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154節
究竟是巧合,還是他…… “你最好離蘇酩遠點?!?/br> 溫長離玩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應聲回頭。 年輕男人翹著腳坐在椅子上,衣飾華美,面容精致,與世人眼中傳統的劍修形象沾不上半點邊,倒像某個富貴人家的公子。 ……焯,同樣都是劍宗,傲天宗怎么比凌云宗有錢這么多? 那枚烏金耳墜反映著光,隨著他抬頭的動作微微晃悠,閃爍不定。 祁妙下意識瞇了瞇眼,順口問道:“你為什么還戴著這枚耳墜?” 溫長離輕嗤一聲,吊兒郎當道:“我喜歡,你管得著?” 祁妙:“……” 當初送你的時候,可沒見你喜歡。 否則就不會只剩一只了。 果然,人類的審美是個迷,真是難以捉摸。 “聽到我說的話沒,離蘇酩遠點?!睖亻L離加重語氣重復。 祁妙索性徹底轉過身,背靠著欄桿,漫不經心道: “溫宗主何出此言?” 溫長離戲謔道:“你作為弟子,與蘇酩朝夕相對,難道沒有察覺到他的反常嗎?” 反常? 祁妙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么?” 他避開她的臉,目光虛虛落在另一邊,抿了抿唇,“你與我們某個故人,生得有些相像?!?/br> “他收你為徒的心思,并不單純?!?/br> 故人本人·祁妙:“?!?/br> 她難得多看了溫長離一眼。 他這是怕她不知道自己是“替身”,被蘇酩欺騙,所以特意在提醒她? 看來,時間真的改變了他很多。 他好像,也沒以前那么狗了。 “多謝溫宗主提醒,”祁妙斟酌道,“你說的事我大概知道,但我與師尊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有,也不會有?!?/br> 溫長離發出一聲冷笑。 “想來也是,你之前以面具覆面,且滿口謊言,應當就是知曉此事,怕受到牽連?!?/br> “但你明知自己只是個替身,還要留在蘇酩身邊,”他輕蔑道,“恐怕心思并不比蘇酩單純到哪里去,你二人棋逢對手,的確是本座多慮了?!?/br> 祁妙:“……” 呵,果然,狗就是狗,永遠也變不成人。 她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一聲,輕飄飄道:“溫宗主,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你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溫長離沉了臉,“你竟敢這樣對本座說話?!?/br> 祁妙作無辜狀:“我說什么了?我只是在請教溫宗主而已?!?/br> 溫長離怒極反笑,刷地起身,一步步向她靠近。 祁妙察覺不對,拔腿就跑。 他隨手扔了個縛體咒,霎時間,她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干什么?”祁妙是真怕他發瘋把自己扔下去,高聲警告,“我要喊了啊,蕭寂可也在船上!” 下一刻,他干脆連她的嘴一并堵上。 “就憑蕭寂那個殘廢,他能拿本座如何?” 溫長離掐住她下頜,俯身湊近,眸子里盛滿熟悉的惡意: “既然蘇酩教不好你,本座不介意替他代行管教?!?/br> 祁妙后背抵在欄桿上,一點點向外傾斜,搖搖欲墜,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怎么忘了,他從一開始,就想殺了她這只死對頭的小多利來著。 她口中“唔唔”了幾聲,在心里罵了幾百句臟話。 他注視著她,目光冰冷:“這一次,沒有人會來救你了?!?/br> 確實,蘇酩還在昏迷,蕭寂也在船艙里面,甲板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祁妙一口氣提到嗓子眼。 這個高度摔下去,是會死的吧? 萬一還砸死了無辜路人怎么辦? 祁妙在心里罵的更狠了。 許是她的表情太過豐富,溫長離饒有興趣的問道:“還有什么遺言嗎?” 祁妙發覺自己能說話了,狠狠呸了一聲,怒道: “高空拋物,你不講道德!” 溫長離:“……” 他干脆利落的一推。 祁妙當即失去平衡,身體倒著翻出欄桿,似一只墜入大風中的白鳥。 隱約中,云層里傳來一聲尖叫: “溫長離,我敲泥爺爺的?。?!” 溫長離面無表情:“呵,連罵人都學的這樣像,真是有心了?!?/br> 下一刻,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扭頭,看見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沖來的蘇酩,臉色白的像紙,嘴角還有未來得及拭去的血跡。 沒有半點猶豫,蘇酩縱身跳了下去。 見狀,溫長離臉色微微一變。 蕭寂也驅使輪椅出現,難以置信道: “溫長離!你在干什么?!” 溫長離語氣淡漠:“殺了個冒牌貨罷了?!?/br> 蕭寂:“她就是云渺!” 溫長離嘴角弧度嘲弄:“看來,連我們的蕭盟主都被她那張臉騙過去了?!?/br> 蕭寂差點氣得吐血。 他放棄和溫長離交流,轉動輪椅來到欄桿邊,毫不遲疑的跟著跳下飛舟。 溫長離:“……” 溫長離有點慌了。 少女的模樣不受控制的浮現在眼前,他仔細回想著見到她以來的點點滴滴。 相似的容貌與香味,扶光劍的示好,碧落劍的認主,還有罵他的語氣…… 以及蕭寂蘇酩兩人反常的表現。 他越想越心驚。 難道說…… 溫長離摸了摸那枚烏金耳墜,驀然想起,她剛剛用的是—— 還。 你為什么還戴著。 他臉色猛地一變,冷汗浸透了里衣,來不及想其他,單手一撐,隨著他們一同跳了下去。 “渺渺?。?!” 聲音在云間凄厲回蕩,與最開始那聲慘叫,可謂相得益彰。 * “我有罪?!?/br> 船艙里,祁妙躺在床上,胳膊腿上纏滿繃帶,無神的雙眼,徹底失去對生活的渴望。 溫長離“噗通”一聲跪下,向她膝行幾步,語無倫次的重復道: “我有罪,我真的有罪,你打我吧,不,你殺了我吧!” 祁妙:“……” 把人扔下去后又整這一出? 他有病吧? 她艱難翻了個身,不是很想看見他。 旁邊,蕭寂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溫宗主,請你離開?!?/br> 蘇酩則粗暴拎起溫長離的衣領,不顧他的掙扎,強行帶他離開房間。 “砰——” 房門關上的剎那,拳頭擊中皮rou的沉悶聲,與青年的慘叫聲一同響起。 蕭寂善解人意的揮袖布下隔音結界,很快,祁妙的世界重回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