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玩笑
即使有催情藥加持,也無法讓姚幺完全承受住蛇人旺盛的性欲。 暈過去對于她來說,反倒是逃避痛苦的唯一辦法。 不過在面對不懂得適可而止的沭時,并不奏效。 因為尺寸的差異,即使少女暈過去了,狹窄的xue腔相比于蛇人的性器,依舊是極其緊窒的,產生的裹吸感并不會因此而消減。 所以她只有被劇烈的cao弄疼醒或者被過量的蛇精漲醒的份兒,徹夜不得安生。 直到旭日東升,天際泛白,才得以被堪堪飽足的沭抱去水邊凈身,又被他美名其曰上藥,用涂抹了療傷膏的碩物再次貫穿無法合攏的腿心,愣是折騰到辰時才罷休。 “囡囡,我去尋些吃食給你?!?/br> 看著終于消失在門扉的沭,姚幺發懵的仰躺片刻,不由長吁了一聲。 終于結束了。 雖然三天后,還要與四哥哥和五哥哥相處——但姚幺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其他了。 日前還不斷涌躍的尋找殘玉的念頭,也因疲倦的身心而被擱置。 …… ……… 好吧,無法擱置。 姚幺喪氣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出神。 她試圖閉目修養,可當安靜下來后,腦海里反而一直糾結那塊玉,怎么也壓抑不住。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見過一次,她卻對那塊玉有著強烈的渴望。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以及對后來斷片的記憶的疑惑,都不停盤旋在腦中,驅使她去尋找答案。 也許因為,這是一個獨屬于她的秘密。 或者說,姚幺很渴望擁有一個秘密。 與哥哥們生活在一起,她沒做過決斷,很少接觸外人,沒有心事分享,也沒有自己的空間。 她明白這是哥哥們在保護她,因為她不受蛇人族群待見。 可靡靡之中,她似乎,有些抵觸這樣的守護。 總是覺得,好像不該這樣…… 而這種抵觸的情緒,在碰到那塊玉后,像是打開了閥般,逐漸變得強烈了。 ——— “囡囡,還吃得下么?” 沭話音剛落,便見懷里的少女迅速搖了搖頭。 手里的小勺不由一頓,男人輕笑著將食碗擱在一邊,轉而摘過一旁金潤的枇杷。 “那再吃點水果吧,院后頭才折的,早年種的小半坡枇杷樹結了果,新樹結蒂,最是飽滿新鮮……” 長指嫻熟的剝扯小小圓果的外皮,明明是黏手的臟活,沭做起來卻顯得風雅,稱得明黃的枇杷rou都變得更誘人了些。 可姚幺實在吃不下了。 盯了會兒已經湊到唇邊的鮮果,好歹吃了一顆。 清甜的果香在嘴里流肆,緩解了嘴中飯菜殘留的油膩,但果rou從喉口滑落后,胃部過度的充盈感還是讓姚幺不由擰眉。 “沭哥哥,不用了、、已經很飽了?!?/br> 看著男人又要剝第二顆,姚幺連忙拉住他的手,手指胡亂交握,不得已沾上了修長指尖黏涼的果漬。 沭哥哥有著奇怪的癖好,喜歡看她吃東西,尤其是看她吃他喂來的食物。 每當這種時候,他唇角的笑弧似乎都揚得更高。 現在也是如此。 長指翻轉,反包握住抓著他的小手,拉著輕輕上移。 姚幺的視線不由隨著抬高,看見哥哥微笑的唇角。 他的眼睛是一直注視著她的,唇齒卻微啟,低頭將被拉向唇邊的,屬于她的指頭含住,用微涼的長舌舔舐。 “唔!” 姚幺被冰涼濕滑的觸感刺激,有些羞怵,想要抽回手,反而被沭的尖牙惡劣咬了咬指腹。 滋啾…… “枇杷很甜?!?/br> 涼舌翻卷,直到將流至指縫的果漬息數舔舐,才用手貼著溫軟的手背,十指交握,輕輕在少女的掌心落下一吻。 “沭哥哥——” 看著笑意不減的男人,姚幺忍不住開了口。 沭哥哥現在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也許她可以試探著問一問。 