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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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臣耀聽罷,恍然道:“難怪高宏遠急著拉攏你,原來如此?!?/br> 康伯年知道喬臣耀與高宏遠是同學,但他二人交往并不密切,自己與這位高副省長只有表面交情,怎么就談到高省長要拉攏他?便問:“這話怎么說?” 楚云笑看了丈夫一眼,無奈道出緣由。 原來前幾日喬臣耀參加了個高中同學會,高省長也帶著夫人從興城回來。 這位高夫人是個熱情人,聚會上十分親民,除了與丈夫的同學寒暄,就一直拉著楚云閑話家常,楚云在外話少,但不好拂大領導夫人的面子,只能時時應合。 高夫人話術也高明,最后還是把話題引到康伯年身上,道是高省長有個侄女在靖寧工作,與他十分相稱,想要楚云從中拉這個紅線。 楚云跟喬臣耀一樣都把康伯年當自家人,但康伯年的身份放在這里,他們再親密也不好插手康伯年的私生活。楚云不想做這個媒人,卻又不得不把話傳到。 康伯年自然不會因此就怪罪喬家夫婦。 從他參加工作起,就有源源不斷的人搶著給他介紹對象。他本性淡漠,可相貌俊朗,學歷能力又十分出色,待人接物更是禮數周全,很容易給人一種溫潤君子的錯誤印象,不了解他的人通常會覺得他剛正無害。 也就近幾年給他做媒的少了些。一是他從來沒應承過這事,始終對女人敬而遠之,有人猜測他不是同志就是有隱疾。再來他職位漸高,與常人的距離就此拉開,尋常人不敢輕易跟他開玩笑套近乎。 他無奈的撫撫眉頭,自嘲笑道:“又給二哥嫂子添麻煩了!也難為他們動腦筋,我都這歲數了,還在cao心我的婚事?!?/br> 楚云調侃他:“你什么歲數?就你這樣的外貌地位,再過二十年也不缺人惦記!” 康伯年對此只覺得苦惱,但還是說:“高省長的面子要給,這事只能靠嫂子溝通了,他們安排什么時間地點,我盡量配合就是?!?/br> 楚云在這件事上對康伯年有些愧疚,道:“你也別太為難自己,實在沒這個意思,我就回高夫人你另有了交往對象?!?/br> 康伯年哪里有什么交往對象,只輕松的笑道:“沒事,只是去見見,之后發展不下去,高夫人也不能再說什么。再說我一個大男人,還沒那么金貴!” 喬臣耀自己夫妻和美,完全不能理解康伯年這種苦行僧似的不婚主義,見他居然松口,不禁欣慰道:“別管對方是什么人,能讓你同意去見就是好事!我在你這個年紀楚楚都快上小學了,你這個位子多少人盯著,總單著確實不像話,難怪老高打你主意!” 幾人談笑間又把這事揭過,并未發覺有個小人兒將他們的對話全盤聽了去。 喬楚嵐到此也不知該生誰的氣。 她高高興興回到家,高高興興去叫他們吃飯,竟然連番聽到她追愛途中的更多障礙。 喬楚嵐自從發現自己對康伯年的異樣感情,就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向他剖白心意。 他對她始終都是不同的,她相信那種耐心寵溺絕不僅僅因為老喬對他的恩情,只要他一天沒有戀愛結婚,她就有機會讓他愛上自己。 可現在要怎么辦?父母一心想送她去英國,康伯年破天荒答應相親的同時還要調職去外地。 從此,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她不再是他唯一寵溺女孩子,他會與門戶相當的女人組建家庭,也許很快就會生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她不再與他有共同的秘密,不再替他保管備用鑰匙,不再能肆無忌憚的對他撒嬌耍賴… 喬楚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冷,有些反胃,原本期待的晚餐時光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她抱著手臂捂住寒涼的胃部按了電梯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 小客廳里,康伯年與喬家夫婦笑談間隙看了眼腕表,擔心道:“這個時間,楚楚應該回來了…” 喬臣耀這才發覺時間不早,叫了人來一問才知道,喬楚嵐從回來就說胃痛,這會兒晚飯都吃不下,已經回房休息了。 楚云也擔心女兒,又不好留下康伯年一人在餐廳,便說:“我上去看看,你們邊吃邊聊,不用等我?!?/br> 康伯年一聽喬楚嵐病了,哪里還吃得下晚飯,忙道:“我也去,楚楚今早就吃得不多,是我沒照顧好她?!?/br> 獨自舔舐傷口并盤算著“愛情陰謀”的小姑娘沒想到,她只是小小的“病了”一下,這三人就興師動眾的一起來關懷她,還不嫌麻煩叫了醫生來家里。 喬楚嵐早換了睡衣躺被子里,她情緒低落,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半點兒沒有平時神采飛揚的嬌俏。 楚云推開門進來就看見女兒這副“病弱”模樣,原本堅定要送她出去上學的心也因此有了松動。 喬臣耀更是心疼女兒,覺得昨晚自己話說的重了,她念不念得好書有什么重要,自己在一天就寵她一天,以后再給她找個可靠的丈夫,她一個嬌寶寶只需要享受人生便好。 喬楚嵐抬眼看見康伯年目光關切的立在床邊,心里甜蜜又痛苦。 看吧,就是這種眼神,柔軟寵溺又溫情脈脈。 他時常這樣看她,讓她無端生出情愛,相信他對自己與別人不同… 可他又答應了同別人相親,他始終還是當她是個孩子,不會回應她以她所期待的愛情… 喬楚嵐斂眸躲進母親懷里,不敢再去看康伯年。他的眼神太過深邃復雜,讓她看不透。 家庭醫生來得很快。喬楚嵐因為心情不好又吹了涼風,醫生留下對癥藥物又交代了近期要清淡飲食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