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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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架 離開后,盛安一直詭異地打量他,最后被梁放不耐勾著脖子,“看什么呢?” “不是,你就這樣子走了?我還沒記名,還沒扣分,這也就算了,你怎么還幫忙扔了???你這是幫兇,幫兇懂不懂???” 梁放嫌他太吵,“你以后要當律師?” 盛安話音一頓,瞬間忘了煎餅那回事?!奥蓭熣α??律師不好嗎?除暴安良,伸張正義?!?/br> “除暴安良,你以為你是警察啊?!?/br> 梁放輕哂,松開手,低頭整理校服。 盛安滿不在意:“警察我身高不夠,反正我覺得律師挺好的,我媽也挺想讓我當律師。你沒看電視劇里人家演的,律政精英,穿著一身律師袍,賊帥,賊拉風?!?/br> 梁放敷衍點頭:“行,大律師,你加油?!?/br> “我還有一年,你才是應該著急的吧?就剩一百多天,你想好考什么專業了嗎?不對,你物理競賽成績應該快出了,到時候不是直接就能保送了嗎?” 梁放臉上笑意淡了幾分,似是不愿意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只是一瞬,他神色又恢復正常,“差不多吧?!?/br> “還是物理嗎?” “你太平洋律師,管這么多呢?!?/br> “什么?這還瞞著我?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梁放朝他勾勾手指,壓著嗓音說:“不是要當律師嗎?你政治應該挺好吧?!?/br> 盛安湊過去:“還行?!?/br> “你知道和平共處原則么?” “知道啊,這不是政治必須學的嗎?” “嗯,其中有一條,是不是少管別人的事?” “不是吧,沒有?!?/br> “那就對了?!?/br> 盛安:“?” 對什么對。 梁放拍了拍他的肩膀,拖著懶腔,“從現在開始,這一條就是我們兩個之間和平共處的原則之一?!?/br> 盛安:“……” 時間剛好停在七點五十五分,學校開始打上課預備鈴,走廊上的學生紛紛回班。 許意寧定在原地,無意識捏了捏發燙的耳垂。 耳畔還循環著女生說的話。 那次在辦公室門口,梁放非但沒有批評她,反而好脾氣地提醒她,還夸了一句很酷,是因為已經從學生會離職,不愿多管閑事,還是—— “意寧???快上課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張濤慢悠悠走過來,茶杯立在政治書上面,看著隨時就會滑下來。 思緒忽然被打斷,許意寧一個激靈,如醉夢初醒。 十幾歲的小女生,看過幾本言情小說,多多少少都幻想過屬于自己人生的男主角,班里女生閑來無事時也會湊在一起討論關于喜歡的類型。 許意寧倒是還沒認真想過她會喜歡什么樣的男生。 但現在好像已經模模糊糊有了大致輪廓。 對上張濤笑瞇瞇的眼,許意寧捻著指腹,有些心虛,“老師,我現在進去?!?/br> “不急,還有兩分鐘,我瞧著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前幾天凍感冒了?” “老師,沒有感冒?!痹缟暇碗y受了那么一會兒,現在已經好多了,許意寧沒有鏡子,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什么樣,張濤的關心讓她感覺很暖,變扯了個讓他開心的理由:“可能是昨天學習太晚了?!?/br> 張濤果然露出滿意的笑容,嘴上還在說:“學習是好事,不過也要注意身體啊,身體垮了,還怎么學習?更何況老師相信你,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br> “我還有一年就退休了,要是我們班里的人有你一半努力,我一小老頭也能省點心不是?!?/br> 許意寧:“......” 他還想繼續嘮叨,八點的上課鈴準時響起。 張濤遺憾地咽回剩下的話,“進去吧,今天還要檢查背誦,看你不舒服,就不提問你了?!?/br> 許意寧上下嘴唇碰了碰,嚅囁:“謝謝老師?!?/br> - 晚自習下課,許意寧走到講臺時,被人從后面推了下,猛地往前踉蹌,扶住講臺才穩住。 