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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挑眉道,“不對呀,今天是我審問你最近怎么樣,怎么輪到你教訓我?”“……”蘇北被拆穿,只好摸著鼻子笑。“嗯?是不是最近都是十一二點睡得?”甘南問得云淡風輕。“沒……也就一兩天?!碧K北答得從容淡定。甘南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忽然嘆了口氣,輕聲說:“你騙我有什么意思呢,你自己的情況你自己知道,我也不能說什么,畢竟董姨是真忙。但是你好歹也要注意注意,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黑眼圈?!?/br>蘇北看著他略低了頭,額發遮住眉眼,看不清晰,好像兩只白皙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似的,心里驀地又酸又甜,難以描摹,頓了頓才開口道,“你放心,其實也就熬了四五天,其他時候大概十一點也能睡了。等這陣過去就好了?!甭曇糁疁厝嵝⌒?,竟然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甘南原本就只是想示弱讓蘇北內疚,結果此刻被對方輕言軟語地哄著,莫名窘迫起來,當下只好強自淡定道,“這才乖么,以后都要做到今天睡?!?/br>蘇北瞟了眼對方的耳朵尖就心知肚明,只是自己也為剛才莫名的情緒心驚,于是也不趁機調戲甘南了,只挑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聊。于是兩個少年就暑假作業展開了討論和互相教導,期間插(打)科(情)打(罵)諢(俏)自是不在話下。轉眼時間就轉向了九點,甘南本來還有些意猶未盡,卻見蘇北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正打算結束之時,卻見董菲妍來到了蘇北身后。——喲在視頻啊。——嗯,跟甘南,媽要不要跟他打個招呼。——那肯定得打。然后他就看到蘇mama湊近屏幕笑瞇瞇地沖他揮了揮手,“小南啊,最近還好?”他跟董菲妍日益親厚,看到她也十分高興,半真半假地抱怨,“董姨,自從蘇北走了我就不好了?!?/br>“哎唷,怎么不好了,小北欺負你啦?!倍棋崃藗€凳子坐到一旁。“誒……我為相思苦啊?!备誓涎b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董菲妍被他逗樂,又看了看一旁嘴角抽搐眼里卻滿是笑意的兒子,說:“想小北了你就過來玩啊,不然你就等他回去,反正也就不到一個月了,你可是比我這做媽的還跟小北相處得長啊?!?/br>蘇北聽她這語氣似是又要傷感了,趕緊催促她去給自己弄個夜宵。甘南笑瞇瞇跟她道了再見,又佯裝漫不經心地問蘇北:“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唔……8月下旬吧,具體時間再說?!?/br>“嗯……”甘南轉了轉眼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嘴里催促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趕緊去睡?!?/br>蘇北看了眼時間,九點半倒是比自己預算的少了半個小時,不過看到甘南果斷的催促,略帶著不舍地道,“那就這樣,你早點睡,記得去下個面吃?!?/br>甘南沖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于是就掛斷了視頻。蘇北關了電腦,從包里拿出四五張單子,心想今天又要違背12點之前睡得諾言啦,不過跟甘南視頻完精神倒是更好了,當下也不再多想,只拿了筆開始做起來。第25章chapter25蘇北接到甘南電話的時候,剛結束午睡,整個人都還沒有清醒過來,卻只聽電話那頭甘南疲憊又興奮的聲音說道:——蘇北!我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火車南站了。他把這話來回過了兩遍,才驚訝反問道:——你你你,你來了?!甘南聞言便笑了,腦子里勾勒著對方現在的神態。唔,肯定是少見的失態。于是更加壓低了聲音:——嗯,我來了。還有半個小時到Z市的火車南站。蘇北心里又驚又喜又復雜得無法描摹的情緒瞬間被他安撫,穩了穩心神才開口:——那我馬上出門,大概要三刻鐘,你出了站等在那兒別動,千萬等我!甘南掛了電話,笑得連對座的阿姨都忍不住問是不是打給女朋友的。其實在上次視頻的時候他就經董姨提醒想到來Z市,所以在三天前聽蘇北說生意告一段落了,當天就給定了票,也是因為太匆忙,最近的列次只剩下硬座了,一路顛了二十多個小時,甘南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要顛酥了。不過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蘇北,好像都感覺不到累了。在甘南第三十次掏出手機看時間的時候,蘇北終于到了。“呼……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蘇北喘著氣,伸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甘南按耐住喜悅的心情,伸手從包里掏出紙巾遞給他,責備道:“喘完氣再說話,這么急做什么?!?/br>“怕你等著急,我都快遲到二十分鐘了?!碧K北隨手擦了擦,伸手拿過他擱在椅子上的背包,“怎么忽然想到過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br>甘南知道他的脾氣,也沒有刻意再去拿包,反正也就是些換洗衣服,沒多少分量。他慢悠悠起身,雙手插兜悠閑道:“跟你提前說你肯定就勸我別來了。怎么,不歡迎我來么?”話末還挑了挑眉。“怎么會。你早點說,小弟自然恭候大駕?!碧K北示意他跟著走,嘴里對答如流,“不過怎么想到坐火車過來?”他自是了解甘大少爺絕不會虧待自己,還以為他會選擇乘飛機,沒想到竟然能夠忍耐二十多個小時的顛簸。“自然是為了體會體會平名百姓的苦?!备誓险f得半真半假。實際上,他就是想知道蘇北的感受,沒想到竟然這么辛苦,“不過,你跟我回去的飛機票我已經買好了?!?/br>蘇北眉頭一皺,正待說話,卻見剛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甘少爺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似的靠著他,嘴里抱怨道:“哎我累死了,二十多個小時的硬座??!簡直是噩夢,我肯定不會再坐火車的,你必須聽我的!”這話果然打在了蘇北的七寸上,心里覺得又是心疼又是欣喜。只好趕緊伸手扶住他,板正了臉色,嘴里口是心非地責怪道:“你怎么坐了硬座……”說了一半大概想起了原因,拐了個彎輕聲道,“回去先好好睡會兒?!?/br>至于如何回去這個問題,甘南自是知道他是默認了。跟著蘇北回到公寓,甘南匆匆沖了澡就去睡了。他很少有出行的經歷,更沒有坐二十多個小時火車的經歷,見到蘇北之后,疲憊和困意洶涌而來,他幾乎是粘到枕頭上就睡著了。蘇北端著水杯進門,把喉嚨口的話咽了回去,默默放輕了腳步,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他平躺著,腦袋略偏向右面。這是蘇北十分熟悉的屬于他的入睡姿勢。甘南眼睛下面淡淡掛著黑眼圈,大概是皮膚白皙,即使是淡青色都顯得十分明顯。他的眉頭輕輕蹙起,好像還沒從火車上嘈雜又復雜的環境中脫身,像是很不安穩的樣子。沒一會兒,他換了個姿勢變成了側躺,這是甘南進入深度睡眠的標志。于是蘇北俯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