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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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腦袋,麻子哥和悶油瓶面面相覷,豁出性命似的架勢,也拿了一根蘿卜干放到自己嘴里嘗。 哎,就一點點咸味的蘿卜干,也能這么好吃嗎? “怎么樣?是不是吃不慣?”涂姑姑心內有點忐忑。 她看傅東誠這幾個年輕人,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熱淚眼眶,又一次黯然神傷。 “很好吃!也不知還有沒有,我們哥幾個常年在外奔波,??羞@種硬饅頭,早就吃膩了!”傅東誠說著,將自己手上烤過的兩個饅頭,都塞到婧兒的懷里。 婧兒一愣,說:“那這些蘿卜干換你們兩個饅頭,不虧吧?” “這怎么能行?他們是男的,要干體力活,我們女人哪兒能吃他們的糧食?” 涂姑姑拘謹的說道。 傅東誠爽朗的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小娘子的做法,兩個饅頭換一袋蘿卜干,是我們賺到了!姑姑,我看你是舍不得自己做的蘿卜干,才這么說的吧?” “沒有的事,我……那,好吧!” 涂姑姑被迫接過兩個熱乎乎的饅頭,還沒吃,她就已經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頭一次在外人的身上感受到溫暖。 “呃,姑姑她人就是愛多愁善感,你們別介意哈!改天,等我有空閑時間,必定做一些菜請你們吃,以答謝你們的恩情?!?/br> “小娘子還挺客氣,跟我們沒必要講究這些!”麻子哥搶先說道。 然而,麻子哥再次慘遭圓腦袋的暴擊。 悶油瓶跟在麻子哥和圓腦袋兩位哥哥的身后,開始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傅東誠抓了抓自己的雞窩頭,說:“那個,菜可以吃,就是不知道什么時……?” “喂,你這家伙誰???竟敢跟我女人眉來眼去?”涂雷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涂電也跟著來了,他一回到家得知婧兒跟姑姑都不在家,立刻煽動哥哥跟他一起到隔壁村來找婧兒回家。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曹葵花出場 誰知,這么湊巧,偏讓涂雷和涂電看到婧兒和傅東誠兩人面對面站著談笑風生。 涂雷哪兒能忍,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就要像是一頭狂怒的紅牛沖傅東誠撞過來。 “涂雷,你……涂電,你還笑,還不快攔住你哥哥!” 婧兒有些生氣。 他們哪兒能這么對待姑姑的恩人? 再說了,他們都沒有問清楚事情經過緣由就要打人,就是不對! 傅東誠不慌不忙的扭動腰肢,竟輕而易舉的躲過涂雷的攻擊。 況且,他好像還挺喜歡玩這種閃躲的游戲,臉上始終帶著迷之微笑。 最終,以涂雷的慘敗收場。 “大哥,你怎么沒有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也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要是我,我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圓腦袋捏著拳頭,說。 一向沉默寡言的悶油瓶,大智若愚的說:“這正是大哥的聰明之處,略施小計便能讓小娘子看到大哥的好。女人,都會喜歡的?!?/br> “這樣??!”麻子哥若有所思的說:“敢情大哥喜歡那位冷冰冰的小娘子哦!” 圓腦袋和悶油瓶都是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就挺無語的。 傅東誠笑著聽了自己這三個兄弟有趣的對話,也不辯白。 牛棚里,當涂雷和涂電得知婧兒要陪著姑姑留下來,等王富貴表哥回來為止的時候,兩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這種關牲口的棚子,簡直就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姑姑,不是我說你,你自個兒都半死不活的,何苦拖上婧兒?她細皮嫩rou的,萬一被蟲子咬了怎么辦?她又不像你,皮膚皺皺巴巴的像枯樹枝!” 涂電看哥哥拉婧兒到外面說話,自己也不能閑著,巴拉巴拉的對著姑姑就是一通牢sao。 他已然忘記姑姑新喪了丈夫跟孫子,想的都是跟自己有關的事。 他看姑姑舒舒服服的躺在稻草堆里,也不理自己一聲,氣得他又說了很多不中聽的話。 