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嘛,重在參與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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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聽完小姑娘半真半假的話,商執的心情好轉,放柔語氣道:“以后刷我的卡給自己買東西,不必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愿意花丈夫的錢是好事--這才有結婚了的樣子?!?/br> 溫輕雪愛聽這話。 禮尚往來,她當即運用語言藝術試圖哄商執更開心:“其實,我今天也買了一些你能用的上的東西,可我覺得它們都不夠貴重,算不上禮物,所以剛才就沒有告訴你?!?/br> 說著,她便翻找出那些買包時被迫配的貨。 見商執神色愈發舒緩,溫輕雪干勁滿滿,一樣一樣拆給他看,并且附帶聲情并茂的解說:“這個放大鏡你應該能用的上吧?不用的時候,還可以放在書房里當擺件,送給爺爺也可以……h家的蒼蠅拍做的也很不錯--還是兔子形狀的呢,多可愛啊?!?/br> “這是送給我的?”商執勾勾唇,“我看,是送給蒼蠅的吧?” “別這么說?!睖剌p雪搖了搖手里毫無性價比的皮革制品,“送蒼蠅拍給蒼蠅當禮物?怎么,是要送它上路嗎?” 商執抿笑。 這個小丫頭說話總是很有意思,有時他得琢磨很久才能想通,但是想通了,唇角就會不由自主上揚。 暗自吐槽柜姐給自己配了一堆沒用的垃圾,溫輕雪仍在執著翻找:“我記得,還有一個用來敲核桃的盤子……在這里!這玩意兒特別適合你的氣質!商執,我把這個送給你當禮物,好不好?” 凝視著小姑娘手里的物件,商執沒有說話,繼而轉身走到床頭柜邊,取出一只核桃遞給她。 溫輕雪會心一笑,將那只麻麻賴賴一點都不圓潤的核桃放進木質托盤的凹槽內固定好,揮動配套的小榔頭,重重一敲…… 核桃“啪”地裂開。 她歡天喜地撿了點兒核桃仁塞進嘴里,隨即被苦得五官皺成一團,直將嘴里的核桃仁往外吐:“呸,好難吃?!?/br> 商執給她倒了杯水,耐著性子解釋:“文玩核桃不能吃的?!?/br> 就算平日里很少接觸那些東西,溫輕雪也知道“文玩核桃”四個字意味著什么,更別說是商家少爺的文玩核桃…… 她問話的聲音都顫了起來:“多、多少錢?” 商執想了想:“這一對是麒麟紋獅子頭,應該在十八萬左右?!?/br> “兩只核桃十八萬?我敲壞的那只……九萬?”溫輕雪驚呼出聲,“那可是九萬塊錢吶,就這么給我一錘子敲沒了?你為什么不攔住我!” 商執云淡風輕道:“是你下手太快?!?/br> 大錘八十,小錘九萬。 有沒有搞錯?! 溫輕雪丟掉手里的小錘子,苦惱地揉亂剛吹干的頭發:就算她再有錢,也不舍得隨便浪費,敲文玩核桃的行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甚至想給那只身價暴漲的核桃盤訂制個展示架,就放在商家的藏寶閣里,代代相傳。 似乎并不在意損毀的文玩,商執眉眼溫柔的走到懊喪不已的小姑娘身邊,抬手撫順她的發:“你賣的這東西,不是就是用來敲核桃的嗎?” “可我現在只想用它敲開自己的腦袋!” “那可不行?!?/br> 他的指尖順著長發向下滑了寸許,蓄意拂過她的耳廓。 那里只有一小片曝露在空氣里的皮膚,但觸感卻很美妙--像是上等的瓷器,又像是晨霧里搖曳的花瓣。 商執沉迷于那樣的觸感,又厭惡自己的“別有用心”。 纏著佛珠的右手,就那般停在空中。 溫輕雪并沒有發現身旁男人的小心思。 耳畔回響著那些安撫自己的輕言細語,她忽然就想起了去世已久的外公: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她經常被阮碧琴帶去外公家過周末,外公是個文化人,喜歡待在書房里寫寫畫畫,還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畫。 溫輕雪那時年幼,有一次,她趁家里的大人不注意,從書房角落的青花瓷畫缸里的偷拿了一卷畫,當金箍棒舞了好一會兒,最后放回去的時候,畫卷已經折了幾道印子。 后來她才知道,外公前前后后花了一個多月才完成了那副山水圖,非常珍愛,正打算去裝裱…… 結果,就這樣被她弄壞了。 溫輕雪以為自己免不了挨一頓罵,可外公卻絲毫不生她的氣,還逢人就夸“我們家小雪真厲害”“力氣大”“長大能去演孫悟空”。 溫大小姐很懂事,外公越是表現出不在意,她就越愧疚,從此,再也不敢隨便亂碰外公書房里的寶貝。 商執過分縱容的行為,同樣令溫輕雪內心充滿負罪感。 自己嫁的這個男人,怕不是有那種揮霍無度昏庸帝王的基因。 她耷拉著腦袋,琢磨補救措施:“明天讓蘇阿姨買點紙皮核桃回來吧--我得好好補補腦子?!?