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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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想來也有些后怕,河面看似平靜,實則下邊暗潮洶涌,帶著小孩子往岸邊游時他好幾次險些被浪花沖走。趙玨明顯也想到這點,皺了皺眉道:“要是這傷口再深點,你可能比那小孩還淹得快?!?/br> 林逾靜:“當時就我離得最近,形勢不等人嘛?!?/br> 趙玨嗯了一聲,林逾靜接著問道:“那小朋友怎么樣,沒事吧?” “他本來就會游泳,當時只是有點慌了,上岸后臉色比你還紅潤,”趙玨在他身前蹲下,示意林逾靜趴上來,“這次好幾個帶隊老師,小朋友是另一個老師負責的,他已經和家長帶著去醫院檢查了,應該沒什么大事?!?/br> 林逾靜點點頭,拍了拍趙玨肩膀,他只穿著一件黑色長袖,體溫高得嚇人,林逾靜被他背進醫院時就感受過,“我力氣恢復了,不用你背?!?/br> 他直言拒絕,趙玨也不再勉強,站起來扶著他的手臂碎碎念:“見義勇為是好事,但下次別這么沖動?!?/br> 林逾靜被他這樣說了一路,此刻覺得有些煩,扭頭道:“跟你說了是情勢所逼,難道你以為我想尋死?” 他說話有點沖,趙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動他神經了,嘴唇上下砸巴兩下,“我擔心你還成了我的錯?” 林逾靜被他扶上副駕駛,抱著手臂斜眼看人,“擔心的話說一遍就夠,多了像在教育人,反正我不愛聽?!?/br> 趙玨熱臉貼他冷屁股,方向盤猛一打把車開了出去,第一次見面自己說話那么不好聽也沒見他生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月那幾天到了,自己擔心兩句反被他厭煩。 第16章 氣氛僵持了一路,趙玨等紅綠燈時看見身邊的林逾靜雙手放在胸前裹緊了皮衣的模樣嘆了口氣,假裝隨意道:“等會我開車先去學校接吱吱,再送你們回家,沒意見吧?” 林逾靜不說話,閉著眼睛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車緩緩滑出去,穿過天橋,趙玨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副駕駛上的人睜開眼睛,趙玨見他愿意搭理自己,開口道:“其實那次我認錯了人,所以得罪了你,你別放在心上?!?/br> 林逾靜眼睛微微瞪大,“你這個借口也太不要臉了,當時那情況你怎么認錯人的?” “我怎么不要臉了,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借口好吧?”趙玨后槽牙一緊,“當時那月黑風高的,耿展鵬又給我發錯了車牌號碼,我怎么不能認錯人?” 他說的是第一次機場見面,但林逾靜沒反應過來,什么月黑風高,什么車牌號碼,“那天我問你廁所在哪里,你不告訴我就算了,還非得拿膈應人的眼神錐我,現在一句認錯人就揭過了?” 什么?趙玨尋思著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機場外的停車場嗎?他猛地剎住車停在半路小道上,“去年十月,機場外停車場那個黑人牙膏廣告牌下邊不是你?” 林逾靜一下子想起來那晚的事,他指著趙玨:“那個大晚上戴個飛行墨鏡非讓我開后備箱的神經病是你?!” !趙玨這才意識到林逾靜根本就沒認出他來,搞半天從始至終只有自己知道這回事,他沉默了,林逾靜也跟著沉默,灼灼目光釘在趙玨身上,非要他掏個說法出來不成。 趙玨雙手拍了怕方向盤,深呼吸一口氣對林逾靜道:“你先別急著罵我神經病,我給你好好復盤一下這個時間線?!?/br> 就這么小小的車廂里,趙玨將機場那晚的誤會、剮蹭車輛逃逸的誤會和kk見面當天的誤解從頭到尾全講了一邊,林逾靜聽完后打了個噴嚏,“所以你那天就認出我是蹭你車的罪魁禍首了,但你沒有直接找我對質,為什么?” 趙玨啞然,為什么?他聽了耿展鵬講述那位網約車司機如何無禮,又看見林逾靜穿著寒酸,武斷地下了結論,把他歸結為地痞流氓一類難纏的人,因為不想和這種人爭執,所以高高在上地對他釋放惡意。 站在倆人的觀點來看,這事兒各有各的委屈,可林逾靜明顯更委屈,趙玨把別人的過錯歸咎于他,最后吃了這些苦的人都成了林逾靜自己。 趙玨最初覺得道歉有些難為情,他三十多年來沒對誰低過頭,因為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出自本心,本質上趙玨不認為自己對不起誰。 可此刻林逾靜就坐在他身邊,臉色蒼白,腳上的傷口想必也還痛著,他穿著趙玨四位數的皮衣和地攤上買來的絨褲造型滑稽,垂著頭不發一語。 說到底趙玨因為這些無意之間的誤會傷害了林逾靜,哪怕所有責任都不歸他,可惡語相向的人是他。 外邊的風在片刻間凝滯,趙玨降下車窗,摸了半天從扶手箱里摸出一包淡綠色的煙盒,他一愣,是那晚從林逾靜手里買下的銀釵。 買回來后他就一直放在車上,細長的煙,淺藍色的煙嘴,趙玨點燃,淡淡的清涼從喉間穿過,外邊的風又熱鬧起來,卷著煙草燃燒后的白煙朝外邊散去。 趙玨只抽了一口就在車窗邊上撳滅煙頭,他聲音沙啞,對著林逾靜道:“對不起,機場那天我不該對著你暴躁,在kk第一天見面那天也不該看不起你?!?/br> 趙玨其實是個非常愛面子的人,具體表現在感情上受了挫折沒關系,一醉方休后故人就只是過客,為了避免讓自己陷入彎腰低頭的境地,趙玨從來不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他從未如此懇切地向人道歉,林逾靜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