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132節
我敬佩她的所作所為與大義,但不影響我覺得她是個怨種。 我沒有那么高尚也沒有那么善良,我只是她口中所說的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之一?!?/br> “就這樣,你還覺得我是她嗎?” 靈澤臉上有一瞬間的絕望,好似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毀得徹徹底底,不留一絲余地。 還有一句話祁妙沒說出來。 早在一萬多年前那場大戰里,昆侖山的神女白曦,便已經徹底死了。 即使有轉世,可也再不是那個她。 她回不來了。 “我也不知道還說什么安慰你比較好,總之,你對她的心意我明白了,并且也很感動,畢竟等了這么多年?!逼蠲畹?,“但我真的不是她,我沒辦法替她處理你這段感情?!?/br> “這么說,你能明白嗎?”她難得有些無措。 靈澤眸中情愫復雜,倏忽閃過清亮水痕,他急忙偏過了臉避開她的視線,試圖笑一笑,未果后,澀聲道: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br> 話音剛落,一滴水珠滾落眼眶,一路跌進他深凹進去的鎖骨上窩。 祁妙:“……” 她真該死啊。 在心里譴責了自己三百句后,她換了個更委婉的說話方式: “我不能和你成婚?!?/br> 又是一滴水珠。 她硬著頭皮繼續:“麻煩把我們三個的身份牌還回來?!?/br> 靈澤默了默,對她伸出手,掌心躺著青珩與溫潮生的身份牌。 “還有我的?!逼蠲钐嵝?。 “他們能走?!彼恼Z氣很堅定,“你不能?!?/br> 得,還是回到原點。 但逮到兩個算兩個,剩下的她慢慢和他掰扯。 祁妙生怕他后悔,趕緊拿走兩枚身份牌,又道:“還有我的朋友小蘭,可以放了他嗎?” 靈澤霍然回身,“他想要你死?!?/br> 祁妙冷靜道:“可以說說原因嗎?” 靈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他想讓你——” 他看了眼祁妙,抿抿唇,改口道:“蘭庭生想讓拯救蒼生的神女白曦,活過來?!?/br> 祁妙沉默。 白曦若是活過來了,那她呢? 她又該如何自處? 她會消失。 所以,這就是靈澤說的,蘭庭生要她死。 那靈澤要她活……又是為何? 白曦回來,他應該比任何人都在高興才對。 祁妙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是看穿她心中所想,靈澤垂下眼睫,笑容微苦。 “我不想讓你再成為神女?!?/br> 就這樣做個普通人,無憂無慮的過完一世。 沒有什么使命,沒有什么責任。 蒼生怎樣,都與她無干。 做神女,實在是太苦了。 現在的祁妙,就很好。 祁妙卻在思考另一件事:“他也是昆侖山的弟子?” 靈澤搖頭,“他只是個樵夫,曾被主人救過,不知怎的,活到了現在?!?/br>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祁妙在儲物袋里翻找一陣,找出在幽篁山拿到的令牌,“那你能幫我看看這是誰的嗎?” 靈澤凝眉,“這上面有昆侖山的氣息?!?/br> 祁妙忙不迭點頭:“對,我發現它的時候,還有昆侖樹的藤蔓擋在外面,但沒有咱們腳下這棵大?!?/br> “歸墟之境環境特殊,修仙界無法比擬?!彼忉尩?,“所有昆侖弟子外出時,都會攜帶昆侖樹的種子,若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便會種在原地,因為——” 因為白曦說過。 昆侖樹會替她庇佑每一個離家在外的昆侖弟子。 祁妙和靈澤一同停下了聲音。 靜謐空氣中無端涌上淡淡的悲傷。 好一會兒,他才接過那枚令牌,指尖撫過模糊不堪的字跡,聚起濃郁白光。 光芒熄滅,令牌露出原本面貌。 【容憶】 那兩個字是,容憶。 好似一道驚雷炸響,祁妙被瞬間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思緒卻前所未有的清晰,霎時浮現出千千萬萬個想法。 那個被白曦所救的半妖容憶,是幽篁尸山邪祟背后的主謀。 是當心一刀殺了無名道友,硬生生釘上鎖魂釘的兇手。 亦是潛伏仙門,對她與蘇家家主使用傀儡術,cao控他滅了自己滿門的叛徒。 太荒謬了。 祁妙想,這太荒謬了。 當年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成為和白曦一樣的人的孩子,在一萬四千三百年后的今天,沾了滿手的血腥,沉淪于黑暗,回頭無路。 她慢慢蹲下身,滿心困惑。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驚墨的真面目。 在世人眼中,昆山玉只是一件能無條件滿足他人愿望的神器而已。 容憶那么執著于集齊神器,她的愿望,會是什么呢? 難不成……也是和昆侖有關的? 祁妙用力按了按脹痛的太陽xue。 是與不是,等出秘境后見到百事通,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現在糾結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靈澤,”她語氣嚴肅,“我必須離開這里?!?/br> 靈澤同樣堅持:“我不會再讓你插手那些凡人的事,從此他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br> “不管你是白曦也好,祁妙也罷,”他幾乎是在祈求她,“留在歸墟,與我一同安安穩穩的生活罷?!?/br> 祁妙張了張唇,正要說些什么,身后猛地傳來溫潮生的聲音: “祁師妹小心!” 她還沒來得及接話,溫潮生風一樣跑來,一把將她拽到身后,滿臉警惕: “這精靈城的城主壞得很!他把歸墟里所有修士都抓了起來,團吧團吧裹成了一個大繭,準備將腦袋都砍下來當球踢!” 他語速實在太快,祁妙努力聽著,只捕捉到幾個模糊的詞語,試探著反問: “你要把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她委婉道:“這不太好吧,怪血腥的,容易嚇到小孩子,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br> 溫潮生:“……” 他放棄和她交流,鏘然拔劍,直指靈澤:“呔!把那些人都放了!” 靈澤絲毫不懼:“人族背叛吾主,我為何殺不得?” 溫潮生聽不懂這話的意思,祁妙卻懂了。 她分析出事情起因經過,大概明白可,靈澤還是想再殺個人助助興。 不,是殺一群人助助興。 “他們早就不是當年那批修士?!逼蠲顒竦?,“你找錯復仇對象了?!?/br> 靈澤眉眼靜如寒潭:“人族皆是如此,殺誰沒什么區別?!?/br> 祁妙:“?!?/br> 驚墨不收你當徒弟真是可惜了。 “當然有區別!”她道,“要是有人因為你不知道幾輩子開外的祖宗做了錯事,特意來抓你砍你頭,你心里能好受?”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好吧。 對面,聽到她的話,靈澤不知在想什么,一時沒說話。 半晌,他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