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195節
簡安眠睫毛輕顫,舔了一下嘴唇,生硬地轉移話題:“宴先生,現在幾點了?” 宴執陌低笑了一下,沒有揭穿少年的害羞,看了一眼手機:“上午十點了?!?/br> “啊,居然都這么晚了……”簡安眠呆呆地看著男人,“你怎么沒有喊我起來???” 宴執陌親吻少年的鼻尖,嗓音低?。骸白蛲韺殞毿量嗔?,多休息一下?!?/br> 簡安眠糾結地絞著手指:“那,你豈不是還沒有吃早餐?!?/br> “……”宴執陌輕輕吸了一口氣,到底誰才是受累的那一個,小朋友居然翻過來關心他,卻忽略了,他自己也沒有吃早餐。 宴執陌心臟一片酥酥麻麻,無數次地感慨,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擁有這么美好的少年。 “難道你不想在第一次的親密后,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宴先生嗎?” “想的……但是?!?/br> “你開心就好,沒有但是?!毖鐖棠皬娪驳赜米旆庾×松倌赅┼┎恍莸拇?。 經過一晚上的深入了解,簡安眠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男人的觸碰,隨便摸兩把,就立刻化成了一灘水。 “頭暈不暈?餓不餓?”宴執陌寬大的手掌扯開少年的睡袍,伸進去,輕柔地撫摸少年薄薄的肚皮,觸感軟綿綿的,好像摸著一塊滑溜溜的豆腐,里面昨晚裝滿了他的愛意。 簡安眠舒服地微微瞇起眼睛,毛茸茸的腦袋在男人的肩窩里輕蹭:“頭不暈,肚子也還好,不太餓,可能是因為還沒有起床吧,只是躺在床上不動,就沒有太大的感覺?!?/br> “距離吃早餐還有一會兒,先喝點葡萄糖,免得一會兒頭暈?!毖鐖棠笆直凵斓酱差^柜上,拿了一瓶葡萄糖過來,打開后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捏著少年的下巴,側頭喂了進去。 “……”簡安眠氣喘吁吁地張著嘴,吐出來的一點殷紅的舌尖微微泛著麻,一整瓶葡萄糖都在男人的親口喂食下喝完了。 宴執陌的吻從少年的嘴唇挪到脖子,粗糙的大掌輕柔地按撫少年白軟的肚皮,忽然毫無預兆地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簡安眠呼吸猛地凝滯,蜷著身體,把掌心下的被子攥得亂七八糟。 “……”宴執陌出來后,抽出一把衛生紙,優雅地擦拭嘴巴。 簡安眠害羞地鉆進男人的懷里,親吻男人的脖子:“宴先生……要來嗎?” 清晨總是雄性荷爾蒙爆棚的時候,他倒是被男人伺候舒坦了,但是男人自己還不舒服,他也想讓男人快樂。 “不了,你還沒吃早餐,得趕緊吃點東西,不然胃要不舒服的,”宴執陌寵溺地揉著乖巧的少年的頭發,即使面前年輕貌美的小愛人是如此熱情可人,依舊儼然不動,將一個貼心成熟的年長者扮演得十分合格,“這種事情做多了不好,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剛要多注意,一個星期最多一次,回頭我還找長孫永給你要點藥膏,每次結束后都給你涂一下,精心保養,免得老了身體有損害?!?/br> “……”簡安眠嘴巴一撇,頭一回這么討厭自己病弱的身體。 虧他以前還覺得,病弱了,就可以每天只睡覺不用動,結果現在倒好,他想睡的“覺”睡不了,想“動”也動不了。 都怪這破身體,害得他都不能和他的宴先生好好親近親近,真討厭。 “那,我也幫你?!焙啺裁咄硕笃浯?。 宴執陌頓了頓,寬厚的大掌帶著鼓勵意味地揉著少年的頭發,低垂的眸色暗沉。 “……”簡安眠知道男人這是默許了,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顫抖地掀開被子,模仿剛才的男人,大腦眩暈地鉆了進去。 …… 兩人在床上廝混到了十一點半才下去,早餐算是不用吃了,直接吃午飯。 家里有明顯打掃過的痕跡,簡安眠一想到,當王阿姨買完菜回來,發現早餐沒有人動,然后眼觀鼻鼻觀心地清理掉,去做午餐,就感到臉上臊得厲害。 希望這兩天都不要見到王阿姨,否則他一定會害羞得原地昏過去。 吃完午飯之后,宴執陌就事不宜遲地聯系了宇文特助,讓他去長孫永那里一趟。 簡安眠雖然對于讓宇文特助幫忙拿那種東西感到十分羞恥,但他更不想讓男人出去,他剛和男人親密過,現在正是最依戀男人的時候,一點都不想跟男人分開。 他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怎么說,宇文特助也算半個自己人,被宇文特助知道了,總好過被其他人知道。 宇文特助的效率很高,收到消息后就立刻去了一趟醫院,過了兩個小時,便帶著宴總要的藥敲響了大門。 宴執陌拿到藥后,當即將害羞的小少年放倒在沙發里,仔細涂抹了一遍。 