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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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羊期期艾艾:“我跟你說件事,你能不生氣嗎?” 作者有話說: 只能算小肥章,但我盡力了,比心~ 第20章 池遂寧濃眉一挑,氣定神閑地預判:“總不至于比弄丟婚戒更氣人?!?/br> 姚牧羊陪著笑:“不好說?!?/br> 畢竟這婚還能離,畢業典禮一輩子就一次。? “說說看?!?/br> 姚牧羊拿出手機,找到好久沒聽的歌單,然后把耳機遞了過去。 池遂寧沒動:“麻煩,直接功放吧?!?/br> 姚牧羊下了床,親自俯身把耳機塞進他耳朵里:“你還是自己聽吧,我不聽,不利于胎教?!?/br> 戴耳機時,她瞧見他左耳耳垂上似乎有個耳洞,好奇地湊近去看,才發現是顆針尖大的小痣。 他耳垂很薄,在陽光照射下有些透明,那顆痣像一個遲疑的頓筆,點了一滴墨上去,欲語還羞。 聽見耳邊巨大的咽口水聲,池遂寧側過臉,稍硬的額發蹭過她的下巴,癢癢的。 “怎么了?” 姚牧羊急忙直起身,捻著自己的耳垂:“耳機線打結了,我幫你整理一下?!?/br> “謝謝?!?/br> 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等下恐怕他就沒有這么好的涵養了,然后按下了播放鍵。 “e let’s cross the line” “there’s a fine liween love and hate ” “let’s tear it apart ” “……” 沉重的鼓點,密集的節奏,憤世嫉俗的歌詞。 池遂寧越聽眉頭擰得越緊。 姚牧羊拔走他的耳機,試探地問:“這首歌……池總有印象嗎?” 他可太有印象了,這幾句歌詞他倒背如流,當年萬人哄笑的禮堂中,這段聽不出旋律的旋律繞梁不絕。 當時他也不過二十出頭,意氣風發,被選為全校唯一的畢業生代表上臺發言,準備的發言稿里全是理想與抱負,可惜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嘶吼的金屬音tear apart了。 以至于到后來,他親手放下理想的時候,覺得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預兆。 “這不是我欣賞的音樂風格?!?/br> 姚牧羊松了口氣,?既然他不記得,往事已隨風,那么他應該不會很生氣。 “這首歌我在你的畢業典禮上放過?!?/br> “這首歌我永志不忘?!?/br> 兩人異口同聲,然后俱是一愣。 “你記得?” “是你?” 又是異口同聲。 片刻沉默后,姚牧羊搓著手:“我不是故意針對你,是手滑了你信嗎?” 池遂寧勾了勾唇,笑意遠未達眼底:“動機遠沒有結果重要?!?/br> 該來的躲不掉,她乖巧低頭:“對不起池總,搞砸了你的畢業演講,我很抱歉。當年沒能當面向你道歉,也是我不對?!?/br> 聽完這句話,池遂寧忽然坐不住了。 “你自己不敢面對我,就讓你男朋友頂上?” 姚牧羊趕緊解釋:“不是的,我那會兒和許澍根本不認識,是他主動提出……后來才……” 她有些心虛,她后來確實因為沉迷戀愛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和他在一起的?” 池遂寧抓著沙發扶手,指節青白,原來竟是自己親手給別人做了嫁衣。 姚牧羊回憶了一下,客觀評價道:“也不完全是,畢竟他長得也挺帥的嘛?!?/br> 池遂寧再次站起身,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看你眼睛有問題?!?/br> “你怎么知道?我高度近視加散光,摘了隱形眼鏡什么也看不清,醫生說這個可能會遺傳的,而且生產也有影響?!?/br> 小學三年級,她看黑板越來越模糊,趙小山不在家,她又不愿給外婆添麻煩,就一直瞇著眼連猜帶蒙到五年級,直到她在大馬路上把同學的性別都認錯,老師才勸家長給她配了眼鏡。她的第一副眼鏡,就是500度。 她回憶了一小段往事,池遂寧已經大步流星走到了門口。 她趕緊說客氣話:“池總再見,慢走不送!” “我去辦出院手續,跟我回家?!?