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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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枕風用解藥用得這么痛快,是迫不及待地想結束? 還真是瀟灑啊,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魏枕風。 趙眠深深沉下一口氣,拿起解藥放入嘴中。 將解藥咽下去的一瞬間,趙眠問自己:結束了嗎? 命中注定,他這輩子只能和魏枕風上四次床? 他才不要。 他南靖太子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要不到的道理。 趙眠眼眸暗下,正欲開口命令魏枕風脫衣服,忽然腳下一輕,竟是被魏枕風抱了起來。 失去重心的太子殿下本能地將雙腿環在少年腰后,嘴唇又一次被堵住。 魏枕風如同一頭瀕死的餓狼,吻得霸道又強勢,趙眠渾身都戰栗了起來,卻依舊牢牢攀著少年的肩膀,急切回吻著他。 原來,魏枕風不是不急,而是比他更急。 不久前的純情和青澀不復存在。趙眠的后背撞上了裝滿圣賢之書的書架,幾本書被撞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疼——魏枕風放在他后背的手幫他擋住了全部的疼痛。 隱忍許久又被迫打斷的情欲在這一刻傾瀉翻騰,比剛才的溫情要猛烈百倍千倍。 好舒服,被魏枕風抱著好舒服,和魏枕風接吻好舒服。 應該推開魏枕風的。蠱毒已解,他們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忍得那么累,他這一天都在想。他不得不承認,他想要魏枕風,有沒有中蠱都想要。 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層層純白的校服,趙眠伸出手,嘗試去解魏枕風衣領上的盤扣。他從未像現在這般著急,急到指尖都發著顫:“解不開,魏枕風,我解不開……” “不用解?!蔽赫盹L不想浪費時間在脫衣服上,甚至不想浪費時間去床上,“再親親我?!?/br> 被魏枕風這么抱著,趙眠反而成了更高的那個。他低下頭,在少年左右的淚痣上分別親了兩口,隨后主動獻上自己的唇,攥取著他最喜歡的,屬于魏枕風的氣息。 趙眠全身上下都發著燙,他沉浸于其中,把一切繁瑣的準備交給了魏枕風。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跪在書架前,長長的白色衣擺全堆在了他的腰間,書籍在他四周散落一地。 一本《禮記》猝不及防地闖進視野,太子殿下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臉色驀地一變,回頭怒視著魏枕風,控訴道:“不要,孤不要跪著?!?/br> 魏枕風撩開衣擺,從他身后覆來,握住他的手背哄他:“別氣,我陪你一起跪?!?/br> 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手腕上的紅線已經消失了,可他們仍舊十指相扣,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紅繩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 第58章 魏枕風的話并沒有完全說服趙眠。 太子殿下認為,就算他和魏枕風一起跪著,他也是更吃虧的那個。 第一,魏枕風還是跪得比他高。第二,憑什么魏枕風的手可以放在他的腰上,而他的雙手必須撐著地。地上不干凈,他不想把手心弄得臟臟的。 趙眠想繼續控訴,魏枕風卻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呼吸間都是雜亂的氣息。 壓抑忍耐得太久,真正吃到的時候兩個人都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像是星星之火濺在了干柴上,轉瞬之間彌漫燎原,燒盡了太子殿下和小王爺的理智。 清晨,他們還是兩個見了面互相問好,談論天氣的“謙謙君子”。而現在,他們穿著同樣的書院校服,在《禮記》的注視下放蕩地行失禮之事。 很快,趙眠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是熟手。如果有掌管世間風月之事的神明,他不得不向神明懺悔,之前是他太傲慢了。 他居然天真地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精髓,可以應對自如了,他怎么敢的。 最開始,兩人都太忙了,忙到沒時間交談。過了許久,趙眠才有空表達自己的不滿:“臟臟的?!?/br> 魏枕風又問:“哪里臟?” 趙眠聲調虛軟:“手?!?/br> 魏枕風握起趙眠的手,打開了他的掌心。此前周懷讓已經將風齋徹底打掃過,地上至少拖了三遍,太子殿下的掌心上看不到半點灰塵,只是有些發紅。 魏枕風湊到他耳邊:“那你扶著書架好不好?” 趙眠說了聲“好”。 皎皎月光從窗外傾瀉而入,瑩瑩鋪了太子殿下一身。雪白的衣袍恰好與月華同色,這一照,太子殿下仿佛是將明月披在身上,抬腰時拉出了一道優美皎潔的曲線。 