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日常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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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下轎的只有陸氏一人,徐國公疑惑問道:“宣兒和弟妹呢?” 陸氏先看的徐國公,這時還沒太大感覺,同他解釋過后,再對上一旁徐月嘉的目光,不知怎的,心底莫名閃過一瞬心虛。 * 午后,徐玉宣繼續學騎馬,溫葉繼續窩在躺椅上。 秋高氣爽,好不愜意。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時,忽而聽到一陣馬蹄聲靠近。 她下意識回頭,居然是徐月嘉,還難得穿了一身緋色錦袍。 給這處荒蕪的馬場添了一絲別樣的色彩。 溫葉眼神都跟著變了。 徐月嘉是騎馬過來,同時還另外牽了一匹。 待他下馬后,溫葉也坐起身問:“郎君怎么有空過來?” 目光始終落在他被這身緋色錦袍襯得染了幾分明亮鮮艷的面龐上。 徐月嘉解釋道:“大嫂讓我過來教宣兒騎馬?!?/br> 溫葉“哦”了一聲,不疑有他道:“宣兒就在前面?!?/br> 遠處徐玉宣不知何時已經從小馬駒的背上下來,此刻正和新買來的驢斗智斗勇。 徐月嘉瞅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靜盯著她道:“我知道附近有處好風景,想不想過去賞玩?” 溫葉正無聊呢,一聽就有了興趣:“遠不遠???” 徐月嘉搖頭:“不遠,騎馬過去只需一刻鐘?!?/br> 溫葉見他馬都準備好了,哪還有什么猶豫,當即放下手中的話本道:“去?!?/br> 風景不風景的,她不甚在意,倒是今日的徐月嘉,難得一見。 往常見他穿官袍時總是一身的莊肅嚴謹,今日著一身普通緋袍,觀感又是不同。 溫葉微微抻了抻身子,接過徐月嘉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徐月嘉也重新翻上馬背。 溫葉盯著他看道:“賞玩后,郎君想不想去泡溫泉?” 溫泉莊子也不遠的。 徐月嘉哪會不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揚唇道:“好?!?/br> 就在這時,徐玉宣終于爬上了驢背,試圖想像趕小馬駒一樣,趕驢。 他抬頭看見遠處馬背上兩道熟悉的背影,圓眼亮起,忙開始喊:“母親!父親!” 溫葉聽到身后傳來的稚童聲,對徐月嘉笑道:“郎君,我們先跑吧?!?/br> 徐月嘉很難不贊同,微微頷首。 溫葉揮動韁繩:“駕!” 徐月嘉緊隨其后。 徐玉宣見父親母親都騎馬跑了,忙學磨坊里的人沖驢大喊:“干活!” 結果驢動是動了,卻只是在原地轉圈。 徐玉宣一邊朝溫葉和徐月嘉的方向喊:“等等我!等等宣兒??!” 卻無人應答。 徐玉宣一邊又抱著驢脖頸,任由驢在原地打轉,似乎在比誰更能堅持。 而遠處,兩匹駿馬迎風奔離,兩道身影始終并行。 ——正文完—— 第97章 番外一 瑣碎日常(一): 一日,溫葉從陸氏那離開,路上正好碰到下學的徐玉宣。 這小子見到她喊了一聲“母親”后,就故意別開小腦袋,和她隔著一段距離走路。時不時“哼”幾聲。 好像之前去莊子上看豬圈里的小豬,小豬吃到好吃的,也是像他這般哼哼唧唧?!斑€不高興呢?”溫葉難得主動搭話。 徐玉宣瞬間回頭道: “母親下回吃完,要把骨頭留著?!睖厝~笑了:“行,母親以后不會忘了?!辈痪褪亲騼憾喑粤怂粔K風干兔,然后忘了將骨頭留給他嘛。 前不久書院放假,徐景容回來一趟,帶了不少風干兔,府里吃了好一陣子,也導致徐玉宣院里的兔子墓碑急劇增加。 溫葉沒想到這小子書讀的一般,兔子缺了哪塊骨頭,他卻都記得清清楚楚。小小年紀,愛好稀奇古怪。 溫葉主動一步后,徐玉宣也不再哼了,而是道: “母親,先生布置了好多課業,晚膳宣兒就不陪母親用了?!?/br> 六歲的徐玉宣懂事明理了不少,連陸氏都經常說。不過在溫葉和徐月嘉面前,他還是會經常流露自己的小脾氣。 溫葉‘嗯’了一聲,在岔路口和他揮手: “去吧,好好做功課?!?/br> 徐玉宣背著書袋,轉身往西側院方向走去。 溫葉親眼見他走遠后,扭頭就與桃枝說: “去,吩咐小廚房,今晚燉兔rou?!?