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等蔣晏掛了電話之后,沈慈書立刻上前抓住對方衣角,他喉嚨里發不出聲音,嘴唇劇烈地顫抖著,但是蔣晏知道他想說些什么。 蔣晏淡淡道:“看你表現?!?/br> 這短短的四個字就讓沈慈書墜入谷底的心又被打撈上來,見蔣晏沒有把他送回去的意思,他終于松開手,手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布滿了冷汗。 隨著車子緩緩啟動,沈慈書這才相信蔣晏是真的不會把他送回夜總會,身體松懈下來之后是細細密密的疼痛,好像有把小鉆子在身體里鉆。 蔣晏忽然說:“過來?!?/br> 沈慈書背脊一僵,好像被定在了座椅上似的,他看不清蔣晏此刻的表情,卻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忍著疼緩緩爬到蔣晏身邊。 蔣晏嘴角掠過一抹極快的帶著嘲諷的笑容,“看來讓孟臨川調教了幾天,的確是乖了不少?!?/br> 沈慈書只感覺臉上被打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反抗,害怕惹怒蔣晏又要回到夜總會接客。 蔣晏近乎粗暴地把沈慈書按到腿間,話里藏著很深的輕蔑,“該怎么做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br> 沈慈書身體細細打著寒顫,即便做好了準備但他還是過不了心底那關,他打從心底排斥蔣晏,似乎連身體都出現了排斥反應。 “怎么,是想回孟臨川那邊繼續工作?” 蔣晏殘忍地抓準了沈慈書的軟肋,果然沈慈書的表情變了,臉上剛浮現起來的微弱的安穩消失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是發自內心的驚懼。 想到前幾天自己像物品一樣任由人交易,還有剛剛卓寬在房間里說的讓他陪四五個客人的話,沈慈書急忙搖頭,他認命似的垂下眼睛,顫抖地伸出手來到蔣晏腿間....... 夜色下一輛行駛在路上的黑色豪車跟其它車子不太一樣,如果細看的話能看見車身似乎在微微搖晃,只不過隱沒在熱鬧的車流中很難察覺。 車里的溫度緩緩升高,后座不知道什么時候升起了隔板,阻擋了兩人交纏的畫面,隱隱有不堪入耳的聲音傳出來。 沈慈書被迫直著身體,因為腦袋碰到車頂,他只能低著頭,被汗浸濕的頭發貼著額頭,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眼淚。 他害怕蔣晏把他送回夜總會,讓他繼續接不同的客人,所以只能強忍著羞恥,放軟了身體任由蔣晏對他為所欲為。 蔣晏以一種慵懶的姿勢靠在座椅上,看著沈慈書隱忍著痛苦的樣子,他抬起頭,隨手撥開沈慈書的頭發,聲音冷靜而克制,“這幾天孟臨川讓你接客了?” 這話一出,蔣晏感覺到沈慈書身體緊繃起來,他沒有說話,但眼神里的痛苦出賣了他。 蔣晏嘲諷的意味更深,以一種很不屑的口氣說:“你真是越來越臟了?!?/br> 沈慈書閉著眼睛黑密的睫毛劇烈顫抖著,他不知道蔣晏這句話藏著什么意思,惴惴不安地被壓倒在座椅上,眼前的車窗以極快的速度晃過城市的繁華,但他只能看見一片白茫茫。 這次沈慈書沒再不爭氣的暈過去,蔣晏手上留了分寸,不至于讓他太好過,也不至于讓他暈過去。 隨著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沈慈書透過車窗看見了熟悉的建筑物,此時他真的希望自己看不見了,這樣的話還能心里安慰自己已經逃離這個囚籠。 很快蔣晏無情的嗓音打破了沈慈書的幻想,“自己爬回地下室?!?/br> 第44章 你自己選一樣 沈慈書身體僵住,看著眼前長得看不見盡頭的路,腿上那股密密麻麻的疼又返上來。 門口距離別墅有幾百米的路程,對于普通人來說沒什么難度,但對沈慈書這種腿腳不便的人來說就是折磨和煎熬。 沈慈書知道蔣晏是故意懲罰他的,還在因為自己跟他作對的事情生氣。 見沈慈書遲遲沒有動作,蔣晏似乎失去耐心,“不愿意爬進去就滾回孟臨川那里?!?/br> 沈慈書打了個寒顫,見蔣晏要拿手機打電話頓時怕了,他急忙抓住對方的衣角,拼命搖頭。 不敢再激怒對方,他跪在地上一點點爬回去,路上布滿了石頭,沈慈書每爬一步,就有尖銳的碎石塊扎進皮膚里,疼得他睫毛微微顫抖起來,唇色也變白了。 因為看不見路,沈慈書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肘重重撞在石頭上,喉嚨里頓時發出一聲細小的嗚咽。 蔣晏只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并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沈慈書忍著疼爬起來繼續前進,恍惚間覺得好像腳下的不是石頭,而是針刺般的刑具。 原本幾分鐘就能走完的路沈慈書花了將近半個小時,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終于來到別墅門口,看東西的眼睛有些發花。 爬回地下室沈慈書的雙腿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了,他的膝蓋烏青了一大片,一直蔓延到小腿上,細碎的小石塊陷在皮膚里,有些流血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蔣晏很冷淡的瞥了一眼,連波動都沒有,“自己把鐵鏈扣回去?!?/br> 沈慈書順著蔣晏的視線看著墻壁上那條拇指粗的鐵鏈,似乎想起往日被囚禁的場景,他終于忍不住抓住蔣晏的衣角,布滿哀求:不綁這個可以嗎?我不會再逃跑了......... 看著沈慈書絕望破碎的眼神,蔣晏心底有種很陌生的東西閃過,因為消失得太快捕捉不到痕跡,他彎下腰扯住沈慈書的頭發,很冷酷無情地說:“你以為你在我心里還有信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