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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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歐陽芳揉了揉高度近視的眼睛,并沒有和面前器宇不凡的男人握手,而是瞇著眼睛、仔細辨認起來,繼而忍不住驚呼出聲:“你?誒,你不就是那個……買天價尿壺,不是,天價茶壺的……彩虹尿大老板嗎?” 這說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商執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能把難題丟給溫大小姐:“我是嗎?” 溫輕雪痛定思痛:“你是?!?/br> 商執:“……”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歐陽芳雙手抱頭,努力吃下這個嗆口的瓜:“這他媽誰能想到,小雪那個塑料老公居然是你?你們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偷梁換柱還是暗度陳倉?上次選修課,我怎么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哦,怪不得小雪讓我們先回宿舍,原來是……” 說罷,她用眼神質問溫輕雪,順勢又將她摟進懷里,用自己的方式給予維護,生怕她在那位“不太滿意”的聯姻對象面前輸了陣仗。 這再尋常不過的肢體碰觸令商執冷下了臉,哪怕知道那只是女生間的小動作。 三個人一來二去,卻是把杜唯康逼急了,他將商執伸出去的手往回拽:“等等,你們可是情敵誒,三角關系,正房外室,氣氛能不能別這么好?搞得我好像做了很多余的事!執哥,我這身傷,可都是為了給你出氣??!” 商執挑了下眉。 并沒有關心好友的傷勢,他叮囑歐陽芳:“下次出手再重一點?!?/br> 歐陽芳還在消化著杜唯康那些話里的信息,訥訥應聲:“???喔……好?!?/br> 只有缺了半顆門牙的杜家少爺露出一臉“大哥你在說什么狗屁話”的表情,根本沒搞清楚狀況。 溫輕雪忍不住了,指著歐陽芳介紹:“她是女生,是我的室友?!?/br> 杜唯康不服氣地辯駁:“就算是女生也不能……嗯?女的?” 他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回過神,毫不收斂地從頭到腳重新打量起歐陽芳:藍灰色短發,寬松t恤外套著23號球衣,少說也有44碼的黑天使椰子鞋,單邊黑曜石耳釘,還有漂亮的肱二頭肌以及沙包大的拳頭…… 這是女的?女的還能這樣? 杜唯康瞳孔地震。 歐陽芳沖他豎起中指,語氣不屑:“有問題嗎?” 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的本就理虧,再加上是對異性出手,虧上加虧的杜少爺直往商執身后躲,說起話來連分貝都驟然降低許多:“沒、沒問題,就是,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女拳’的力量?!?/br> * 后來溫輕雪才知道,是杜唯康誤會了自己和歐陽芳的關系。 他今天在“蜜思”酒吧看店,閑著無聊,晃悠來哲大打球,好巧不巧在籃球場上看見了歐陽芳,一心想著要用男人間的方式來替商執出口氣…… 誰料,出氣不成反被揍。 也算是因果報應。 好不容易叫到了杜唯康的問診號,歐陽芳大發慈悲陪他一起進去看醫生,腹背受敵的溫輕雪這才得以喘一口氣,她倚在醫院走廊護欄邊扣弄著新做的指甲,內心盤算事后該如何向歐陽芳解釋商執的事。 或許是當時情況緊急,或許是為了省點錢,歐陽芳將杜唯康送到了哲大附近的一家老醫院。醫院層高很矮,設施陳舊,走廊里擠擠攘攘,時不時還有護工推著輪椅和轉運床匆匆路過,溫輕雪不得不盡可能靠邊站,生怕耽誤了病人就醫。 商執走過來,遞給她一瓶瓶裝奶茶。 還是熱的。 盡管不是溫輕雪喜歡的口味,可嗓子眼干的厲害,擰開瓶蓋,她一口氣喝掉小半瓶,這才抬眼問他:“哪兒來的?” 他指了一下附近的自動販售機。 溫輕雪點點頭,心道,怪不得去了那么久。 要駕馭自動販售機這么高級的玩意兒,真是難為那顆“活化石”了。 兩人并肩而立,定定看著醫院里步履匆匆的醫生和病患,竟莫名都靜下心來。 約摸過了半分鐘,商執開了腔:“消氣了嗎?” 溫輕雪垂眼盯著奶茶瓶身上的文字說明:“我什么時候生氣了?” 仔細回憶了商執近期的表現,確實沒有哪里惹自己不滿--如果非要說有,大概就是這幾天沒有主動聯系她。 但也不至于生氣。 畢竟他們的婚姻關系止步于此,商執沒有事事順她心意的必要。 溫輕雪很會自我安慰,然而下一秒,她聽見了商執的反?。骸澳翘焱砩系氖?,是我逾越了?!?/br> 她想起那個借以“感謝”為名的擁抱。 以及那些雞同鴨講的對話--結婚協議,夫妻義務,甚至差點開始討論那件事的頻率和體/位。 雙頰微微發燙,溫輕雪再度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甜膩的飲料,佯裝漫不經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需要道歉?!?/br> “既然沒有生氣,為什么突然搬回宿舍???” “因為宿舍出了點事?!?