/br> 這回她要痛痛快快吃。 當天晚膳,徐月嘉望著桌上的麻辣兔頭,沒有多言,只道: “記得‘毀尸滅跡’?!?/br> 溫葉:“放心,桃枝早就是熟手了?!?/br> 還未走出去的桃枝聽到這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干的是殺人的勾當。 桃枝不禁嘆氣,以前只有夫人一個人說話不著調,如今郎君也跟著學。 瑣碎日常(二): 定安侯夫人近來開始cao心長子的婚事。 陸氏與這位嫡親弟弟年歲相差較大,陸世子十四歲進軍營,今年將滿十九。 按照大晉男女婚嫁的風俗,不算晚,但也絕不算早。 定安侯府夫人心里有看好的姑娘,就是有些拿捏不定,于是找了個日子來國公府,想讓陸氏幫忙參謀參謀。 恰巧那日,溫葉也在。 說實在的,定安侯夫人她也沒見過兩次面,可每見一次,溫葉都會驚艷一回。人有時候就得認命,無論怎么保養,就是比不過人家天生長得好。皮膚白到仿佛能發光,完全看不出來已經四十余。 陸氏的眉眼和五官都像極了她,不過總體上看,差別還是有的,溫葉不禁想,這一丁點差別大概是來自定安侯。 定安侯夫人低頭抿了口茶,忽感一道目光,抬頭望去,見自家女兒的弟妹一直盯著自己瞧,笑問: “葉娘這般盯著我作甚?” 陸氏聞言,也看過來。 溫葉笑著解釋:“晚輩就是想問問侯夫人平日里是怎么保養的,皮膚能一直這么細膩,晚輩也想學學?!?/br> 定安侯夫人沒想到溫葉會問自己這個,沒忍住,用帕捂唇無聲笑了。 陸氏微瞪了一眼溫葉后,無奈看向自家母親道:“娘,葉娘就是孩子心性,你別介懷?!逼鋵嵍ò埠罘蛉伺c溫葉真正接觸不多,對她的了解幾乎全部來源于長女陸氏。 印象最深的是那句: “油嘴滑舌”。 那時定安侯夫人還覺得是長女說得太過,今日一見,她默默收回先前的想法,是她想法太窄。她看向女兒道:“介懷什么,我聽著挺不錯?!?/br> 定安侯夫人性情雖然內斂了些,但也沒有想要和一段‘真誠的夸獎’較勁。 保養的法子嘛,肯定是有。 見溫葉言行真誠,定安侯夫人不吝嗇道:“回頭我掌一份給你,不過法子因人而異,效果皆有不同,你也別抱太大期望?!?/br> 而后,話題重新回到侯府世子夫人的人選上。 面對定安侯夫人給出的兩名姑娘,陸氏給了自己的見解,最后道:“她們都是好姑娘,不過娘,你還是要多問問大弟的想法,夫妻和睦大都還是看男子?!?/br> 陸氏說的委婉,這世間,只要男子能安分體貼些,何愁妻子們不溫和恭順。 意思是沒有心上人的意思。 定安侯夫婦年輕時就是彼此看對了眼才在一起,是以在兒女婚事上,他們都會先過問孩子們的意見。 陸氏對親弟弟的話還是放心的。 有了人選,定安侯夫人也沒在陸氏這兒耽擱太久,立馬準備回去探聽一下女方家可有結親的意愿。 走前,留下一張保養方子給溫葉。 陸氏望著溫葉對一張保養方子愛不釋手,忍不住道:“不是我打擊你,這張方子我以前也用過,作用不大?!?/br> 溫葉放下方子道:“沒事嫂嫂,有總比沒有好?!?/br> 她當然看得出來定安侯夫人的膚質是‘天生’遠大于‘后天保養’,只不過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比如她。 溫葉帶著保養方子回西院。 晚膳后,溫葉打算先按照方子上說的試一試。她剛配好一次用的量,徐月嘉回來了。彼時亥時已過。 徐月嘉先去側間洗漱一番,出來后徑直來到溫葉身側,瞥見她手旁的紙張,問: “這是什么東西?” 溫葉坐在梳妝臺前,隨口回道:“是我從嫂嫂母親那兒要來的保養臉的方子?!毙煸录温牶?,伸手拿過來瞧了兩眼。見徐月嘉不吱聲,溫葉開始胡說八道: “我打算挑戰一下大晉最年輕的祖母?!?/br> 徐月嘉懷疑自己聽錯了,回想起昨兒午后在院中正墊腳摘葡萄的徐玉宣,道: “他這個年歲,還娶不了妻?!?/br> 溫葉將紅泥一樣的稀膏往臉上抹,一邊接話道: “不是都說小孩兒見風長,多見幾次風,就長大了。 徐月嘉認真道: “那要見多少場風?!睖厝~:不得不說,和說話時常天馬行空的人待久了,多少會受到些影響。 定安侯夫人留下的方子上說,需要敷久一些,起碼兩刻鐘。當然也不能太久,時間長了,會很難洗。溫葉望向銅鏡中的紅臉,扭頭道:“郎君你先睡吧?!?/br> 方子徐月嘉也看了,上面寫得很細致,除了方子配比,連用多少量和需要注意的方面都——寫在上面。 于是他提醒道: “睡前記得洗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