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一切后她封神回歸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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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勤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她皺眉:“手伸出來?!?/br> 司扶傾斂眸,伸出手,很是乖巧。 “怎么傷成這樣?”女醫生解開紗布,倒吸了一口氣,“有什么事不能跟家里人商量,非要傷害自己?” “小姑娘好好的一副皮囊,怎么不懂得珍惜?” 司扶傾狐貍眼眨了眨,知錯就改:“jiejie,我錯了?!?/br> 女孩眼眸深黑,剔透明亮,睫羽翩長濃密,像是蝴蝶薄翼輕輕拍打臉頰而過。 幾縷碎發垂落,襯著她瓷白的肌膚如玉雕琢。 誰也無法拒絕司扶傾這張臉。 女醫生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我每周三周五急診都在,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找不到人,就來找我,” 司扶傾眼神一動,人乖嘴甜:“謝謝jiejie?!?/br> 女醫生低頭給她縫傷口,沒好氣:“別叫jiejie,我年齡都夠當你媽了,坐好,別亂動?!?/br> 司扶傾:“……” 馬屁拍到了驢背上。 “那阿姨,有針嗎?在這里給我扎一下吧?!彼痉鰞A說了個一個xue位,笑,“止血快?!?/br> 女醫生這下意外了:“小姑娘會醫?” 能夠輕易地說出止血的xue位,怎么也對中醫有些研究。 司扶傾半點都不謙虛,玩世不恭:“一般一般,天下第三?!?/br> 女醫生:“……” 跟她女兒一樣得了中二病。 女醫生給司扶傾縫好傷口,又消了毒,叮囑:“千萬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左手做劇烈運動,一周后來換藥,直接找我,這是一些內服的藥?!?/br> 司扶傾頷首致謝,接過藥單,下樓取藥。 她慢騰騰地點開微信錢包,低下頭一看。 余額250。 “……” 很好,連數字都在嘲笑她這個把自己炸死的憨批。 司扶傾揣好手機,面無表情去藥房門口。 她什么時候這么窮過。 ** 早春的天還有些冷,晚上風更大。 司扶傾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走到醫院后門。 那里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轎車傷痕斑駁,很老舊,至少也是十年前的產品了。 她記得這輛車。 她去年成年,左老爺子送了她一輛車當成人禮,卻在后來被左家三小姐搶了去,淘汰了一輛舊車給她。 司扶傾無所謂地推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車前放著一個小日歷,上面的日期清晰分明。 夏歷2185年3月14日。 她握著日歷,嘖了聲:“2185年了……” 她已經死了三年。 沒想到她借尸還魂就算了,還穿到了三年后。 這三年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片空白,時間說長不長,卻足夠物是人非。 眼下她在大夏帝國,離師門太遠,回都回不去。 就算回去了,誰又會信她沒死。 司扶傾擰開了一瓶剛從自動售貨機買的可樂,笑意加深:“死也喝你,生也喝你,我真是對你愛的深沉?!?/br> 凌晨兩點,周圍寂然無聲,漆黑的夜空連星月的光也無。 有晚風吹拂,越窗而來,司扶傾眸光一動。 是鮮血的味道,很輕很淡,又夾雜若有若無的淺香,遮掩了去。 但她常年打打殺殺,對這種氣味很是敏感。 司扶傾又喝了一口可樂,擰上蓋子。 她現在是一個窮鬼,并不想浪費可樂。 而另一只手,已經摸到了車里放著的一把螺絲刀。 也只是一瞬的功夫,上了鎖的車門無聲無息地被打開。 有冰涼清冽的氣息侵襲進來,血腥味陡然加重。 這是一個男人。 他身姿高大挺拔,肩膀寬闊,腰身曲線完美,雙腿結實修長。 恰如金漆神像,不可褻瀆,不可攀附。 黑夜無光,這具身體也還沒有經過夜視訓練,司扶傾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樣。 她眼尾里含了幾分笑,就這么撐頭看著他,一只手拋著可樂瓶子。 女孩無畏無懼的神情,讓男人的動作也是一停。 但他沒有忘記緊要的事情,長背稍稍傾下。 “噓?!彼揲L的手指,輕輕地虛壓在她的唇上。 同時,另一只手關上了車門。 第002章 第一次交鋒 車里的空間本就逼仄狹小。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更顯狹窄。 溫度隱隱上升。 離得近了,那血腥味更重,可男人的身上并無傷口。 司扶傾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一邊動了動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幾聲槍響。 男人這才開口:“借姑娘這里避一避?!?/br> 他的聲線偏低偏冷,像是機械音,明顯不想讓人認出來,專門變了聲。 但語調間仍有他一貫的清雅風流之態,偏生下壓的尾音又帶著幾分冷冽,是鐫刻入骨的殘酷暴戾。 司扶傾也無意再去看他的臉。 謹慎到連聲音都換了,臉不可能沒做遮掩。 “可以啊,給錢?!彼氖止粗^發,像是一只正在梳著皮毛的慵懶小狐貍,眼尾彎出一點笑,“錢到了,一切好說?!?/br> 男人頓了頓:“是理?!?/br> 他不知從哪里解下來一塊玉佩,輕輕地放在了車載臺上。 玉佩入手,細膩溫涼,顯然是一塊上好的玉。 司扶傾將玉佩收好,慢條斯理地開口:“需要配合嗎?我可以給你下載個伴奏,你是喜歡聽威風堂堂還是虎視眈眈?” 拿錢辦事,這是她混了這么多年唯一不變的信條。 “不必?!蹦腥说?,“這樣夠了?!?/br> 說完,他稍稍低眸,良好的視力讓他完全看清了她的臉。 色相殊勝,冰肌玉骨。 難得的美人。 司扶傾換了個手撐著頭:“你不累就行?!?/br> 男人的手臂撐在車載臺上,將女孩圈在自己懷中,只是稍稍地用了巧勁,車便晃動起來。 離得雖近,但兩個人在身體上沒有任何的接觸。 可從外面看來,反而因為隔了層起了霧氣的斑駁玻璃,多生出了幾分旖旎情意,別有一番艷色。 那串凌亂的腳步聲也在這時停下。 “人呢?不會是進醫院了吧?”有怒聲響起,隨后猛地提高,“那邊是什么?!” “唰!” 有刺眼的燈光對著車打了過來,又很快移開。 見車晃動得厲害,那人罵了聲:“哪里來的野男女在醫院外面做這種事,晦氣,也不怕把死人氣活了?!?/br> “要不是今天有要事在身,老子就把這女人搶了!” “別說了,任務要緊?!绷硪蝗丝焖俚?,“他跑到哪里去了?不在這!” “走,進醫院,接著追!絕對不能放過他!” 幾人漸漸離去,周圍重歸于平靜。 司扶傾活動了下身體,抬起下巴:“麻煩,讓我喝口可樂?!?/br> 男人稍稍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