/br> “什么事?” “喔,之前忘了告訴你--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彼龑⑺奚嵴匈\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商執,卻下意識隱去了結婚證被扔進水里的事,“我可沒說過不回檀香名郡?!?/br> 末了,又像是說服自己般補充一句:“好不容易才把小畫室弄好,我肯定要回去住的?!?/br> 商執勾勾唇,隨即又提出第二個問題:“那你為什么……” 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男人喉頭上下一滾:“……不回我的語音消息?” 溫輕雪想起兩人對話框里至今還存在的那個紅點,尷尬地解釋道:“那天室友們都睡下了,我怕吵到她們,就沒有回復你?!?/br> 她記得,那次是自己先和商執說了“晚安”。 難道他說的不是“晚安”嗎? 照常理來說,聊天束在這里很正常啊,還要怎樣回復? 不知在想些什么,商執淺淺地“嗯”了一聲,宛如在表達理解。 對上男人那道別有深意的目光,溫輕雪用直覺判斷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她借口去廁所,快步走到醫院走廊轉角處,迅速翻找出兩人當時的聊天記錄,將手機緊緊貼到耳朵邊,聆聽那條被遺忘許久的語音…… 熟悉的男聲鉆入耳中,低沉、緩慢又帶著點兒不易覺察的委屈,將她重新拉回到那一個和那些個,靜謐的深夜。 “輕輕,我很想你?!?/br> 第025章 溫輕雪一直篤定地認為, 像商執這樣城府甚深的成熟男士,大抵是不會隨便表達真實情感的。 他所有的話術與行為,都有極強目的性: 答應聯姻, 是為了強強聯合。 著急領證,是為了繼承家業。 所以, 他說自己很想她, 也只是為了將她哄回家吧? 溫輕雪猜不透商執對自己這種曖昧不清的示好究竟是想得到什么:一紙婚約在身,兩家的聯盟固若金湯;他一向不近女/色, 想來也不需要用她來解決生理需求;商屹凱對兩人的關系深信不疑, 就算幾天沒瞧見孫媳婦,也不至于把壓力給到孫子…… 難道,他是需要一個對抗失眠的床.伴? 又或者, 是需要一個鮮活有趣的靈魂來作為精神寄托? 他是有目的的。 自己絕不能輕易感動,然后被他套牢。 溫輕雪暗自告誡自己,接著抿緊雙唇, 將短短數秒的語音消息重新聽了一遍。 再聽一遍。 又聽了一遍。 …… 不知道多少遍過后,她捂住胸口, 感受著不同尋常的心跳, 暗自慶幸那天晚上沒有點開這條語音。 否則,她可能會失眠一整夜、思考一整夜, 該如何回jsg復他。 * 溫輕雪回到商執身邊的時候,杜唯康和歐陽芳已經從問診室里出來了。 醫生的意思是,顴骨和嘴角的淤青倒是好處理,只是被打掉的半顆牙略微有點麻煩, 得再去一趟口腔修復科。 杜唯康疼的倒吸冷氣, 又因為少了半顆精貴的門牙而不好意思張嘴,只能時不時剜歐陽芳一眼, 發泄怨念--自打發現施暴者是女生后,他那股“追責到底”的氣焰也沒了,整個人像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 商執給好友出主意:“實在不行,你去一趟槐寧,項舟行的女朋友就是牙醫,聽他的意思,還挺厲害的?!?/br> 溫輕雪忽然想起之前來醫院探望商執時,杜唯康還在嘲笑那些小混混被打掉了大牙,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自己…… 隨后,她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補救的話術倒是及時:“呃,難得聚在一起,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 正在為生活費困擾的歐陽芳忙不迭點頭,目光徘徊在溫輕雪和商執身上:“正好我有些事還要問問你--和彩老板?!?/br> 溫輕雪后悔提吃飯這茬了。 但還是及時糾正:“商,他姓商?!?/br> 歐陽芳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杜唯康頭搖的像撥浪鼓,直言自己今天沒臉見人、不想蹭這頓飯。 他要走,歐陽芳自然也不好留下來當小夫妻的電燈泡,四人結伴走到醫院大廳門口,便打算分道揚鑣。 杜唯康要回店里,本想著順路載兩個大學生一程,誰料溫輕雪看了眼商執,猶豫著說今晚想回檀香名郡。 商執一挑眉,趁杜唯康和歐陽芳沒注意,壓低聲音揶揄溫輕雪:“宿舍的事不是還沒結果嗎?怎么又突然想回家住了?” 溫輕雪用更低的聲音回答他:“還不是怕某些人長夜難眠,熬夜猝死?!?/br> 說到這里,她抬眼盯著商執,意味深長地強調一句:“你得好好活著,活久一點,我年紀輕輕的不想當寡婦?!?/br> 商執笑了笑,沒說話。 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那句險些被遺忘的“我很想你”,幾度想要去問商執,可是一張口,卻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從他嘴里套出些什么……難不成要問他,你為什么要想我?想到什么程度?你想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希望得到怎樣的反饋? 越盤算越糊涂,最后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