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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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書桌后,蕭世卿正坐于燈下,執筆寫著什么。不知是不是燈光暖黃的緣故,他的面容好像比平時溫和了一些。 趙眠喚道:“父親?!?/br> 蕭世卿停筆看來:“醒了?” 趙眠點點頭,坐起身道:“您在寫什么?!?/br> “家書?!笔捠狼鋯緛黼S從,命其準備些太子喜愛的吃食。 說到家書,趙眠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遠在南靖的父皇:“今日是上元佳節,父皇和弟弟不知會不會像往年一樣在太瀛湖中放滿花燈?!?/br> “會?!笔捠狼湎氲揭皇?,“稍等,我有一物給你?!?/br> 蕭世卿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手中竟拿著一盞花燈:“此花燈乃我路過盛京時所見,你應當會喜歡?!?/br> 這花燈做成了一條騰云駕霧的龍,威風凜凜,其勢洶洶。 日理萬機的蕭相偶然路過集市,看見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想起自己離家許久的孩子也是屬龍的,便親自向小販買下花燈,一路從盛京帶到了豫州。 趙眠接過花燈,愛不釋手地捧在懷里:“謝謝父親?!鄙倌晏痤^,雙眸展現出只有在父親們面前才會有的清澈靈動。他燦爛一笑:“我很喜歡?!?/br> 蕭世卿道:“你父皇還說,你會更喜歡兔子花燈?!?/br> 趙眠心道那的確還是父皇更了解他。他輕輕撫摸著龍頭,對父皇的思念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忍不住向父親吐露心聲:“我好想父皇啊?!?/br> “不想你弟弟?” 趙眠實話實說:“……不怎么想?!?/br> 蕭世卿輕聲一笑:“你父皇和弟弟都很想你?!蹦腥嗽诖策叺囊巫由献?,整理著衣擺道:“現在來說說罷,既然你那么想他,為何還要跟魏枕風到北淵來?!?/br> 趙眠立即道:“因為和他一起中蠱了沒有辦法,我不能和他分開?!?/br> “你可以帶他回南靖?!?/br> “我本來是這么打算的,但是淵帝下旨命他速回盛京。剛好北恒王還欠我一大筆銀子,我就跟著他回盛京拿了?!?/br> 蕭世卿看著他,仿佛一眼便能將他看穿:“這么簡單?沒有別的理由?” 趙眠猶豫著不知該如何作答,干脆轉移話題:“先不說他。父親,父皇他龍體可還安康?” “你父皇一切都好?!笔捠狼漕D了一頓,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出隱隱的擔憂,“只是前幾月害喜有些厲害?!?/br> 趙眠:“……” 他聽到了什么?? 是他想的那樣嗎??? “之前怕你擔心一直未在家書中告訴你,”蕭世卿給了他肯定的答復,“是的,你又要當哥哥了?!?/br> 趙眠懵了許久,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會是meimei嗎?”太子殿下迫不及待地問,“父親,我真的不想要弟弟了?!?/br> “不知?!笔捠狼浔〈轿P,“但愿是個小公主?!?/br> 第61章 趙眠饞可愛的meimei很久了。之前魏枕風就沒少在他面前炫耀,說meimei們一口一個“二哥哥”能融化他的心。如果他有了meimei,叫“大哥哥”似乎難聽了點,叫“哥哥”就很不錯。 趙眠想象著那副場景,不由地彎了彎唇,然后他又想到了趙凜,笑容逐漸消失。 如果是弟弟……那他恐怕要借用一下周懷讓的感嘆詞。 老天爺,雖然孤一直否認你的存在,但在這種時候也不得不求助于你,一定要讓父皇肚子里的龍蛋是個公主。 父皇懷趙凜時他年紀太小,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一回,他希望能在父皇生產時陪伴于身側。 趙眠為即將到來的龍蛋驚喜不已,但想到父皇現在是一個人懷著身孕坐鎮朝堂,他又不免有些擔心父皇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他說他自己沒問題,先把你接回家比較重要?!笔捠狼滹@出兩分擔憂來,“不過他產期將至,你我還是早日歸京為好?!?/br> 趙眠點了點頭:“是,父親?!?/br> 他本就打算解完蠱立刻回上京,但……話說被扶資請去喝茶的北淵小王爺還好么。 父親對魏枕風的敵意rou眼可見,而魏枕風在面對他父親時的彬彬有禮和泰然自若也蠻讓他刮目相看的。 趙眠把懷中的花燈從龍頭摸到龍尾,又從龍尾摸到龍頭,醞釀許久,道:“父親,魏枕風他……怎么樣了?” 剛睡醒的趙眠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沒有毛領的遮蓋脖子上的痕跡暴露無遺。蕭世卿看在眼中,語氣又冷了下來:“死不了?!?/br> 趙眠聞言松了一口氣,死不了就行。 