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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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可以吩咐那些丫環去做,為何如此生氣? 她以為自己是誰呢?管天管地的,還管起他來了? 他一甩衣袖,走向門口。 可到得屋檐下,回想當時她的表情,又停下了腳步。 自從那次宋春汐從懷縣回來后,再也沒有跟他鬧過脾氣,這次敢斥責他,一定是極為生氣,雖然不知因何緣由,他卻不想不弄清楚就走。 萬一她又離家出走呢? 霍云駐足片刻,走入了里間。 其實宋春汐此時有些忐忑,她一直很在意霍云逗不逗貓的事,可為此與他起沖突并不值當,只當時忽然沒了理智,她自個兒也攔不住。 眼見霍云出現,她聲音下意識低了低:“我剛才是有些沖動,可飛瓊是你買的,也是你親手挑的,我真不知你為何那么討厭它?!?/br> 霍云皺眉:“我何時討厭過它了?” “你表現出的樣子就是討厭它,你從來不摸它,也不逗它玩,誰看了都不會說你喜歡?!?/br> 竟有這樣的誤解,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霍云捏了捏眉心,彎下腰將飛瓊抱起:“你就為這么一點事發脾氣?” 當著她的面,把飛瓊渾身都揉了一遍,表明他不排斥飛瓊。 沒想到他會順著她,宋春汐呆了會,緩緩把彩球遞過去:“既然都……”她真的很惦記這事兒,難得有此機會,自然要大膽試一試。 霍云:“……” 什么叫得寸進尺,這就是了,但他忍著沒有說她。 把飛瓊放地上,接過彩球提起來在它面前晃。 飛瓊拿爪子勾來勾去,不亦樂乎。 宋春汐托著腮欣賞。 見她津津有味,霍云問:“好看嗎?” 他實在不理解宋春汐的想法,她一個女子逗貓才有情趣,男子有什么可看的? 宋春汐嘴角卻翹得很高,忽然招手:“把彩球拋給我?!?/br> 他拋過去。 她接住了,喊“飛瓊”。 飛瓊立時跑過來,跳起來搶球。 她又扔給霍云。 飛瓊四腿翻飛,游刃有余,幾乎彩球剛到霍云手上,它就已經撲了上去。 真是兇猛! 霍云又扔給宋春汐。 力度沒掌握好,太遠了,宋春汐這回沒接到,被飛瓊一口叼起在屋里跑。 她在后面追。 見她追了兩圈都不成,霍云從前頭堵截飛瓊,總算將這小東西給按住了。 兩個人互相瞧一眼,都笑起來。 他彩球不要了,將她摟懷里:“是不是很高興?”他一個都督,陪她像小孩兒一般嬉戲,怎么也該滿足了吧? “嗯?!彼c點頭,掩不住的笑意,又仰頭看他,“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不愿意逗它?” 感情他之前說的話她并沒有當真?霍云把手從腰間探入:“因為有比它更吸引人的,”低頭咬她耳朵,“這兒,還有這兒,太多地方了……” 宋春汐的臉瞬時通紅,拿開他的手斥道:“登徒子!” 蹲下來抱起飛瓊就跑了。 作者有話說: 霍云:大實話怎么聽不得呢? 宋春汐:呸!感謝在2023-05-04 00:03:18~2023-05-05 00:2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reathesky2007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你我之間已無秘密。 此事過后, 霍云改變了做法。 雖然他無甚興趣,可宋春汐喜歡,故而經常會抽空跟她一起逗逗貓, 兩個人的關系比以前更為親密。 這種情況下, 宋春汐自然要開始琢磨告訴他夢的事。 不過怕太突然,她決定鋪墊一下。 晚上她拿了本《四游記》跑去書房,跟霍云肩并肩一起看書。 他問:“看得什么?” “《四游記》, 講得是八仙, 還有華光大帝, 真武大帝的事兒?!?/br> 霍云頗為驚訝:“你竟喜歡這類書?”他看兵書,但涉及行兵打仗要用到的天文地理, 也會翻閱,因覺得能學到東西, 這《四游記》,照理入不了宋春汐這種才女的眼。 