涂藥的時候,不免又經歷了一些情難自禁的事情。 可能是身體的徹底結合,同時還經過了那晚男人的內心剖析,簡安眠敏銳地察覺到,男人對他的態度再一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比起從前,單方面將他當做一個身體不好的年幼者來精心呵護,現在多了一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愛人、一個成年的男性。 他們都在為了能夠更好地靠近彼此的靈魂,而做出改變。 …… 周一的時候,宴執陌在公司開會,毫無預兆地宣布,將他的渣爹宴祖義轉移到分公司,以后他的工作,不出所料,就一直在那邊進行。 那是一個經濟水平十分普通的城市,與其說是轉移,不如說是被總部流放了。 整個會議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宴祖義當場從椅子里跳起來,想要沖到臺上和宴執陌理論,然后就被精通武術的萬能特助控制在了原地。 白眼狼、不孝子、沒良心…… 宴祖義氣得臉紅脖子粗,瞪著一雙盛滿怒氣的銅鈴大眼,隔空指著宴執陌的鼻子,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 大家經過短暫的驚訝,很快恢復了表情,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替宴祖義說話。 這對父子的關系早在那位可憐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破裂,沒有絲毫轉圜的可能。 宴執陌上位后,他們一直等著看宴執陌什么時候才會將宴祖義拉下去,又會做到什么程度。 他們沒有想到,宴執陌居然真的這么絕。 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宴執陌將公司里屬于宴祖義的人,一點一絲地剝離出去,同時一個個地敲打那些和宴祖義有往來的,聽話的,就給點甜頭,不聽話的,全部被他換下去。 直到宴祖義在公司幾乎成了一個光桿司令,而所有的部門都被宴執陌的人占領,宴執陌徹底將整個公司掌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現在,也確實是時候,該對宴祖義進行最后的宣判了。 “宴執陌!你當真是連最后一點父子情誼也不顧了!”宴祖義雙眼赤紅地瞪著宴執陌,眼里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宴執陌仿佛聽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笑話一樣嗤笑了一下:“宴祖義,我和你有什么父子情義可談?從我出生開始,你就沒有拿我當一個兒子看待吧?!?/br> 宴祖義癲狂地大笑道:“好啊,真好!我可真是養出了一個好兒子!夠狠,像我!” 宴執陌的臉色瞬間黑沉下來:“你錯了,我一點都不像你,你自私自利,除了你自己,誰都不愛,你沒有心,但是我有?!?/br> 宴執陌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留下宴祖義眼神陰沉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 宴祖義對待宴執陌的觀感其實很復雜。 他一方面,自豪于自己養了一個這么優秀的兒子,另一方面,卻又對宴執陌遠超自己的才華充滿嫉妒。 宴執陌不知道的是,宴祖義內心深處對他的嫉妒,除了天賦和才華,還有很大一部分來源于宴青雄和姚仙蝶對宴執陌的寵愛。 宴青雄和姚仙蝶明明是他的爸媽,卻反而對他不聞不問,什么都護著宴執陌。 時間久了,宴祖義都快要分不清,他究竟是宴執陌的父親,還是宴執陌的敵人。 或許他們就是上輩子的敵人吧,否則為什么他生來就對這個孩子沒有絲毫的愛意,只有互相折磨和日漸濃烈的厭惡和嫉恨。 當天,宴祖義就回了一趟老宅,竟是跑去找宴青雄告狀,罵宴執陌狼心狗肺,完全沒有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里,要求宴青雄給自己做主。 宴青雄表面打著圓場,實則不理不睬,擺明了向著宴執陌。 宴祖義再也忍不住般,將積累了大半輩子的怨氣全都爆發了出來: “宴青雄!究竟宴執陌是你的兒子,還是我是你的兒子!自從宴執陌出生,你和姚仙蝶就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宴執陌,我呢?你們有半點把我放在心上嗎?我看你們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你們的兒子!” 