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執世子的白月光 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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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肅楊話頓了半晌,緩緩道:.阿卿,希望你幸福?!?/br> “我會的!”姑娘甜甜的回應,姜肅楊知道自己徹底失去祝溫卿。 待人走后,司桁從屏風后面出來,臉色鐵青。 “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司桁眼神冰冷:“都來跟我搶娘子,我能不出來嗎?” 祝溫卿還想說的話一頓,這人可真愛吃醋??! “卿卿才不是膽小鬼!” 男人沒頭沒腦來一句,祝溫卿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司桁已經把她抱著懷里。 “膽小鬼也有人愛!卿卿這樣就很好!” “我就喜歡膽小鬼?!?/br> 這個男人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就搞地她心里很軟。 成親前,祝溫卿特意邀請了小鎮上的百姓,但百姓們并不是很樂意,她發出去很多請帖,都沒人回應。 這次成親,她身邊沒什么親人,就想邀請百姓來熱鬧熱鬧,但如今這個想法都不能如愿。 而姜肅楊,送了一份禮物,也沒有來。 “她們沒來是她們的損失,咱們的姑娘多漂亮???!” 祝溫卿看著銅鏡里自己淺笑的模樣,不由羞澀。 她終于要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倏地,她想到第一次成親,她宛如死尸般,任由阿婆們折騰。 現在可真不一樣了! “姑娘,吉時到了!”冬眠俯身,在她耳邊小聲提醒著。 紅色蓋頭蓋上,祝溫卿的世界陷入昏黑之中。 她的耳邊只剩下熱鬧的噼里啪啦的炮仗聲。 待炮仗聲消停后,祝溫卿耳邊是男人溫柔的嗓音。 “娘子,我在?!?/br> 倏地,她握著紅色綢緞的手多了幾重力道。 而身后更是絡繹不覺的百姓聲。 “姑娘今日可真漂亮!” “是啊是啊,咱們小鎮上還沒有出現過這么美的新娘子?!?/br> 祝溫卿愣住,司桁聲音再度想起來:“娘子,你想要的人都來了?!?/br> 祝溫卿眼眶一下就濕潤,她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司桁偷偷請的。 百姓們望著漂亮的姑娘,在看著姑娘旁邊深深凝視著姑娘的男人。 她們還記得,昨夜男人一個接一個敲她們的門,親自去請她們。 上京的世子,為了一女子,甘愿低三下四求他們這種平頭百姓。 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慘身邊的姑娘。 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祝溫卿與司桁拜了天地,進入洞房。 “娘子,我要挑開你的紅蓋頭了?!蹦腥寺曇魷販厝崛?,祝溫卿心里猝然緊張。 他怎么還跟第一次一樣,專門提醒她呢! 祝溫卿手不自覺抓緊婚服裙擺,司桁掀開了紅蓋頭。 蓋頭里姑娘被細細化著,宛如神女。 蓋頭外面,男人豐神俊朗,一表人才。 兩人在一起,誰看了不說一句般配。 在阿婆的主持下,兩人喝了交杯酒,命令所有人退下去。 一瞬間,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祝溫卿坐地筆直,余光不斷瞥向男人,男人坐地比她還直,余光也在不斷看向她。 突然,兩人余光對上,兩人又都像被驚嚇的小鹿移開目光。 慢慢兩人都笑了。 又不是第一次成親,這么緊張干嘛! 而且又不是沒干過羞羞的事情! 祝溫卿想通,鼓起勇氣來,剛轉頭就被司桁壓在床上。 “別動,我給你拆鳳冠?!?/br> 男人動作輕柔,不一會,沉重的鳳冠就從她的頭上拆掉。 男人起身,將鳳冠剛到桌子上,祝溫卿瞧著男人動作,突兀笑出來。 那桌子居然真的換了! 好大好圓。 男人轉頭過來,看見祝溫卿目光落在桌子上,語氣認真道:“這樣方便,不會再弄疼你!” 祝溫卿臉刷地燙起來。 他們還真的在桌子上……. 祝溫卿不敢想下去,司桁已經走過來,低頭,含住她的唇瓣。 姑娘軟軟的,只要他用力,姑娘的細腰能把他掐斷。 兩人不知何時褪去外衣,穿著里衣親著難舍難分,倏地,祝溫卿碰到司桁左腿,祝溫卿停下來。 她望著男人的左腿,心疼地問:“當時是不是很疼?” 哎,親是不能在親了。 司桁索性抱著她,躺下來。 認真回憶起那段時光。 那點刻意被他忘記的時光。 “不疼,沒有比我對你說的那些話疼?!?/br> 祝溫卿心一痛,仰頭看司桁。 司桁目光斜向下,凝著她的眼神,緩緩把那段時光道來。 那段時間,他無非就是站起來摔倒,摔倒之后再次站起來,重復重復再重復。 疼是真的疼,每次摔倒,他都需要再一次的針灸,再一次的泡藥。 那些疼不像你被砍了一刀那樣的疼,而是深入骨髓,你的骨頭縫都在疼。 他曾經在深冬大雪里,被疼地像是被自己的熱汗洗了遍澡。 他想過放棄,但是他一想到放棄,可能再也回不到卿卿身邊,就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他想就算疼死,也要回到卿卿身邊。 祝溫卿聽著,腦海里浮現出男人極致痛苦卻還在苦苦堅持的畫面。 “卿卿,那段時間幸好有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這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br> 外人沒有人知道,祝溫卿才是他生命里的光,沒有祝溫卿,他一輩子就那樣爛在那里。 他是世子,他生來就在云端,他想要什么皆是垂手可得,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活著沒什么樂趣,他對什么東西都是可以,也都不可以。 幸好有祝溫卿,讓他知道他想成為什么人,想變成更好的自己。 “你來到南爐時,我就在南爐里,我親手看著你走進來,然后親手看著你走出去?!?/br> 天知道,當他看見祝溫卿出現在南爐里,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是他日思夜想出現幻覺,是他瀕臨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可是當祝溫卿的聲音出來,他整個人像從深淵里拉出來。 那段時間,是他最痛苦的時間,是他最疼的時刻。 老先生說,能挺過這段時間,他就可能走路,如果挺不過去,他可能這條命都沒了。 他每日沒有幾個瞬間是清醒的,而清醒的那瞬間,他看見了祝溫卿。 之后的幾日,祝溫卿因為大雪不得已在南爐多逗留幾日,他每次偷偷透著門縫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的淺笑,他就能萌生出活著的渴望。 司桁說著,祝溫卿猛然想到,她在南爐里的某一夜,聽到劇烈的慘叫聲。 那聲音好似被猛獸撕裂的疼痛聲。 她直接被驚醒,不安地穿好披風走出來,單身節南爐大雪,她也不敢走太遠,只是朝外望了望,沒有再聽到那慘叫聲,才重新回到房間。 “那時那個叫聲!” 祝溫卿頓悟過來,立刻坐起來,看著司桁。 司桁目光沉沉,在祝溫卿的注視下點了頭。 原來她曾經與司桁那么近! “我也是大夫,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腿疾的事情!” 他怎么能告訴她呢? 他心愛的姑娘就是太善良了,若是他告訴她,無論她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愧疚,她肯定都會想方設法救治他! 她可以過的無憂無慮,過的舒心暢意,沒有必要因為他,而連累她。 祝溫卿現在太懂司桁的想法,她一看司桁就知道司桁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