外面,婧兒面無表情的甩開涂雷的手,轉身就又要回到牛棚里面,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姑。 涂雷忍無可忍的再次抓住婧兒的胳膊,怒道:“你要去哪兒?富貴表哥那種人很不像話的,他可能十天半個月,也或者三年五載都未必回一趟家。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守在這里?” “這件事,不用你管!” “怎么不用我管?表嫂為啥跑???還不是因為表哥太混賬,手里有一枚銅板,他就能在外賒一兩的賬!姑姑是他娘,為他吃苦受累都是她活該。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為了別的男人滯留在一個牛棚里不回家?” 涂雷氣到頭頂冒煙,眼里有醋。 他捧在手心的女人,怎能自輕自賤? “既然這些事,你們都知道,為何這么多年就沒想過要幫幫姑姑和苗苗?再不濟,你們接姑姑和苗苗到家里,管他們一口飯吃就行?!?/br> 婧兒保持著相對的理智,冷靜的問道。 再或者,涂雷和涂電打富貴表哥一頓,看他長不長記性! 總之,辦法總比困難多! 都是親人,為何要做得這么絕? “這個事,你怪不到我頭上,是娘說了算的?!蓖坷撞徽J為自己有這個責任,還要管別人家的死活。 婧兒聽到這里,就知道自己沒法跟涂雷講道理。 再這么說下去,也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她態度強硬,不留一絲余地的說:“如果你還想我回去,就不要管我在這兒陪姑姑的事,否則我們之間完了!” “完了?” “你休了我,或者我跟你之間老死不相往來!” 婧兒這絕情的話,在涂雷的心里無限放大,再放大。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自己的女人為別人而活,這叫他怎么忍得了? “天都要黑了,兩孩子還沒回來,該不會要在那兒過夜吧?” 胡氏面色復雜的說。 那種堆滿畜生糞便又漏風的棚子,能住人? “這怎么可能?”涂草輕笑道。 在兩個孩子去之前,他特意跟他們叮囑過,寧可帶姑姑回家住,也不能跟著姑姑留在那兒睡覺。 像那種潮濕狹小的牛棚,是住不了人的。 “伯父伯母你們好,涂電還沒回來嗎?”曹葵花在西二屋屋里等了兩個時辰,也沒等到人來招呼自己吃晚飯。 她也是等到受不了了,才空著肚子出來問一聲。 胡氏叫了她,秒變臉的說:“是葵花啊,你在這兒坐一坐,我叫你伯父去給你烤紅薯吃!” “我去烤紅薯?”涂草一點兒也不想挪動屁股,就想懶洋洋的窩著不動。 曹葵花不吭聲了。她心里在想:看伯父伯母悠哉悠哉的叉著腿坐的樣子,不像是沒吃過晚飯。 他們既吃了晚飯,又為什么沒有叫她一起? 不會是……小瞧了她? “那干脆這樣,葵花啊,你把這個家當成你自己家,我們呢也不跟你客氣,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煮,我們先睡下了哈!” “這就睡了?” “困了!”胡氏不容許涂草再吱一聲,說睡就是真的要睡了。 至于那兩個孩子,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 曹葵花想叫住涂草和胡氏,但她還沒組織好語言,眼前已沒了涂草和胡氏的身影。 無奈之下,她只能一個人到廚房里找吃的。 誰能相信,她新媳婦上門的第一天晚上,就要過上忍饑挨餓的日子! “什么吃的都沒有,這哪兒是廚房,干凈到油鹽醬醋茶都找不見?!?/br> 葵花翻遍整個廚房的角落,不僅一粒米都找不到,連能喝的水都不著一滴! 隨著她的走動,餓得她是前心貼后背,四肢乏力。 “你連水缸都搬進來了?”胡氏差點絆倒了,才知曉水缸也被涂草搬進屋里。 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太絕了? 涂草一想到自己meimei在受苦受難,他這心里就很難過又惆悵。 于是,他一個沒注意,便連不剩多少水的水缸也收進屋里,結結實實的出了一身汗。 胡氏動作輕柔的依偎在男人的懷里,溫柔的說:“討厭,你也就只有這種時候,最讓我滿意!” “那么,你要不要我伺候你更滿意呢?” “這么壞么?”胡氏勾著涂草的脖子,笑著說:“不過,我很喜歡!” 這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百歲的夫婦,在炕上折騰出來的動靜,也不小。 葵花原想著過來叫他們給自己找一些果腹的食物,卻沒想到自己會被奇怪的聲響勸退。 這下子,她要怎么辦才好? “婧兒,你都已經跟我回來了,就不要再想著姑姑的事,也別再讓我為你擔心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