憶及方才臨時構思的想法,姚幺心里忐忑,嘴上卻先破功了。 “嗯哼,囡囡喚我做甚?” 沭愜意擁著柔軟的女孩,青澀的香氣混著洗不干凈的麝腥,使他心中產生怪異的滿足。 見女孩嘴唇盍動片刻,似是想要說又不敢說,環在纖腰的手輕輕安撫,另一只手緩慢順起女孩披散肩頭的長發。 “囡囡是想要什么嗎?” “啊,我…沭哥哥,我能拜托你——” …… ……… 所以,少女斟酌了半天,只是想要養鳥。 沭臉上笑容未變,心里不由有些詫異。 畢竟前些日子,浟和沚,可是當著她的面,蹂躪死了一只鳥的。 “囡囡,有一個事實,你要明白,你養的鳥,大概都活不久?!?/br> 浟和沚不喜歡別的活物奪走姚幺的注意力,曾經出現過的東西,無一不是被血腥的蹂躪而死。 “嗯…所以我想托沭哥哥帶著我去林子里找鳥窩?!?/br> 少女聽了他的誡語,沒有退縮,轉而仰頭認真的說道。 “我不經手,只是靜靜去看,鳥兒有它的家人,不需要我去孵養,也不會因我而降及災禍?!?/br> “我就想看看,鮮活的生命是屬于自然的,我能偷偷欣賞一會兒就好?!?/br> 哈、真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 明明見過那么多的血腥,還能保持如此,也是夠執著,也夠傻的。 “確實,囡囡想了個好主意?!?/br> 沭點了點女孩的鼻尖,蛇尾拖曳在地,隨著聲響愜意的盤旋。 “不過……囡囡是不是把我想得太柔善了?” “為什么,我要這么做呢?” 姚幺沒想到沭哥哥會拒絕,被攬抱著的身子不由一僵,感受到他的冷舌舔上她的耳廓。 “我不如囡囡善良,也長著小動物害怕的蛇尾,擁有殘害生命的實力——” “囡囡就不怕,我帶著你去尋鳥窩,然后當著你的面碾死它們嗎?” “只需'啪嘰'一聲,哈哈,它們就會像浟和沚手里的那只鳥一樣,榨出漂亮的血花吧?” 咯吱—— 懷里的少女頃刻推拒他的懷抱,逃似的躲移后退,劇烈的動作甚至將沭坐著的椅子推移,發出刺耳的刮地聲。 明明說著那樣冷血的話,男人唇邊的笑弧,卻絲毫沒有下撇,甚至在看到女孩的驚惶后,愉悅的瞇起了眼睛。 “囡囡忘了么?那天地上變形的尸體——” “別說了,沭哥哥?!?/br> 姚幺以為看著心情越好的人,便會更容易接受請求,面對其他哥哥的時候,常常是這個理,沒想到在此碰了壁。 她的請求本也是真話參雜著謊言,目的是找到那顆根旁埋著殘玉的樹,沭哥哥要不答應也罷,她還能繼續想別的法子。 可他為什么要勾起那讓人泛惡的回憶? “似乎、、囡囡從那日起,就開始討厭摻紅的棗粥了吧……” 蛇尾延伸,纏住少女后撤的腳踝,還沒使力,便見她因昨日傷痛未愈而無法支撐身體,抖著腿跌倒在地。 “以前,明明最喜歡喝的——” “嘔!” 話還未說完,跪地的女孩冷不丁開始作嘔,眼眶發紅,邊干嘔邊流淚。 惡心的記憶回旋,血腥甜膩的味道仿佛一直藏在舌底,如今又被翻了出來,在嘴里亂竄著,連帶著喉嚨和胃部也變得攣緊。 好惡心…… 呲—— 手不自覺抓撓脖子和肚皮,刮出瘆人的長痕。 哎? 沭見此,心里頓時亂了一瞬,也作不得再端架子,趕忙用蛇尾將她撈起,輕輕撫背順氣。 “嗚哇……” 少女哭得更兇了,轉用雙手狠狠掐捏自己的脖頸,被沭用力掰開時,已留下了淺淺的紅印。 “哎…我開玩笑的?!?/br> 沭見姚幺反應居然如此之大,不由慌了神,一邊安撫一般給女孩抹淚。 “我開玩笑的,只是逗逗你——咱們明天就去找鳥窩——” “把全林子的鳥窩都找到?夠不夠?” 男人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少女難受發紅的鼻頭,方才戲謔的笑意轉至柔和,眼中的揶揄也被些許的狼狽掩蓋。 “別哭了,我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