/br> 說罷,又抬眼瞟他:“你也要吃,你的腦子也得補?!?/br> 想象著溫輕雪坐在自己身邊乖乖敲核桃的樣子,商執竟覺得十分期待。 他笑了笑,輕聲說“好”。 * 商執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溫輕雪已經鉆進了被窩。 至于那些“戰利品”和沒什么用的配貨,仍然維持原樣堆在地上,并沒有被收拾好。 商執搖搖頭,強行忍住了想要教育“小朋友”的沖動。 剛剛結束一場峽谷酣戰,溫輕雪的眼睛又干又澀,還有點兒充血,她狠瞇一下,才望向商執…… 繼而萬分失望。 男人的頭發已經一絲不茍吹干,分體式格紋睡衣將修長勻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只有走動時,才能勉強看出肌rou線條的走向。 溫輕雪咂咂嘴,將目光收回。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她對“和商執同床共寢”這件事已經不再那么抵觸,甚至自我安慰,等到入冬后,身邊有一只“人形暖寶寶”似乎也不錯,而且這只“人形暖寶寶”還會在大半夜起床幫她倒水,試好溫度,插好吸管,送到她嘴邊,耐心等待她喝完,再用紙巾小心翼翼擦干她濕潤的唇角。 講道理,重金雇傭來的男保姆都不一定能做到商執那么體貼、細致…… 就在溫大小姐思緒亂飛之際,商執已經掀開被子:“你換了浴室里的毛巾?” 頓了頓,他又道:“漱口杯和拖鞋也換掉了?!?/br> 明察秋毫。 溫輕雪支支吾吾:“我就是,嗯,就是不喜歡蘇阿姨買的那些款式?!?/br> 總不能直接表示--我就是不想和你湊一對吧? 商執接受了她的說辭,話鋒又轉:“把我的毛巾、漱口杯和拖鞋,也換成和你一樣的款式?!?/br> “???” “我也不喜歡蘇阿姨買的款式?!彼麑⒛樜⑽⑥D向她,“既然是夫妻,自然要用同款的東西,不然,別人看到豈不是很奇怪?” 這是哪里來的歪jsg理? 除了打掃衛生的蘇阿姨,還有誰能看到? 揣著一肚子疑惑,溫輕雪張了張嘴,思考著該如何說服商執放棄那些奇怪的念頭……意識到此題無解后,她只能重新點開自己選購過的網店,再次下單男款。 但又不好自作主張。 溫輕雪支起身子,舉著手機湊到商執旁邊:“毛巾沒有情侶款,你喜歡這種藍色的嗎?漱口杯就選這個,行不行?哎呀,這些都不是史努比,這個叫玉桂狗,那個叫帕恰狗……還有,拖鞋你要穿多大碼……什么,平時穿四十四碼的鞋,拖鞋要買四十六碼?” 她嘀咕一句:“你的size怎么這么大???” 商執險些嗆住。 然而,溫輕雪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視線模糊,她用手揉揉眼睛,俯身盯著手機,腦袋幾乎快要貼到商執的肩膀上:“你再想想,還有什么生活用品要換掉,一起買吧?!?/br> 商執并沒有想要換掉的東西,但他貪戀這一刻的距離。 佯裝認真挑選商品,男人手指自冰涼的手機屏幕上滑過,留下一絲溫度--善于捕獵的野獸,往往都擁有足夠的耐心。 他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生怕破壞了此刻寧靜又和諧的畫面。 可惜,整個捕獵過程因溫輕雪打了個噴嚏而終止。 意識到小姑娘的睡衣太過單薄,不好久坐,商執將手機按滅后還給她,語氣不容置疑:“明天再看?!?/br> 失去熬夜自由的溫大小姐吸吸鼻子,只得照做…… 她可不想伴著某個男人的說教入睡。 剛準備躺下,忽地又想起什么,溫輕雪從抽屜里拿出一樣小物件,強行擺在了商執那一側的床頭柜上:“……關燈睡覺吧?!?/br> 床很大。 以至于她不得不探著身,伸長手,才能將東西送到目的地。 潔白纖細的手臂自男人眼前而過,像一條白蛇,在不染塵埃的秘境中游走。 她越界了。 因為溫輕雪的越界,商執嗅到了她身上清甜的浴液香味,像是蘋果,或是其他果子的味道。 貪念一發不可收拾,一寸一寸想要得到更多。 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都可以。 恪守多年的準則難以被打破,商執猶豫著回應她:“像之前那樣調暗燈光可以嗎?” 溫輕雪很堅持:“關燈?!?/br>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商執終是照做。 觸摸到床頭燈開關時,他以為自己會陷入一片久違的黑暗之中。 然而并沒有。 偌大的房間里依然有一處光源,驅散了郁結已久的恐懼和不安。 商執略顯驚愕地望向身側,只見床頭柜上多出了一只透明的小夜燈,六棱雪花的形狀,正靜靜散發著柔和的光線。 他愣在那里,視線久久無法移開。 那是商執第一次知道,雪花原來是溫暖的。 溫輕雪得意洋洋,露出邀功的表情:“我用模型課作業剩的滴膠材料做的,你以后睡覺前把它點亮,就不會怕……” 尾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