她回頭,看到周婉正抬著下巴用鼻子看她:“怎么走路也能摔倒?這么不小心???” “哎,你是不是沒獨立行走的能力?” 許意寧皺了下眉,還沒說話,周婉又撞開她的肩膀,“別擋路啊?!?/br> 后面幾天,周婉時不時就來找她麻煩,上廁所和小姐妹對她指指點點,打水故意擠她位置。 很幼稚的行為,許意寧懶得理她,直到周五放學,從天橋下來,發現經常走的那條路鋪了水泥,被封了起來,無奈下,只能從另一條小路繞行。 小路漆黑狹窄,一眼望去,盡頭看不到光亮。 饒是許意寧不怕黑,也在原地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這才敢邁進去。 一路上只有她的腳步聲,寧靜的讓人心慌。 臨近拐角處,模模糊糊的聲音順著冷風飄過來—— “一天沒見我,想我嗎?” “當然想了寶貝兒,快讓哥哥抱一下?!?/br> 女聲黏黏糊糊,還有些熟悉。 許意寧沒想起來,腳下也未來得及剎車,一股腦撞上了調.情現場。 寸頭男生懷里的女生不滿抬頭,忽然尖叫一聲:“你怎么在這???” “......” 問得好。 她也想知道,她為什么湊巧地出現在這里。 借著昏暗的月光,許意寧清楚捕捉到周婉臉上那抹還未消散的紅暈,她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路過,你們繼續?!?/br> 她雙手揣兜往前走,卻被人扣住了肩膀,力氣很大,捏的骨頭生疼。 寸頭男生將她扯了回來,視線在她身上掃視。 “這女生,是不是就你之前說欺負你的那個?” 許意寧皺了下眉,沒怎么聽懂。 一直以來,好像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雖被揪著領子,仍不甘示弱的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他眉上唇上都帶著銀環,渾身散著“老子就是地痞流氓”氣息。 許意寧默了默,瞬間拋棄了要跟他打一架的想法。 “周婉,你是在說上次窗戶的事情嗎?” 她面不改色,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兜里的手悄悄摸索。 寸頭哪知道什么事,沒什么耐心地晃了晃她的領子,“給老子老實點——” 話沒說完,忽然被她一瞪。 在被拉扯過程中,她散落下的碎發有幾分凌亂,幾縷發絲貼在臉頰,明明一副我見猶憐的畫面,而眼神倔強,不肯低頭,反而平添了幾分清冷易碎,有種致命的危險,讓人不敢觸碰。 寸頭呼吸停滯了,手也松了幾分力氣,直到周婉察覺到他的異常,被掐著胳膊才堪堪回神,“管——” 然后話音一頓,卡殼了。 寸頭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攥起她的衣領,“管你什么窗戶窗臺,負了老子女人,就得道歉,懂么???” “......” 好浮夸的臺詞。 許意寧盡力克制著白眼,邊憑著感覺打開手機,邊說:“周婉,是我上次表達不清楚嗎?” 上次吃了虧,周婉正憋著一口氣,沒好氣道:“你說了什么?” 半晌。 女生忽然輕笑一聲,很短的一聲,很快被風吹散。 許意寧歪頭,語氣沒什么起伏,“哦,你忘了嗎?那我再說一次?!?/br> “幾歲的小朋友都知道天冷加衣,你冷了不穿衣服,反而去責怪別人。我說你沒有獨立行走的能力不是實話嗎?” “班里空調制熱效果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你沒有獨立行走的能力就算了,就連感知能力也沒有嗎?而且就算窗戶沒壞,大家在班里也是穿著外套,為什么只有你穿衛衣呢?” “別人取暖方式是添衣服,而你靠跟別人發脾氣取暖,現在還要動手。這是我的問題嗎?” “.......” 時隔多日,周婉再次哽住了。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許意寧這么能懟人。 - 梁放今天沒上晚自習,漫無目的在街上走。 一輛黑色賓利緩慢跟在他后側。 從天橋上下來,看到前面正在修路,他沒多想,抬腳就旁邊的巷口走,賓利進不去,這才按耐不住摁了聲喇叭。 梁放停在原地,倚著墻朝那邊兒微抬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