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日常 第1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四季雀歌(gl,純百,年齡差)、洄天、放開那個隊長,讓我來[電競]、別和變態比變態(校園H)、偷香(《小姨夫的富貴嬌花》現代篇番外)、錯位gl (abo)、班堯寨記事、不要隨便撿小狗(人外 1v1)
云枝無奈應答:“我這就去找新書封?!?/br> 她們家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愛看話本子。 溫葉看向她們的眸光很是滿意:“不枉我素日里疼你們?!?/br> 西側書房不小,比溫葉嫁人前的正屋都要大少許。 柳芽辦事效率很高,不出一刻鐘,新書架就從庫房抬進了正屋。 溫葉指揮婆子們將原先的書架往左挪了些距離,新的書架緊挨著放。 做完這些,溫葉讓婆子們都下去。 不一會兒,一張書架,一半的地方都被云枝和桃枝擺上了書。 先就這樣,從書架開始。 日子還長著呢。 溫葉重新回到內室的軟塌上,一口點心一口茶,看話本子消磨時間。 起得早,就這一點不好。 * 整個國公府,陸氏作為當家主母,就沒有什么事能逃過她的眼睛。 西院自然也不例外,自溫葉從正院回來后,發生的一切事宜,不出半個時辰便傳到了陸氏的耳朵里。 正屋,陸氏問嬤嬤:“你是說,溫氏讓人搬了一張新書架過去?” 冼嬤嬤回道:“青雪是這么說的?!?/br> 陸氏對冼嬤嬤與青雪這對母女還是信任的。 “看來這個溫氏還不錯?!标懯下冻鲂┰S滿意來,“二弟也愛看書,想必在這一點上,夫妻倆能有話說?!?/br> 冼嬤嬤接著道:“青雪還道,二夫人沒有接手西院一應事務,仍然讓柳芽柳心繼續打理?!?/br> 這倒是讓陸氏意外:“柳芽柳心她們的身份,溫氏可知曉?” 冼嬤嬤點頭:“二夫人將西院所有仆從都叫進堂屋,挨個了解了一遍?!?/br> 陸夫人這就有些想不通了:“難不成是因為我?柳芽柳心都是我當初派去西院的,溫氏莫不是擔心冒然撤下柳芽柳心,會惹我心頭不舒服?” 冼嬤嬤幫著分析道:“或許二夫人只是初到西院,很多事情尚不全然清楚,想著先緩個幾天?” 陸氏聽她這么一說,覺得有些道理:“那就再看些時日?!?/br> 希望溫氏千萬不要讓她失望。 “對了?!辟邒咛峒傲硗庖患?,有些猶豫道:“今兒要不要抱小公子去西院和二夫人一起用頓午膳?母子倆也好熟悉熟悉?!?/br> 陸氏想起辰時都沒說到兩句話的母子倆,頓了頓道:“照你說的辦?!?/br> 冼嬤嬤應道:“是?!?/br> 陸氏望著屋外冷冽的寒風,不由嘆氣。 * 西院這邊,溫葉還不知道陸氏要將小崽子送過來。 早前她問過柳心,徐月嘉平時有公務在身時,都是早出晚歸。 因此午膳她讓廚房準備了熱鍋子。 初冬吃鍋子,正好暖暖身。 看了一上午的話本,溫葉躺得身子骨都硬了。 銅鍋子擺上桌,底下燒著銀絲炭,幾乎沒什么嗆人的煙。 從銀窩到金窩,吃用都更金貴了。 桌上各種rou類丸子蔬菜一應俱全,就連最難弄的牛rou都有一小塊。 溫葉一個人吃,分量無需太多,rou類每樣十片左右,蔬菜每樣三五片。 溫葉沒讓婢女伺候,一碗麻醬,一碗油碟,自己邊燙邊吃。 結果第一片rou剛吃到嘴,柳芽就過來稟報,說小公子過來了。 溫葉咽下蘸了油碟的羊rou片,頓了兩息,問:“他來,有事?” 柳芽抬眸看了溫葉一眼,又垂下頭道:“......說是小公子想二夫人了,大夫人知道后便讓紀嬤嬤她們抱著小公子過來與二夫人一同用午膳?!?/br> 溫葉放下筷子,她發現柳芽性子不僅僅是柔和圓滑,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也不小。 她與小崽子攏共就今早見過一回,幾個時辰過去,小崽子還能記得有她這個人,都是勉強。 不用想也清楚,此事是陸氏的安排。 意欲何為,不言而喻。 