若是換了他鼎盛時期,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就是你了?!?/br> “戰場上,在還不清楚對方實力前貿然與其對上是大忌,知道了嗎?” 云破月也知道自己今天太沖動了,乖巧點頭應下,“知道了師父?!?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仰起臉,有些擔憂的問道:“不過師父,若是對方故意設計,示敵以弱,我不小心中計了怎么辦?” 天昀子笑笑,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莫怕,萬事有我?!?/br> 少女頓時笑彎了眼,干凈的眸子澄澈明亮,“師父最好啦!” 枝上的小小的麻雀視線追隨著那兩道身影許久,直到下起雨來,渾身羽毛瞬間被打濕,黏在一團,看起來可憐無比。 另一只麻雀忽的叼著一片樹葉,蹦跶過來,支在它頭上,替她擋住了這無邊風雨。 “啾啾?!?/br> 作者有話說: 寧啾啾:啾啾啾啾(我為什么又不能當人?。。?/br> 這位寶你營養液好多(震驚)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寶:風歆ly 76瓶 甜酒三碗 7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