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102節
她握住霜嵐的手,語氣堅定而懇切:“讓她回來的時候務必給我打包帶點,謝謝?!?/br> 霜嵐:“……好的?!?/br> 祁妙期待的搓搓手,笑出八顆牙齒,又想起一事,趕緊問她: “對了,聽說當年去我家的,不止紫蘇長老一人?還有一位仙子?” 霜嵐動作一頓,滿臉迷茫:“是嗎?我竟不知道還有這事?!?/br> 祁妙目光定在她手上,緩緩道:“年代久遠,你不清楚,也正常?!?/br> 停了停,她又不經意般問道: “師姐,或許你聽說過,容憶這個名字嗎?” 霜嵐低頭給自己倒茶,語氣仍是不確定:“好像沒有聽過?!?/br> “師妹,你問這個做什么?”她反問祁妙。 祁妙如實道,“忘了說,之前我們在相思鎮河底發現了一具白骨,兇器上刻了這兩個字,現下萬仙盟正在全力找這個人?!?/br> 霜嵐神情有瞬間的恍惚,“是這樣啊?!?/br> 祁妙瞧著她的臉,久久沒出聲。 霜嵐離開后,房間里只剩祁妙與青珩。 天色已黑,兩人洗漱完畢,上床就寢。 屋中只亮了一盞小小的燈,光芒微弱,透過帳子落到青珩臉上。 她翻來覆去,雙眼睜開又闔上,如此循環了半個時辰,終于還是沒忍住,推了推縮在角落的祁妙。 沉聲道:“不瞞你說,我總覺得霜嵐剛才的表現不對勁?!?/br> 祁妙頭也不回,好半天,才敷衍的“嗯”了一聲。 “你也發現了?”青珩問。 “師姐的手,在抖?!逼蠲畎炎约郝襁M被子里,聲音也悶悶的,“她說了謊?!?/br> “那她究竟為什么要說謊?”青珩道,“她故意隱瞞容憶的事,是在故意包庇對方?難道這個容憶,和她有什么關系嗎?” 祁妙簡單干脆的回道:“不知道?!?/br> 青珩去扯她的被子,“你認真些!” 祁妙被迫翻了個身,與她面對面躺著,無奈道:“小師姐,我很認真?!?/br> 青珩不滿,“沒看出來?!?/br> 祁妙呵欠連天:“我是真不知道,大師姐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真的真的完全猜不出來,她又不肯告訴我們?!?/br> “難道她有什么把柄在對方手中?”青珩越想越精神,“又或者,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祁妙搓了把臉,撥開枕頭上的黑發,凝了會兒上面繡著半支的紫玉蘭,喃喃自語: “如果,她是為了保護某個人呢?” 青珩沒聽清,追問道:“嗯?你剛剛說什么?” “沒說啥?!逼蠲罾^被子蒙住頭,“睡覺?!?/br> 青珩隔著被子捶了她一記,賭氣去擠她,“我從沒和人同床共枕一起睡過,今晚恐怕是難以入眠了,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呼?;蛘吣パ勒f夢話,不然我就——” “知道了知道了?!?/br> 祁妙好脾氣的答應下來,跟條毛毛蟲似的往里拱了拱。 隔了好久,她忽的又問道: “小師姐,你說,茵娘會去哪里呢?” 沒人回答。 她扭頭去看青珩。 對方呼吸均勻,睡顏安穩。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難以入眠。 祁妙扶額,輕手輕腳下床。 青珩皺著眉毛,小聲哼哼夢話:“別走,我們,一決高下……” “好好好,改天一定一決高下,睡吧睡吧?!逼蠲钐嫠戳艘幢唤?,輕聲安撫。 青珩沒再說話,翻身睡熟。 祁妙撥開帳子,趿拉著鞋找出那包花種,又端上被眾人嫌棄的點心,閉眼冥想,試圖進入自己的識海。 很快,周遭氣息猝然一變,白光閃過,她置身熟悉的荒野。 “噶——” 天上飛來一只禿毛大鳥,盤旋著降落在她面前。 “喲,畢方同志,”她友好的打招呼,“你還沒死吶?” 一段時間不見,畢方明顯憔悴了許多,脾氣卻依然火爆,跳著腳回道: “笑話,你死了,鳥爺我都不會死?!?/br> “總有一天,鳥爺必會報你當初拔我毛之仇的!” 祁妙認真詢問:“那前輩也拔你毛了,你和他朝夕相處的,咋不趁機報復他?” “我是報仇,不是尋死?!碑叿接挠牡?。 祁妙放下電心鼓掌:“不錯,邏輯很嚴謹?!?/br> “少廢話,趕緊上來?!碑叿匠紫?。 祁妙:“哈?” “主人感應到你來了,讓我出來接你?!碑叿綈郝晲簹?,“十息之內要見到你人,遲到了后果自負?!?/br> 祁妙麻溜的爬上它的背,沒有毛可以抓,只能俯身抱住緊緊它脖子: “走走走!” 畢方被勒的直翻白眼,費力扇動翅膀,跌跌撞撞起飛。 等到了婆娑殿門口,它“噗通”一聲,臉剎著地,大口喘著粗氣。 “嘖,看來小身板不太行啊?!逼蠲罾砹死硪陆?,跳下它的背,高高興興地推開沉重殿門。 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王座之上,紫衣男子單手支頤,低眸沉思,一動不動,不知保持了這個姿勢多久,安靜得像一副褪了色的畫,連燭火也黯淡。 這一刻,祁妙沒由來的想到—— 他之前說的也沒錯。 這個婆娑殿,確實太冷清,太寂寞。 一個人在這里住上百年千年,會瘋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很想很想,很想打碎這些仿佛凝滯了的時間。 “前輩?!逼蠲罟室饧哟舐曇?,雀躍道: “我來了!” 紫衣如夢初醒般抬頭。 凝滯的時間終于再一次走動。 他望著她似笑非笑: “十息已過,你遲到了?!?/br> 祁妙趕忙撇清關系,“是畢方年紀大了,飛得太慢,與我無關?!?/br> 門口的畢方:“……” 它顫巍巍抬起翅膀尖,給她豎了個中指。 “不過前輩別生氣,”祁妙討好的上前,“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她亮出手里的點心,驕傲的挺胸抬頭: “你看,是你最喜歡的紅豆糕!我上次說了會給你帶,現在這不就給你帶來了嗎?怎么樣怎么樣,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吧?” 紫衣男子勾起殷紅唇角,對她伸出右手,嗓音如潺潺流水: “上前來?!?/br> 祁妙哼哧哼哧走過去,將碟子放進他手里,眉飛色舞: “給你給你,喜歡吃我以后還給你帶?!?/br> 他卻將碟子放在了一邊,蒼白瘦極的手指取下她的面具,旋即輕輕落在她頰邊,不輕不重捏了把。 “怎么瘦了?”他不滿。 “有嗎?我明明一頓吃三碗?!彼材竽笞约毫硗庖贿叺哪橆a,“我怎么覺得還圓潤了點?” “本尊說瘦了就是瘦了?!彼?,“以后用飯再加一碗?!?/br> 祁妙:“……前輩,我是人,不是豬?!?/br> “遇到危險,為什么不叫畢方去幫你?”他繼續質問。 祁妙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在幽冥山的事。 “我,我本來是打算讓畢方出來的,”她小聲解釋,“但是情況有變,其他宗門的人趕了過來,不好讓他看見畢方,怕會多生事端?!?/br> 他輕哼一聲,眉間涌上兇戾:“那本尊便連他也一并殺了?!?/br> 祁妙訕訕:“前輩,咱們文明點,整天打打殺殺,不好?!?/br> “呵?!彼柯顿瓢?,“人總歸是要死的,能死在本尊手下,是他的榮幸?!?/br> 祁妙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