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夜憶
“今個兒怎的來這么晚?” 沭從祭堂的里屋走出,掃了一圈,最后將視線落回浚懷中。 少女癱軟著身子,胸腹卷了件薄布,但從遮掩不了的地方,那遍布的欲痕便看得出,不久前才經歷過粗暴的蹂躪…… 而來晚的原因,無非就是白蛇雙胞胎又沒忍住…… “路上無聊,踩了只礙眼的螞蟻?!睕敛簧踉谝獾娜碌?,然后生硬轉移話題。 “三哥,準備好了嗎?” 沭瞥了眼他叛逆的四弟弟,懶得理會他,轉身抱著少女回身,往里屋走去。 “這次的藥更進了一些,明天試試效果……” “真的?那可以雙龍嗎——” “啪——” 沚話音未落,就被一旁的浚狠拍了一下腦瓜子。 “看不見嗎,囡囡都被你嚇著了?” “那又怎樣……遲早、遲早的事……” 沚揉著被打得微疼的頭枕部,最終還是在浚警告的眼神下放低了嗓音…… 之后的話姚幺聽不見了,她被沭抱進蒸汽氤氳的屋子,放在屋正中的瓷缸缸沿。 手指浮躍,摘去了她身上的薄布,軟嫩的乳兔剎那間跳了出來,乳rou亦遍布著帶有凌虐意味的掐痕,指印和淤紫從胸乳延伸,直到發腫紅爛的腿根…… 喉嚨有些發干,少女的視覺被白煙削弱,看不見哥哥的表情,但蛇人不會如此,所有的景致都被男人盡收。 明天就可以…… 沭壓下身體的躁動,掐住少女的腰,輕輕將她放進一池墨色的詭異藥液里—— “唔……” 甫一陷進去,姚幺就因遽然襲來的疼痛而叫出來聲。 即使已經泡過數次這藥浴,少女卻還是無法適應。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次仿佛疼得更加鉆心,每一個毛孔仿佛都被藥湯浸入,使她產生了一種氣血被剝奪,皮rou被重組之感…… “…疼……好疼……哥哥……” “囡囡,忍一忍,對你有好處……” 沭哥哥低俯下來,輕輕用唇舐去一顆少女疼出的汗滴。 這本是穢露,抿在舌尖,咸澀微苦的味道擴散,卻使沭心中莫名加快了躍動。 男人將一只手臂亦伸進藥缸里泡著,握住她隱忍顫抖的手,與她一同感受藥物刺激皮膚的銳痛。 “別怕,哥哥陪著你……” “嗯……” 姚幺從疼痛的間隙感受到大掌的溫熱和力度,無邊的恐懼隨之慢慢被淡化…… 哥哥們是為她好…… 姚幺在心里重復著,以此來抵擋蔓延的痛意。 她的身體太虛弱了,總是無法真正為哥哥們緩解什么… 只有改變,只能改變…… 迷蒙間,少女看見記憶的遠端,出現了幾道模糊的身影,他們湊近,混沌的五官如抹了層霧,看不真切。 只有輪廓的臉忽而鼓動著,笑語傳來,溫柔著喚她“囡囡”…… 她想碰碰他們,可手方才前伸,模糊的人影便化作血色的濃霧散去…… 既然留不住,又為何要來呢…… 少女不記得這些人影是誰了,她愣了一會兒,隨之任由情緒平緩下去…… 她明明只有哥哥們了…… 姚幺最后是被沭從藥浴中抱出來的,身體被泡得如熟透的嫩蝦,粉而透白。 她被安頓在偏房,得以不被打擾的休憩一晚。 明日便是凈滌,在此之前,哥哥們都不會打擾她。 窗外的老鴉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始啞鳴…… 難聽的雜響傳進耳朵…… 姚幺突然想起曾經看過一點點話本子。 大約兩年前的時候了,哥哥們第一次帶她從深林里出來,她因陌生的事物而躊躇,卻實在無法按耐興奮,偷偷從祭堂跑了出去,遇見一個天真的蛇孩。 蛇孩好奇于她奇怪的雙腿,用一個童繪讀本作交換,摸了摸她的腿,并笑吟吟嚷了聲“軟軟”…… 從話本里,她知道了這林中不止有老鴉,還有宛轉悠揚的百靈,洋洋盈耳的夜鶯,咕聲靈動的布谷…… 她雖未真正聽過,卻覺得格外有趣,一切都那么新奇。 書很厚,想來世間的種族都會撰有篇幅吧…… 但還未等她繼續探索,書便被浚哥哥發現了。 他似乎極其反感此書,當著她的面用燭臺點燃了黃舊的薄紙,將書燒成了一垛灰…… “囡囡,你看了多少?” 他冷著神色質問她。 “唔……我知道了鳥兒,游魚,還有一些小昆蟲……” 男人聽罷,似乎抒了一口氣,將被嚇到的女孩摟緊懷里。 “囡囡以后少看這些邪書,它雖有所參考,但許多都是寫來做噱頭的,” 大掌捧起女孩的臉,浚低頭親親啄了啄她的鼻尖—— “以后囡囡若想知些什么,只管找哥哥們便是……” “……好…” 分明已過季春,可身上的被子似乎不夠暖,姚幺只覺得手足還是泛著涼。 將身體蜷得更緊,少女放空側躺,看著窗外的月光照在鴉羽,老鴉振翅,那抹流光亦閃爍片刻,溜走了。 光暈消失后,姚幺輕輕垂眼,把頭也埋進被褥里。 她不想凈滌…… 即使她愿意為哥哥們達成力所能及的愿望,可痛苦并不會因她的配合而被減淡… 無論是藥浴,還是那漫長的儀式,每次都幾乎給她帶來無法磨滅的陰影…… 好累啊…… 身體鉗緊被子,少女疲倦閉眼,在惆悵又畏縮的情緒下漸漸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