/br> 回家的路上,池遂寧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姚牧羊也不敢說話,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一夜情對象是搞砸他高光時刻的幕后黑手,一般人的確很難接受,需要自己冷靜一下。 車停在地庫,姚牧羊一臉真摯:“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會努力彌補你的精神損失的。累了一天了,池總快回家休息吧?!?/br> 許是見她態度不錯,一路上沒理她的池遂寧微微頷首,然后去開車門。 姚牧羊按住他:“不用不用,我現在會認門了,您別下車了,回吧?!?/br> 池遂寧仿佛沒聽見她的話,冷著臉下了車,拉開了她的車門。 她想起醫生的叮囑,小心翼翼扶腰下了車,然后識趣地說:“池總大老遠送我回來,我理應請你喝杯茶,您請您請?!?/br> 進了房門,池遂寧終于開了尊口,一開口就是教訓人:“還記得秦主任的話嗎?你懷孕期間需要好好照顧?!?/br> 姚牧羊點頭如搗蒜:“記得記得,我會注意的,你不是記了筆記嗎,能不能借我看看?” “你不用看了,晚上我親自給你講?!?/br> “晚上?”姚牧羊看了一眼窗外,天光大亮,離天黑還有好一陣子:“你要待到晚上?” 池遂寧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面前:“不,我要待到孩子出生?!?/br> 姚牧羊有如遭受晴天霹靂:“為啥?你不是說不住在這嗎?” “你需要人照顧,卻不喜歡和外人同住,我請岳母大人來,你又不同意?!?/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言下之意,難伺候。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和肚子里的祖宗。真的,我三歲就會砍價,五歲就會做飯,七歲就會擰電燈泡?!?/br> 池遂寧蹙著眉:“姚牧羊,你這是陷我于不義?!?/br> 想到秦主任嚴厲的語氣,她仔細想了想,決定三害相權取其最輕:“其實和貝嫂住也不是不行?!?/br> “貝嫂回粵城了?!?/br> 她狠了狠心:“趙小山我也能接受?!?/br> 池遂寧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你對我,不滿意?” 姚牧羊面露難色:“不敢不敢。我就是有點好奇,您平時做飯嗎?拖地嗎?倒垃圾嗎?” 一連三個問句,回答或者不回答,說真話或者說假話,侮辱性都極強。 池遂寧另辟蹊徑:“你說過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br> 果然姚牧羊的表情糾結起來。 “我本來的方案是,把我們的孩子培養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新時代小朋友,讓你內心欣慰,沒想到你竟然想讓一個孕婦做牛做馬?!?/br> 池遂寧皺著眉聽完,表情玩味起來:“你不會是害羞吧?” 簡直是奇恥大辱,姚牧羊這輩子也沒對哪個男人害羞過。 她雙手扶著后腰,把并不存在的大肚往前一頂:“害羞?不存在的,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好矯情的?” 池遂寧伸出手,輕輕放在她腹部,掌心的溫度有些燙人:“你說,它知道我是它爸爸嗎?” 爸爸這個詞,對姚牧羊已經很陌生了。她沒有爸爸,只有一個摘不掉的姓氏。 她微微轉過身,躲開那只溫熱的手:“當然不知道,它又聽不見?!?/br> “那等它能聽見了,我再告訴它?!?/br> 他的聲音總是很沉,能把所有漂浮的心拽到地面,讓人渴望安定。 姚牧羊沒有回答,徑直走了。 “你去哪?” “把主臥騰給你?!?/br> 身后的聲音帶了笑意:“我睡客房?!?/br> 姚牧羊縮進被子里,才發現通訊軟件右上角的99 ,黃微粒一連發了上百條消息,條條都帶著感嘆號。 【你火了,火遍理工大!】 【八卦公眾號都火速發文了,閱讀量百萬 !】 后面附帶一條鏈接——“風馳老板池遂寧當街激吻女大學生,吻到窒息送醫!” 【池總高冷男神的形象徹底坍塌了,現在已經行走的荷爾蒙人設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人扒出你的名字,你說我要不要爆料?!】 姚牧羊揉了揉太陽xue,回了一條:【母子平安,謝謝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