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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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想問問梁凈詞前因后果的,卻不知道用什么樣的開場白。 他不說這事,可能算不上刻意隱瞞,大概只是認為無需通知她,或者不能嚇著她。無論哪種,都好理解。 梁凈詞的想法不難猜,這屬于他的家事,他說過會“妥善處理”,那就一定妥善,過程不重要,他只會丟給她一個解決好的,穩定下來的結果。讓她安心,讓她看到的都是風平浪靜。 姜迎燈隱隱預感到,她或許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到了這場風暴的邊緣處。只要他堅定地守住她,為她擋著面前的風雨,就能保她毫發無損。 她沒有理由不信他的承諾。 因為他是梁凈詞。 “今天回家嗎?” 幾天后,姜迎燈接到梁凈詞的電話,這話被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平靜而溫和的聲線讓她覺得無限溫馨,不知不覺間,從“去我那兒”,水到渠成地變成了“回家”。 她說:“回?!?/br> 梁凈詞:“幾點下課,我去接?!?/br> 姜迎燈告訴他一個時間,但最后卻少上了一堂課,她沒再通知梁凈詞,自己乘了地鐵回了檀橋。他在做飯,一屋子煙火氣,看到迎燈,說句“正好”,把人接進門,從玄關摟到廚房,舀了口湯送到她的嘴邊,“嘗嘗看?!?/br> 味道鮮得她飄飄然。 姜迎燈笑著,回眸看貼在她身后的人,她踮起腳吻住他:“給你也嘗嘗?!?/br> 梁凈詞放下湯勺,認真地低頭回吻。暖融融的落日余暉里,難舍難分。 第39章 c38 姜迎燈很喜歡接吻,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沒完沒了地親他。 在靜下來的時間里,黑暗之中,綿軟的大床中央, 她不著寸縷,伏在梁凈詞的身前, 親得很緩很細膩。 余熱還沒散盡, 梁凈詞合了會兒眼睛,就隨她去親。小女孩的吻, 像一條涓涓的溪水流過體內, 隱約還記得最開始親她時,那雙單純的眼睛如臨大敵的模樣,謹慎而慌張。 而今算是鍛煉出來了, 會主動了,不容易。 “爸爸真的打你怎么辦?”吻到中途,她戛然而止, 忽的滿面愁容地問道。 “能怎么辦?”梁凈詞將眼皮掀開一道縫,覷她一眼, 說, “挨著?!?/br> 姜迎燈煞有其事地想象起來那副場面,撓一撓下巴說:“我不應該擔心你的, 我應該擔心我爸。他上年紀了,肯定打不過你?!?/br> 梁凈詞想笑:“真有那么一天,恐怕我也是沒有還手的資格?!?/br> 姜迎燈望著他,深思熟慮一番:“也對, 我爸爸肯定覺得, 好啊,叫你照顧我女兒, 你居然照顧到——” 話說到這里,她又把后半截吞回去,眉目一低,不接著說了。 梁凈詞瞧她:“照顧到什么?” 等了半天,她才吞吞吐吐交代:“就……床上啊?!?/br> 頗有幾分下流的話,被她說得一本正經,還說紅了自己的臉,她側過身,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 梁凈詞斂著眸看她,但笑不語。 姜迎燈又不知道心里在籌謀什么,過會兒瞥向他,注意到他松散的浴袍,替他拉拉緊,說:“穿好了呀,有傷風化?!?/br> 梁凈詞柔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又往上挪,捏了捏她的掌心,將她手拉到一旁,任由衣衫不規整地松弛著。 “都在床上了,還這么見外?” “……” 姜迎燈暗暗揣摩,如果不是辦完事,大概她也沒有機會見到他這樣不正經的一面,邪不壓正的外交官,剝了衣服竟就只剩下邪了。 姜迎燈沒料到自己在想這些的時候,嘴角不自覺掛著詭異的微笑。 梁凈詞將她這點不明所以的笑盡收眼底,看不懂,但也不戳破去問,就平平靜靜地看著。他一低頭,忽然看見自己胸口掛著一片艷艷的色。 梁凈詞把她手扯過來,碰一碰,提醒說:“你的杰作?!?/br> 姜迎燈瞄一眼,驚得吸一口涼氣,怎么這樣迷.亂?她好像也……沒有那么用力吧。 他說:“每回都得留點兒記號,是不是?” 姜迎燈說:“我已經很小心了?!?/br> 梁凈詞笑笑,無奈地點頭。 她揣摩了一下他的語氣,不滿地抬起下巴,五官皺起來:“你在怪我???” 梁凈詞用骨節蹭一蹭她撅起來的嘴巴,說:“我怪你什么了?” 姜迎燈說:“這才一個呢,你就怪我,我要多留幾個?!?/br> 眼見這姑娘的獠牙就要啃上自己的脖子,梁凈詞趕忙用掌心遮住她的嘴唇,嚴正地說:“這兒jsg不行?!?