其實宋春汐平常是不看的,她也是為了夢, 一本正經道:“我往前不喜歡, 但最近我覺得有些事或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比如前朝的許天師,如若哲宗不信他會呼風喚雨,也就招不來那場漂泊大雨?!?/br> “他不招,雨也照樣會下下來?!被粼瓢櫭嫉? “他定是會觀天象,鉆了空子?!蹦挠惺裁刺鞄?,真有的話, 派他們上沙場, 撒豆為兵, 一人就能抵千軍萬馬。 宋春汐莞爾:“你不信這個,那你信不信胎夢一說?仁宗生母懷他時說夢見過天降甘霖,后來仁宗的性子便如觀音菩薩一般,想普度眾生,而后出家了?!?/br> 霍云不屑:“胎夢還不是憑那些女子一句話,誰知真假?” “……” 簡直是銅墻鐵壁,根本動搖不了,宋春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打消了企圖引導他的心思。 兩個人各看各的,一時無話。 但身邊幽香陣陣,實在干擾心思,他剛剛將輿圖展開,瞧見她一張側臉,線條優美,瓊鼻紅唇,忍了忍,還是湊過去,親了她。 “下回沒事別來,”他啄了下她的唇,“自個兒在臥房看書?!?/br> 宋春汐好笑:“你自己定力不足?!?/br> 他手指在她臉頰上撫了撫:“怪我?沒聽過什么叫狐貍精?” 真是謬贊了,宋春汐心想,她哪有狐貍精的手段???她有狐貍精那么厲害,吹一口氣就把霍云迷得神魂顛倒了,哪里要這么費心呢。 正想著,一騰空,人已落在書案上。 他捧起她的臉,低頭親下來。 吻得深深淺淺,輕輕重重,極其綿長。 等他松開手,宋春汐長長吸了口氣,目光掠過書案,忽然發現攤開的輿圖上有霍云用朱筆標示的地方,好似是一條河。 “潛江”兩個字立時躍入腦海,她問:“你可是又查到什么?” 對這案子,她真是盯得比誰都緊,霍云打趣: “你定是投錯胎了,若是男子,想必是與岳父一般的官員?!倍⑸险l便不放手,不死不休。 關乎父親,關乎霍云,大燕,容不得一點閃失,不認真怎么行? 再者,她也是付出代價了,畢竟放棄了和離,倘若最后白費力氣,豈不冤枉?當然要排除萬難,宋春汐指指那處地方:“這可是潛江?” “是,最近陸續發現兩名可疑的官員,一名失蹤了,一名八年前是漕運御史,便是管這一段水路的?!?/br> “叫什么?” “告訴你你也不知?!?/br> 宋春汐直覺后者是魏立民,一時心臟怦怦直跳,如果是他,那許多事情都能聯系起來了。 礦山案,魏立民,魏秋山,父親的罪名…… 如果是他,她也無需再說服霍云,因為魏立民的名字就是一個鐵證! 她捏緊手指:“讓我猜猜?” 霍云笑了,看她好似看個傻子,這哪里猜得出來? 宋春汐一字一頓道:“魏,立,民?!?/br> 書房瞬時陷入寂靜,霍云盯著她,不可置信。 他的屬下精挑細選,機敏善斷,但查這樁案子也花費多日,宋春汐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信徐鈍有這能力,難道是岳父搶先了?他問:“可是岳父告訴你的?” 他的表情說明一切,那位官員確實是魏立民。 天助我也! 宋春汐道:“與父親無關,至于我為何知道此人,還得從我裝病說起?!?/br> 裝病不是去年的事情嗎? 霍云也一直很疑惑她當時的舉動,但沒想到竟與此案有關。 他洗耳恭聽。 “其實在裝病前,我做了一個夢,夢里你跟天子在丹水鎮被埋伏,還中了毒,后來跌落丹水生死不知,我起先以為是個噩夢,誰料你后來真的要去丹水鎮,我怕你出事,便裝病……過得幾日,我又做了個夢,你跟天子失蹤后,幾個敵國見有機可趁,聯合起來侵犯大燕,當時魏立民是大理寺卿,誣陷我爹貽誤軍機之罪?!?/br> 這一系列的事,實在荒誕,霍云聽完并沒有說話。 宋春汐繼續道:“我一早就知魏立民這個人,所以請我表哥去查,此事我爹絲毫不知,礦山案是我表哥查出來的,而后我去問了許大人?!彼焕滦?,“你信不信我?” 說實話他真不想信。 然而“魏立民”這個人是個有力的證據,足以證明夢有一定的可信性,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她裝病,為何在意礦山案,為何要親近他。 她是要救她的父親,還有…… 他盯著宋春汐:“你裝病真是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