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嶺之花 第35節
當年什么?虞妙然瞇眼望去。 “當年啊……”虛言長老想想,恍若見到御劍飛行桀驁不馴的小少年,“那就一個字形容……” 虞妙然趴在酒壇子上眨眼睛。 虛言長老喝著酒葫蘆評價,“傲……” “傲?”虞妙然歪歪頭,腦袋遲鈍地想著這個詞的意思,真難以把這個詞和清雅肅穆一絲不茍的小師父聯系起來。 虛言長老點頭,遙想當年那可真是少年傲骨不可一世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小師父竟然還有這一面,虞妙然聽得有趣,纏著喝醉的虛言長老多說點。 虛言長老仔細想想,說風長隱少年狂傲都是輕的,不過少年人嘛太傲氣難免自負了點。 “小十三最自負的……”虛言長老看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微微嘆氣,“莫過于是把你帶回了山門……” “為什么?”虞妙然不能理解,“我很不好養活嗎?” 虛言長老搖頭,含含糊糊道,“一般人哪里敢養你啊……” 虞妙然沒太懂,不過她金尊玉貴的一般人是很難養,這話不是她說的,是小師父自己說的,她是金尊玉貴的! 小姑娘眼珠子咕嚕一轉正要開口,身后冷不丁傳來一聲清冷熟悉的聲音。 “師父又喝多了?!?/br> 風長隱平淡好聽的聲音一響起,躲在僻靜角落侃侃而談的一老一少瞬間僵住。 虛言長老是真怕這個徒弟,瞬間不講義氣摘開自己,“這可不關為師的事,是你家小幺兒自己要喝的,酒量還那么差!” 酒量很差的虞妙然抱著空酒壇不撒手,仰頭看著逆光中的風長隱,隱約覺得小師父好像又好看了點,她笑瞇瞇伸手,用一根筷子比劃著,“沒喝醉,只用筷子沾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風長隱叮囑虛言長老悠著點,偷喝道觀陳年老酒,被三不知真人抓到,他可救不了他,虛言長老一聽臉都綠了,咬牙道,“小十三這酒可是你家潑猴小幺兒挖出來!” “您覺得真人會信誰?”風長隱語氣淡淡。 虛言長老眼睜睜看著自家好徒弟連著酒壇橫抱起暈乎乎的小姑娘,“……小十三,為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師父,這酒可是真人出生時埋下的好酒,師父還是留著口舌好好講給真人聽?!憋L長隱聽到腳步聲慢條斯理好心建議。 虛言長老:“……” 小妙兒快清醒點看看你小師父!古板清正一絲不茍……個屁! 但他只能看著他家好徒弟抱著鬧騰的小姑娘離去,依稀可以看到小姑娘用木筷戳戳黑心徒弟的發冠,敲敲徒弟側臉…… 虛言長老看得牙酸! “小師父,妙兒不好養活嗎?”虞妙然用沾著酒香的筷子在風長隱修長漂亮的脖頸劃來劃去,廊下燈光中隱隱約約看到他的細小血管,她說話間都吐著酒香。 風長隱知曉虞妙然話多,他未出聲。 “可妙兒覺得妙兒很好養活……” 風長隱抱著酒量很淺的小酒鬼腳步很穩,小酒鬼砸吧著嘴嘟囔說,“好吧,如果是小師父養妙兒一輩子的話,妙兒可以少吃一點……” 懷抱溫香軟玉,木筷在脖頸慢慢滑動,如螞蟻尋食物在他的敏感處一點點嗅著試探著,拐過長廊,風長隱抿著薄唇腳步未停。 “但也只能少吃這么一點點,再少不能……” 木筷劃過突起滾動的喉結時,穩穩抱著她的人終于腳步一頓…… 小酒鬼還在說,“小師父為什么還不說話?” 對于吃貨的她都這么妥協了! 養得無法無天的小酒鬼不高興嘟起櫻桃色唇瓣,用木筷挑開包裹嚴實雪白干凈的衣襟,用力戳進圣人君子的漂亮鎖骨…… 二十歲的圣人君子啊…… 作者有話說: 嘿嘿圣人君子? 第30章 小酒鬼 ◎我可以親親你嗎?◎ 三月初四, 上玄月掛在枝頭。 廊下燈籠將橫抱的影子拉長,深夜的風呼呼吹動玄色道袍。 道觀內常年點著清香,霧氣繚繞, 三清祖師端坐正殿,俯瞰眾生。 而道觀后院中, 二十歲的道門高徒懷抱十三歲的小豆蔻。 小豆蔻醉眼朦朧,若櫻桃色澤果rou飽滿的唇瓣翹到老高,語無倫次十分不滿抗議, “小師父你不能這樣,你總是什么都不說, 顯得妙兒話很多誒……” 沾著酒香的木筷一小節戳進雪白衣襟中, 用力在常年不見天日的鎖骨內劃來劃去戳來戳去, 尤其喜歡戳那截堅硬的骨頭, 她吐著酒香說,“可是妙兒其實是個……安靜乖巧的美女子……” 夜風吹拂,頎長的身影立于長廊, 因喉結被筷子捉弄般滑過而神經緊繃的的風長隱終于開口,“安靜乖巧?” 他常年冷淡平緩的語氣質疑太過明顯,無法無天的小酒鬼漂亮的眉眼蹙起, 立刻反駁, “小師父!妙兒不安靜不乖巧不美女子嗎?” 她不管,她就是如此的美麗! 