小崽子已經抱來了,也不能就這么趕走,溫葉看了眼云枝。 云枝意會,隨后就與柳芽一起出去迎小公子。 西院徐玉宣不長來,只偶爾過來住一住,因此溫葉這兒對他來說陌生的很。 一進屋,紀嬤嬤便將懷里的徐玉宣放下地,鼓勵他去溫葉身邊,溫葉淡定瞅了一眼,對方立馬貼著紀嬤嬤的身子,眼神透著陌生和抗拒。 連請安都忘了。 溫葉不管,揚了揚手中筷子夾著的rou片問他:“吃不?” 渾然不覺自己問話的對象是個兩歲小娃,而丁點大的崽子能聽懂什么。 廚房準備的銅鍋底是大骨熬得湯底,清淡鮮香,小孩也能吃。 不等小崽子反應,溫葉便讓桃枝上了一副新碗筷在自己對面。 原本想將讓小公子坐到溫葉身邊的紀嬤嬤:“......” 這位新二夫人真難琢磨。 國公府的小公子,自有人精心照顧,溫葉只讓桃枝教了照顧徐玉宣的紀嬤嬤rou菜要燙多久,便不再管了。 小孩也不用蘸什么醬料,吃個原汁原味就成,因此徐玉宣面前只擺了個空碗。 徐玉宣人小,每頓吃的不多,餓得自然也快。 此刻聞著銅鍋里咕嚕嚕起泡的大骨湯冒出的香氣,一張小嘴早就饞了。 他小手指著冒熱氣的湯,急急對紀嬤嬤喊道:“嬤嬤!要吃!” 紀嬤嬤無奈,只好上前幫徐玉宣燙rou燙菜。 冬日吃鍋子并不算新鮮,國公府以往也吃過幾次,只是這等吃法終究不算文雅,是以陸氏鮮少準備。 一頓午膳匆匆兩刻鐘結束,溫葉吃得并不舒坦。 試問誰能在一屋子不熟悉的人注視下,能暢快進食的。 徐玉宣倒在紀嬤嬤的細心伺候下,吃得很開心。 吃飽后,紀嬤嬤抱他下凳,沒了銅鍋霧氣的遮擋,徐玉宣再次看向溫葉,似乎是記起了她是誰,一雙狗狗眼盯著溫葉好一會兒后,突然奶聲奶氣地叫:“母親!” 溫葉手中的茶盞一抖,隨后淡定放下,道:“吃飽了沒?” 徐玉宣沿桌往溫葉的方向湊近了點:“飽!” 差不多一臂的距離,溫葉沒忍住,揉了一把對方腦袋。 被摸腦袋的頭一瞬,徐玉宣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等察覺到似乎沒危險后,才沒再動彈。 溫葉心道,小崽子反應挺快。 過了把手癮,溫葉讓桃枝去將她以前做的紙牌拿出來。 這漫漫冬日,光靠話本子可不行。 紙牌與后世的撲克牌差不多,云枝和桃枝兩個都是溫葉手把手教出來的,教好幾年,如今實力不在她之下。 只不過她們三人賭錢不合適,因此溫葉定的規則是誰輸了就往臉上貼紙條。 三個人,最適合斗地主。 紙牌拿出來,除了溫葉主仆三人,其他人皆是一臉好奇。 二夫人玩的好像不是她們以往見過的葉子牌。 溫葉不再搭理徐玉宣,只專心打牌,而徐玉宣在見到她手中的牌后,覺得新奇,始終不愿離去。 紀嬤嬤見二夫人一點反應沒有,只好讓底下的婢女再端了個放了軟墊的靠椅。 讓徐玉宣挨著溫葉坐。 也不知是不是身旁多了個小孩的緣故,溫葉今日運氣極差,不一會兒,臉上便貼滿了紙條。 而桃枝難得一次贏這么多次,越玩越興奮,就連一向穩重的云枝,笑的次數也多了。 倆人臉上的紙條都沒溫葉的一半多。 臉上只貼了三根紙條的桃枝揚聲道:“夫人,再來!” 又玩了幾把,溫葉臉上徹底貼滿,連看牌都擋視線。 于是她趁著桃枝洗牌的間隙,低頭看向身側小手扒著桌面,眼睜老圓、一眼不錯盯著桌上紙牌的小孩兒,幽幽開口:“宣兒,你該喊我什么?” 徐玉宣見溫葉搭理自己,眼睛一亮,早就對紙牌感興趣的他應得很積極:“母親!” 溫葉摸了摸他腦袋,笑瞇瞇道:“是不是也想玩?” 徐玉宣到底與溫葉不怎么熟,忸怩了一會兒,沒吱聲,但眼底的渴望騙不了人。 紀嬤嬤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想到來時青雪姑娘囑咐的話,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眼睜睜地瞧著二夫人‘折騰’小公子,小公子卻還高興得很。 母子倆之間似乎也愈發熟悉。 紀嬤嬤不禁想,這也算完成青雪姑娘囑咐的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