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嶺之花 第81節
目光從小師父漂亮的手指移到他漂亮的喉結,直勾勾盯著。 虞妙然合攏雙腳坐起身柔弱無骨靠在風長隱后背,“小師父,妙兒這樣會不會刺激到小師父?”聽說不行的男人都很變態。 “會?!憋L長隱很平靜地回答她,仿佛討論得不是他。 “哦……”虞妙然想想,眨眨掛著淚珠的眼睫,好心安慰,“沒事的,再修一根就好……” “再修一根?”風長隱擦拭著根根分明的手指,側臉看著無比認真提建議的虞妙然,好笑地將人攬在懷中,轉而問起,“最近感覺如何?” “還行……”虞妙然蹙眉,她喜歡看是一回事,被動失智又是另一回事。 發作時真是太可怕了,附骨之蛆難以擺脫精神恍惚全無理智。 “小師父你是怎么忍過來的?” “吃藥……”風長隱輕拍著虞妙然,目光落到小桌上那株虞美人。 與其說是虞妙然唯一可以養活的植物,不如說是這虞美人在守著她…… 十月底,她跟著風長隱抵達姜國國師府時,有些尷尬,因為她剛剛在風長隱手中極其快樂昏睡過去。 醒來時人已經在院落,一睜眼就是戰戰兢兢守著她的侍女。 十八年來從未有人伺候,虞妙然很是不習慣,不過她們說是國師府老人如果虞妙然不要她們,她們無路可去。 虞妙然想想,行吧,前國師眼光很好,一水美人,放在院落中賞心悅目我見猶憐。 十一月,蠱毒平緩一段時間的虞妙然再次發作,而且這次比第一次發作得厲害,虞妙然這時還有心思想大概是蠱毒在回光返照。 剛下朝身著國師朝服的風長隱匆匆趕來。 虞妙然的院子里養了很多動物,那漂亮活潑的鸚鵡嘰嘰喳喳,跟著同樣活潑漂亮的虞妙然學了很多詞匯,包括風長隱趕來那次。 發作最猛烈時,虞妙然才不知道害羞隱忍怎么寫,她想叫多大聲就叫多大聲,想到什么詞匯就用什么詞匯。 風長隱手指很漂亮,他沒有留指甲的習慣,修剪整齊,指腹上有著層薄繭,是常年畫符練字練劍留下的痕跡。 虞妙然知道,但是呢知道是知道,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在她最最最輕柔內曲起時輕時重,真真是過分糙礪。 她被靈活的指法折磨地眼淚連連,啞著聲迭喚著小師父…… 那日,國師大人那身莊重朝服顏色深了許多。 而顏色鮮艷漂亮的鸚鵡學了新的詞匯在架子上歡快炫耀,“小師父,嗯手指,小師父啊慢點……” 紗帳內漂亮的少女酣睡著,國師大人凈手時,眸光淡淡掃去,那架子上歡快跳的鸚鵡和主人一樣識相閉嘴。 只是……… 他還沒走多遠,身后傳來鸚鵡歡快學舌,“小師父手指咯咯嚶嚶嗚嗚哈哈……” 后來,風長隱給了她一瓶感知和身體分離的丹藥。 直到十二月,也就是今夜,虞妙然吃了好幾個顆丹藥,軟在軟塌上望著風長隱,他正看著她好貼心的信。 “小師父,晚上好啊,我這一個月玩得很開心……所以我特意叮囑小廚房準備了十全大補湯……” 小師父排行十三,而他們相識十三年…… 風長隱放下信封,打開食盒喂饞湯包的虞妙然喝十全大補湯。 可惜,虞妙然吃太多丹藥,連吞咽的力量都沒有…… 悲傷…… 好在風長隱忙完年休,這回真的柔弱無骨的虞妙然幾乎全天窩在風長隱懷中,因為……她因病翻身啦!她要指揮國師大人! 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玩那個,那只鸚鵡和虞妙然喇叭似的嚶嚶跟著亂叫。 虞妙然指揮著風長隱把雪人搬進屋子,“不對不對,要綠色的眼珠子……” 一直養了好多天,只能吃流食的虞妙然才恢復活蹦亂跳。 過完新年,時間轉眼到了一月,這夜虞妙然趴在紗帳內玩九連環,忽然發現自己掌心中紅線不見了。 她不太確定,揉了揉眼睫,對著燭光張開漂亮干凈的手掌,反反復復查看,果然不見了耶! 好耶! 虞妙然當即翻身下床踩著鞋子就想打開房門去找小師父,但是被守夜的侍女攔住了,溫柔小意輕聲細語勸她穿好衣裳披好裘衣,還要簡單梳個發髻。 說是簡單,卻也比虞妙然曾經簡單兩個飯團般大的雙螺髻復雜多。 這姜國規矩可真多,但她想想掌心紅線消失意味著那傳言中除了陰陽和合外無解的蠱毒解了,這可真是一件開天辟地值得慶祝的好事! 打扮漂亮點也好。 虞妙然準備給風長隱一個驚喜,堅持沒讓侍女跟著。 最北方的一月,大地房屋銀裝素裹,樹上掛滿雪球銀條,若千樹梨盛開。 雪粒子輕盈飄落,她戴著毛絨絨紅色帽子,提著食盒,食盒里全是她最愛吃的,因為小師父不從用夜宵。 