當時在會議上,宴執陌對宴祖義說過的話,又被宴祖義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宴青雄。 宴青雄吶吶張了張嘴,整個人都被宴祖義的突然爆發震在了原地,明明沒有心臟病,卻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絞痛,嘴唇蠕動,好半天才發出聲音:“祖義,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是這么想我們的,宴執陌是你的兒子啊,你為什么要嫉妒你的孩子?” “我嫉妒他?連你都這么說?”宴祖義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破罐子破摔般,發狂地怒吼道,“是,我是嫉妒他,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嫉妒他!就因為他比我聰明,比我有才,你們就要把所有的好東西全都給他!你們根本就是瞧不上我!我就是你們的一個棄子!我就是宴家的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廢品!” 宴青雄呼吸急促地捂著胸口,痛苦地搖頭,蒼老的嗓音輕顫:“……宴祖義,你的心靈已經扭曲了,我從來不知道,你一直以來竟然都是這樣看待我們的,我們只是想要將宴家交到更合適的人的手里,我們所做的一切評判,都是為了宴家的未來在考慮,根本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故意為難你、偏愛執陌,你們在我們的心里,一直都是平等的?!?/br> “你不覺得這是偏心?呵呵,行,那你倒是讓宴執陌把宴家還我??!” “宴祖義!” “哈哈哈哈,看吧,你根本就不想給!你根本就看不上我!還說你沒有偏心!”宴祖義已經被內心的嫉恨沖昏了頭腦,渾濁的雙眼除了利益和自我什么都看不到,表情猙獰地指著宴青雄的鼻子,口不擇言道,“宴青雄,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出生在了宴家,成了你們的孩子!要是有下輩子,希望我再也不要和你們有絲毫的關聯!” “噗通”一聲,身后傳來一聲重響。 他們回頭,發現姚仙蝶不知什么時候從后院來到了客廳,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然后暈倒在了地上。 “仙蝶——?。?!”宴青雄快速推開宴祖義跑過去,顫抖地扶起呼吸急促的姚仙蝶,朝身邊的傭人大喊,“叫醫生!快!叫醫生——!” 宴祖義怔怔地愣在原地,好半天才顫顫巍巍地走過去,身子晃了晃,跪倒在了地上: “……媽?” …… 姚仙蝶暈倒的事情,在宴家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當天姚仙蝶就被送去了醫院,之后回到了養老院。 簡安眠還陪宴執陌一起去看望了姚仙蝶。 自此之后,宴家里就流傳出了許多不太好的消息,說是……姚仙蝶快不行了。 當時宴執陌是在家里接到的電話,整個人的情緒rou眼可見得變得陰沉憤怒,當即便要叫人去教訓那些嚼舌根的人。 簡安眠很少見到男人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男人的爺爺奶奶,對男人真的很重要。 然而宴執陌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宴青雄一通電話阻止了。 宴青雄只說了一句話:“不用了,讓他們說去吧?!?/br> 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那幾天,宴執陌的情緒低落了很久,簡安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男人,只能更加黏男人,每天說好多好聽的話,主動和男人親近。 他想要用行動表明,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陪伴在男人的身邊。 幸好沒多久,宴執陌的情緒就恢復了正常。 不,應該說,至少表面看上去,男人恢復了以往尋常的樣子。 但簡安眠知道,有什么人類無法控制的令人心痛不已和無可奈何的命運,馬上就要發生了。 …… 這天,簡安眠在圖書館查閱資料,一位老師忽然從外面進來,走到他的面前,朝他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簡安眠同學,你的mama來看你了?!?/br> “mama?”簡安眠愣了一下,許佩瑩不是早就進局子了嗎?怎么會跑來學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