雖然看不見太子殿下的臉,這一道曲線也足以撩撥得魏枕風方寸大亂。 趙眠還沒扶穩,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撲,指尖帶過一本搖搖欲墜的《東陵史記》,又一本書落在了兩人的身邊。 趙眠回過頭想罵魏枕風,卻被對方整個人圈在了懷中。 魏枕風下巴擱在趙眠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嘆息:“好喜歡你啊,趙眠?!?/br> 趙眠眼眸里盈著水霧,神思又變得恍惚,罵人的話到嘴邊卻莫名其妙成了:“那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你的游龍槍?!?/br> 魏枕風一怔,為何趙眠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提到游龍槍? 好在魏枕風反應極快,馬上道:“更喜歡你?!边@個問題問得他心都要化了,“最喜歡你了?!?/br> “如果我很冷,你愿意把游龍槍燒掉給我取暖嗎?” 魏枕風想笑,又見太子殿下問得這么認真,便擺出一副嚴肅的神色:“愿意的?!?/br> 趙眠心滿意足地揚起了嘴角。 他就說,他怎么可能比不過一桿長槍。 太子殿下一向苛刻挑剔,在急切非常的情況下,他勉強可以對一些東西做出妥協?,F在一次做完,他心里和身體里的火得到了控制,頭腦也清醒了些許,嬌氣的老毛病自然而然地犯了。 趙眠喃喃道:“……第五次了?!笨梢援嬕粋€“正”字。 汗水從魏枕風鼻尖滑落,滴在了趙眠的背上。魏枕風呼吸急促地問:“什么第五次?” 趙眠眉間蹙著,答非所問:“好疼?!?/br> 魏枕風登時緊張起來,是他失控的時候把趙眠弄疼了?那完了,今晚沒第二次了。 “很疼嗎?”魏枕風大致檢查了一下,“沒有壞?!?/br> “不是這里,”趙眠惱羞成怒,“你變蠢了,魏枕風?!?/br> 魏枕風掀開趙眠白衣的衣擺:“那是哪里‘好疼’?” 趙眠指了指自己的膝蓋:“你和我同時跪的,你膝蓋不疼嗎?” 魏枕風反應過來,連忙換了個反向,讓趙眠面對面坐在自己懷里,方便他查看趙眠的傷。 只見太子殿下雙腿的膝蓋紅了一大片,他膚色又白,對比之下那兩抹紅色顯得格外惹眼。 至于他自己,還真沒覺得疼。他的注意力壓根就沒在膝蓋上。 “啊,抱歉?!蔽赫盹L露出愧疚但不后悔的表情,“這里有沒有藥?或者,我先給你拿兩本書墊墊?”說著,便從地上隨便拿了一本書,為了增加墊的面積還把書翻開了。 趙眠被突如其來的名言警句搞得身體一緊。 【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br> 這句是在說君子待人應當彬彬有禮,端正儀態。 【禮之于人,猶酒之有蘗也。君子以厚,小人以薄?!?/br> 這句是在說君子看重禮儀,小人才會輕視禮儀。 他和魏枕風都成了小人…… 趙眠閉了閉眼,忍無可忍:“你就非得和我一起跪在這里?你就不能抱我去床上么!” “剛剛不能,等抱你去床上我都要炸了好嗎?!蔽赫盹L將他抱了起來,“現在能了。要不要先幫你清理?” 趙眠靠在魏枕風胸前:“不用,反正待會還會有?!?/br> 魏枕風被寵若驚:“這么說,我可以做第二次了?” 趙眠糾正他:“是第六次?!?/br> 魏枕風把趙眠放在床上,摸了摸他的腦袋:“怎么回事啊,數都不會數了,趙眠?!?/br> “你懂什么?!壁w眠往床鋪上倒去,勾著魏枕風的脖子也把他帶了下來,“孤是在統籌全局?!?/br> 兩人一到床上又吻在了一處,兩件校服被扔到一旁,早已皺得不能看了。 一場風月遠不足以消抵長達一個月的忍耐。 太子殿下是上個月才領略到了此事的妙處,滿打滿算也就憋了一個月??蓱z的小王爺從十月十五初識風月,到今日正月十五,一百來天連十次都沒有,每三十日就盼著一口rou湯過活,那才是真正的慘。 被餓了多久,胃口就有多大。趙眠表示自己差不多吃飽了,想睡覺的時候,魏枕風感覺自己還可以再吃一頓。 看著筋疲力盡,即將睡過去的太子殿下,魏枕風色中生智,燒了一壺熱水泡茶。他把提神醒腦的普洱茶端至床邊,問:“你要不要喝茶?!?/br> 趙眠的喉嚨確實挺干的,他就著魏枕風的手喝了一杯茶。魏枕風期待地問:“有沒有清醒一點?” “……并沒有?!?/br> “那你再喝一杯?!蔽赫盹L殷勤道,“要不再吃點東西?” 趙眠這才知道魏枕風安的什么心,不得不服:“你哪來那么多精力。你不是和我同齡嗎?” 魏枕風親了他一口:“我還想要,太子殿下再堅持一下,好不好?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發誓?!?/br> 趙眠已經沒力氣懟人了:“你想要便要,我又沒推開你?!?/br> “可你要睡著了啊?!?/br> “我睡我的,你要你的?!?/br> 魏枕風詫異不已,一副長了大見識的模樣:“原來還可以這樣?!?/br> “為何不可?”趙眠翻了個身,背對著魏枕風,“你昏睡的時候我又不是沒干過類似的事情?!?/br> “那你好好睡,我盡量慢一點,不打擾你?!壁w眠感覺到魏枕風上了床,從他身后貼了上來,“失禮了,太子殿下?!?/br> 禮早就失完了,趙眠默默地想。 這是他和魏枕風的第十次,剛好可以畫兩個“正”字。 這夜徹夜未眠的不止是太子殿下,更有和他同進同退的東宮三人組。 月落參橫,天邊將亮。白榆,沈不辭,周懷讓三人圍坐在桌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