她吃什么他就跟著吃什么! 正月一身喜慶紅衣的少女腳步輕快踩在厚厚的積雪,穿過暗香浮動的紅梅樹林,雪地留下一行淺淺腳印。 風長隱的院落是最安靜的地方,因為他不用任何人伺候。 虞妙然有意隱匿自己的氣息,可是她耳朵好,隱隱聽到奇怪的聲音。 皺了皺眉,她小心靠近,可惜她不是風長隱對手,很快就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更加懷疑了! 雪粒子紛紛揚揚,虞妙然立在原地。 風長隱房房門從里面打開,他像是正要入睡,僅僅披著薄外衫立在房門,眸光淡淡朝她看來。 虞妙然一身醒目紅衣,潔白無瑕的雪花落在她肩上,她白皙小手緊緊捏著食盒,一眼不眨盯著風長隱。 小師父有事情瞞著她! 夜幕沉沉,滿天風雪。 風長隱緩步朝虞妙然走去,接過食盒,“大半夜不休息做什么?有開心的事?” 虞妙然避開想牽她的風長隱,緊緊盯著風長隱較之常人少一分血色的臉,試圖看出什么,肯定是看不出的…… 但是……她出手快??! 那物瞬間在她掌心中活過來,風長隱臉色驚變倒吸一口冷空氣。 虞妙然才不會心疼他,她盯著風長隱眼眸,眼眶瞬間紅了,哈出一口白氣,哽咽,難以置信,“小師父騙子!” 那么一句蠢話,她居然當真了!信了一年多! 她就說嘛明明前一個晚上還能給她當尾巴,怎么一覺醒來就不行了! 她那么信任他! 虞妙然想的是風長隱同樣深中蠱毒,但是他發作時間早,那段時間他整個人毫無血色渾身冰寒,她有眼睛又不傻。 而鏡中妖說過此蠱除了陰陽和不斷泄身再無他法,她以為風長隱是在等自己,因長時間忍耐壓制那玩意兒才出事。 雖然嘴上不說,但從來不知道自省兩個字怎么寫的虞妙然內疚了好久,可即便那樣她也絕對不會提讓風長隱去找別的人。 絕對不行! 結果呢,風長隱明明就很行! 看看她手掌心根本握不住的白衣烙鐵還活蹦亂跳呢! 剛剛那奇怪的聲音分是小師父自|瀆,沒心沒肺的虞妙然很難過! “小師父大騙子!” 光用力握著還不夠,傷心難過的虞妙然還伸腳狠狠踩了風長隱一腳。 夜色寒涼萬籟俱寂,往日活潑清脆的嗓音此刻帶著哭腔,不似往日假哭,是真的很難過。 風長隱忍耐著亂捏的小手,“沒有騙你?!?/br> “胡說!難不成這是剛修出來的嗎?”虞妙然越想越難過,她不能接受風長隱騙她,紅著鼻尖哈著白霧,她講道理她擺證據,“這個我認得,明明就是和去年一模一樣!” 她熟!她認識!她有理有據! 風長隱本被她每說一句加重一分力道折磨著,聽著虞妙然理直氣壯的證據,啞然失笑,她認得…… “不許笑!” “三清祖師在上,真沒騙你?!憋L長隱單手捧著在風雪中凍得冰戀的娃娃臉,“不能與你周公之禮自然沒什么用?!?/br> 這樣啊…… 差點落淚的虞妙然眼睫輕眨,很好哄,她高興了撲到風長隱懷中,“小師父只可以要妙兒,要不然……” “切下來,散上芝麻花椒……” “胡說!”虞妙然蹭著風長隱寬闊胸膛,“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嗯,拿去喂狗?!憋L長隱說得云淡風輕。 “狗做錯了什么!掛到城墻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虞妙然仰頭,揪起風長隱衣襟,“小師父要永遠記住這里只能喂到妙兒小嘴里?!?/br> 雪景夜色,風長隱一手提著食盒,卷翹眼睫沾著雪粒子,他看了看說完自己也覺得羞恥捂臉的少女,“虞妙然……” “知羞知羞!”虞妙然拉起風長隱衣袖,“快進屋,妙兒有驚喜告訴小師父!” 她拉著風長隱進屋,神神秘秘張開手掌,“小師父,你看!” 風長隱放下食盒瞧了一眼并不驚訝。 虞妙然有些沒趣,以為當年同一根紅線,她解了風長隱也應該解了,抓起風長隱手掌那條顯目的紅線愣在,“為什么還在?” 風長隱深深地看了眼虞妙然,“因為沒解過?!?/br> “???為什么?” “因為……”風長隱垂眼,握住虞妙然小手,“純正元陽有助你修為精進?!?/br> “元陽?”虞妙然眨了眨眼睫。 “修士初次精|元?!憋L長隱是位好老師細心講解,“所以你要好好養好身子,我怕到時你承受不住?!?/br> 虞妙然認真理解風長隱說的話,忽而捂臉羞道:“三天三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