臂彎中的一團分量很輕, 風長隱想起在天門山那些年, 那些長老呲牙咧嘴的告狀聲, 冷如霜雪的眉眼不經意間染上淺淺笑意。 笑得那么好看, 虞妙然當然看見了, 真是豈有此理! 她將木筷從挑得凌亂的衣襟粗暴抽.出來, 戳到小師父微微上揚的唇角,頗為羞惱,她板起娃娃臉,學著小師父平日授課的嚴肅腔調,“少嬉皮笑臉少顧左右而言他,妙兒我可不吃這套!” 說實話學得有鼻子有眼的。 畢竟他們朝夕相伴八年之久,她當了他八年的學生。 可惜她長了一張玉雪稚氣的娃娃臉,加上酒量太差勁,甜甜軟糯的嗓音如含著棉花糖,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當然娃娃臉的虞妙然哪里有什么威懾力。 風長隱瞬間笑出聲,他好像明白了他在虞妙然眼中是什么樣的古板老先生。 還笑還笑! 小師父惱人的笑聲仿佛從抵在他臉頰的木筷傳到她的手心。 虞妙然很少見到風長隱笑,更別提笑出聲。 他總是嚴肅著一張漂亮的臉,眼神冷冰冷的,酷暑天都能把人看得拔涼拔涼。 老話說得好,笑一笑美顏常在。 小師父笑起來的樣子可真是太好看了,比在蜀州吃得開水白菜還要驚艷奪目,回想起香味醇厚沁人心脾的高湯鮮味,小酒鬼很沒出息咽了咽口水。 但她是個有原則的人,豈是會因美色而折腰的膚淺之人! 小酒鬼可為自己這種原則驕傲啦,她捏著木筷描繪風長隱顏色寡淡卻非常漂亮的唇瓣,老氣橫秋道,“要正面回答!” 這可事關她美貌的大問題,可不容許含含糊糊! 可是小師父越笑越過分,虞妙然聽著真想把木筷戳進風長隱嘴里,好好戳戳他惱人發笑的舌頭。 但她知道這種長條東西不能亂插,傷了小師父很有品位的舌尖,誰給她做美食??! 好在風長隱終于從那些年關于虞妙然出乎意料的事跡中回神,說來奇怪,彼時只覺她年幼孩子氣,如今回想卻是啼笑皆非? 不過虞妙然闖的禍不算什么,她愛笑嘴甜,加上風長隱手筆闊氣什么都能為她兜底。 因此,虞妙然雖然因調皮搗蛋被投訴得多,但天門山上上下下沒有不喜歡她的。 風長隱收了笑,他回答臭美的小酒鬼,“嗯,安靜乖巧……美女子……” 最后三個字,風長隱在舌尖繞了繞。 臭美的小酒鬼開心了,得意的笑,“最美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風長隱太清楚一手帶大的小姑娘有多愛漂亮,他嗯了聲抬步往前走,很肯定答,“前無古人后無來者?!?/br> “三清祖師在上哦……”虞妙然嘴角瘋狂上揚,“不許哄我呦……” “嗯,三清祖師在上……”風長隱抱著不清醒的小豆蔻穩步走在鵝卵石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帶小豆蔻回房休息,可沒有哪一次如這般漫長,仿若走不到盡頭,隱入黑暗中,他說,“所言無虛?!?/br> 君子一諾,所言無虛。 被漂亮的小師父贊美了!虞妙然好膨脹! 她笑瞇瞇捏著木筷順著風長隱下唇沿著下巴想繼續下滑到突起的喉結時,身子被微用力向上顛了顛。 “??!” 虞妙然本就處于暈乎乎的狀態,下了一大跳,手中木筷差點戳進風長隱鼻孔、眼睛。 隱約響起嘶地一聲,虞妙然可不管自己無意做了什么壞事,她慌張之下一把抱緊風長隱脖子,“小師父!” 風長隱聽著怯生慌張的聲音忍著鼻尖酸澀感,正想出聲安撫,然而下一瞬就聽到小酒鬼萬分興奮的聲音,“好好玩!妙兒還要玩!” “你該休息了?!憋L長隱閉了閉眼睛,客院就在前方。 “不嘛!妙兒不困!妙兒要拋高高!”虞妙然找到新的樂趣不盡興是絕對放棄的,她抱著風長隱的脖子用力搖著,“拋嘛拋嘛!小師父拋完妙兒就乖乖回去睡覺……” 若是這么拋明日有得小酒鬼好受,最后鬧得還是風長隱自己,風長隱自然不依。 可小酒鬼這會兒才不講道理,眨巴著水汪汪的淺碧色大眼睛,可憐兮兮撒嬌求情,“今日也是妙兒的生辰!妙兒今日起得好早昨晚都沒睡……求求啦!就拋一下下!” 虞妙然皺起娃娃臉,滿是哀求,她在風長隱注視中,先是伸出一根纖細食指,然后兩根……最后是五根細白漂亮的手指。 不是她得寸進尺,而是醉酒狀態的虞妙然都能清楚看到風長隱的退讓與妥協。 風長隱是個講原則的好修士,但他的原則在她的面前顯然是一支精致漂亮的城墻糖畫。 是糖總會融化的…… 虞妙然非常清楚她有恃無恐無法無天的底氣是在風長隱的糖畫里。 客院外種著一顆有些年頭用以辟邪的桃花樹,此時正值三月,灼灼桃樹開得正好,茂密錯落的枝丫纏著無數條紅布條,迎風曳動。 但起初這個桃樹是沒有任何紅布條,直到虞妙然到來,無聊纏上第一條,到了今日不知不覺已然纏滿樹冠。 虞妙然有看過,紅布條上大多數是求姻緣的句子,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