/br> 看她不悅地別過頭去,梁凈詞湊過來,親一下她的臉,哄道,“這真有傷風化了?!?/br> 情情愛愛的時候也得講分寸。果然,這人骨子里還是那個邪不壓正的梁凈詞。 姜迎燈氣憤地咬他肩膀,梁凈詞不惱,只是和煦地笑著,看看她,替她捋捋頭發。 “對了,要送你件衣服?!绷季?,他忽然說。 說是衣服,其實是件裝得很精美的禮物。包裝盒拆拆卸卸都廢了好一番勁,姜迎燈親自動的手,最后掀開那絲絨盒蓋一看,盒子里面正躺著一件松綠色的旗袍。 她驚訝地看他。 梁凈詞抬頭捏一捏旗袍的衣襟處,說:“這什么料子,猜猜看?!?/br> 姜迎燈也跟著用手指搓了搓,手感涼涼薄薄,極輕極軟,像是一片紗,半透如霧,顏色是沒有攻擊性的綠。這是羅,還是頂級的那種。 “軟煙羅?” 有多少人能一眼看出這絲織品?是因為她懂嗎?顯然不是。 “和書里寫的那種很像,雨過天青,四色煙羅,在古代是特別特別貴的,大戶人家才會用?!苯瓱舳紱]舍得將衣服掀開仔細看,驚訝地問他,“這……你哪里弄來的???” 這叫什么?書中自有黃金屋。 梁凈詞挺悠閑地側倚在床上,淡笑著說:“甭管哪兒來的,試一試?!?/br> 姜迎燈就當著他的面把這身衣裳換上了,但不氣餒,非得追根溯源問哪兒來的。 “萬一是別人穿過的,什么前朝太子妃留下來的,我可不喜歡?!?/br> 梁凈詞被她的想象力折服,笑說:“怎么能讓你穿別人舊的?!?/br> 他一邊看她換衣服,一邊說道:“上月不是回了趟江都,就那時候托人做的?!?/br> 姜迎燈回憶,怪不得那時候說什么大不大的,原來這伏筆埋在這兒呢。 梁凈詞看著這溫柔的松綠落在她身上,衣服本身就做得精美,讓人一穿,才真正顯出了靈魂,跟迎燈的氣質相得益彰,嬌柔清雅,亭亭玉立,他看出她的身上有種山清水秀的氣質。 當時捏著這匹布時,心里想的就是這個詞。 山清水秀,也是個頂級形容了。 好在他沒走眼,大美美于氣,這衣服襯她的氣,再合適不過。 姜迎燈跑到衣帽間照照鏡子,又歡欣地跑出來,眼里的高興溢出,拉著梁凈詞的手,嘴上卻在說:“你好奢靡啊?!?/br> 梁凈詞說:“貴倒是不貴?!?/br> 他伸出一只手,替她慢條斯理擰好最頂上那顆扣,說道:“就是真料子難找,想起有個親戚家里做這一行,一問,家里還真藏了一匹?!?/br> 姜迎燈說:“是皇親國戚吧?” 梁凈詞搖頭說:“沒,小老百姓?!?/br> 他這樣玉韞珠藏的人,可不會耀武揚威地講什么皇親國戚。有也說沒有,是也說不是。 姜迎燈懂事得很,沒再追問。 而是說道:“你怎么好端端又送我好東西,這次要慶賀什么?” 他說:“都說賠罪了,當然得展現展現貨真價實的誠意?!?/br> 她心里想,原來還在為那個事???姜迎燈搖頭說:“可是我都不生氣了啊?!?/br> 這賠罪的禮物來得是晚了些,但她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是過于天真。 梁凈詞望著她想了會兒,頷首說:“行,那脫了吧?!?/br> 姜迎燈面色一滯。 他接著說:“我送別人去,總得有人稀罕?!?/br> 她本坐在床沿,聞言便起身,“……哦?!?/br> 然后悶悶不樂開始解扣子。 梁凈詞看著她的動作,終于忍不住道:“能不能不這么聽話?” 她也看過來,聽見他一字一頓喚她的名,“姜迎燈?!?/br> 人被他攔腰拽回懷里,她解松了一半的領口就這么不矜持地歪斜著,清澈得沒絲毫雜念的眼呆呆望著他。 梁凈詞握著她腰肢的手勁重了重,不滿似的說:“無理取鬧也要我教?” “……”姜迎燈呼吸緩了緩,與他近到鼻尖相擦,過好一會兒,她才軟軟地開口說,“嗯,你教我?!?/br> 梁凈詞垂眸,從上而下,慢悠悠打量被她穿在身的旗袍,說:“你應該把它藏嚴實了,接著警告我說:要是敢給別人,我跟你沒完?!?/br> 她聽著,噗嗤一聲笑了。笑完了,很沒面子地收回表情,又懶懶地把下巴墊在他的肩上。 他說:“按照你的碼裁剪的,你不要,無論再給誰都不合襯,都是你挑剩下的?!?/br> 姜迎燈說:“那意思就是說,只能是我的,對嗎?” “從一開始就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就差在上面繡個你的名字了。你想要的話,明天就托人補上?!?/br> 她嘴角輕揚,說不要再送了,承受不住了。梁凈詞聽著這聲音,分明是挺樂的。 瑪瑙珍珠,綾羅綢緞。鐘鼓饌玉,潑天富貴。他有什么,就都是她的。人一動感情,就格外想付出,要是天上的月亮能摘,也得是她的。 看著她滿足的眼,梁凈詞也跟著笑了一笑。 書包就在一旁,姜迎燈摸過來,給他看了看自己拍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