蕭世卿見自家孩子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一針見血地問:“你想見他?” “我……”在父親的審視下,趙眠臉頰微微發著燙,“我和他同行數月,臨別之際,想同他道別?!?/br> 此次一別,他和魏枕風天南海北,再見面也不知何年何月。假設他就這么跟父親回南靖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和魏枕風的最后一段對話都會是: “慢點,我喜歡慢的?!?/br> “嗯?你不是睡著了么?!?/br> ……當真是失禮至極的回憶。 蕭世卿淡道:“你想見便去見。正如你父皇所言,我們不會干涉你……交友?!?/br> 最后兩個字,丞相大人說的格外用力。 趙眠不敢相信:“真的嗎?” 蕭相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難道這就是即將又為人父的喜悅? 蕭世卿輕一頷首:“走罷,我送你去?!?/br> 趙眠:“……送?” 趙眠被親爹送到了魏枕風所在的書齋。 蕭相說請小王爺喝茶真的是請喝茶。趙眠到時,扶資已經沏好了點春枝,客客氣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此時小王爺已經換上了他此行所帶的最貴的衣服。雖然和太子殿下的華服沒法比,但質地上佳的深藍色錦衣完美包裹住他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間的身軀,瘦腰腿長,低調顯榮,一看便知是身居高位之人。 魏枕風坐著接過茶盞,道:“你也坐?!?/br> 扶資婉拒:“我與王爺身份有別,王爺身份貴重,坐是應當的,我就免了?!?/br> 魏枕風笑了笑:“你既說本王身份貴重,本王請你坐,你若是百般推辭,本王也看不出來自己有多貴重?!?/br> 趙眠心道魏枕風的傲骨也是會挑時候挑人來表現。他張口欲說話,卻被父親低聲阻止。 “不急,”蕭世卿道,“聽聽魏枕風有多能說?!?/br> 于是,父子二人站于廊下,將魏枕風與扶資的對話一一收入耳中。 扶資還是在魏枕風對面坐了下來。魏枕風飲了口茶,道:“蕭相命你來看著本王怕不是只想請本王喝茶那么簡單。蕭相有何傳話,不如直言?!?/br> 扶資道:“蕭相同王爺沒什么可說的。倒是我南靖天子,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王爺?!?/br> 趙眠心念一動——父皇有問題要問魏枕風? 魏枕風也有些意外:“幾個是?” 扶資從懷中掏出一本手冊,打開掃了眼:“十八個?!?/br> 沒想到靖帝人未到場,話卻比到場的蕭相多得多。魏枕風不敢怠慢,正襟危坐:“請問?!?/br> “第一個問題,”扶資一邊問一邊執筆記錄,“王爺今年貴庚,生辰幾何,家中有幾個兄弟姊妹?!?/br> 魏枕風答:“今年十九,生辰是十月十九,家中……”魏枕風停下默數了一遍,“應該是有五個兄弟,七個姐妹,還在肚子里的沒算?!?/br> 趙眠一怔。十月十九,那就是他們第一次解蠱后的第四天,魏枕風當時怎么也不說一聲。以他們當時的關系,自己最多賞他一個耳光。 扶資翻到手冊中的一頁對照:“十月十九,那極可能是射手座了?!?/br> 魏枕風:“……射什么?” 魏枕風不知道射什么,趙眠知道。這是父皇獨有的一套算命方式,也就父皇自己覺得準。 “而我們殿下是典型的獅子座,兩者的匹配程度是……”扶資在冊子上記下一筆,魏枕風探過身想偷看,被扶資手一橫擋住了。 魏枕風不太放心地問:“我十月十九的生辰是和你家殿下不匹配么?” 扶資的答案模棱兩可:“匹配與否,王爺大可找個靠譜的先生算算?!?/br> 魏枕風面露心虛之色:“這……” 扶資面無表情道:“王爺該不會還不知道我們太子殿下的生辰吧?!?/br> 魏枕風:“?!?/br> 趙眠瞥了眼一旁的父親,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魏枕風的生辰?!?/br> 蕭相不咸不淡的:“嗯?!?/br> 扶資又問:“不知王爺方不方便透露在北淵每年的俸祿?!?/br> 魏枕風報了個數,又補充道:“除此之外,本王還時不時能拿到朝廷的賞賜,亦或是在外面找到些寶貝私吞——你切記把這個也注明上去,辛苦?!?/br> 扶資繼續:“小王爺可愿意常駐南靖上京?” 趙眠胸口忽地一緊。 他和魏枕風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話題,因為沒有必要。 他和魏枕風都非常清楚應該把什么事放在第一位,他絕不會為了和魏枕風上床常駐北淵,魏枕風亦然。 他是南靖人,以后還會是南靖的一國之君,無論生死,他都會永遠守在南靖的疆土上。 這也是父皇為何要他在登基前周游列國的原因之一。以后,他再想離開上京城就很難很難了。 至于魏枕風,這些年早已習慣了東奔西跑,要在他一個地方常駐,不得難受死他。 然而,魏枕風的答案稍稍出乎了他的意料。 魏枕風思索良久,一臉惋惜道:“現在不行,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br> 趙眠不由莞爾。 這個答案,還真是有魏枕風的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