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95節
“師尊,”他低聲問,“你為何會來這里?” 祁妙奇道:“你沒聽說?” 蘇酩:“什么?” 她解釋道: “我們在幽篁山的事兒應該都傳開了吧,溫長離那狗賊和我們打了賭,賭這次交流會我和溫潮生誰能拔得頭籌,再加上我聽說秘境里有風玄草……” “我指的不是這個?!?/br> 蘇酩抬頭,緊緊盯著她,“我是問,你為何,會出現在男修的浴場,為何——” 他臉色黯了黯,“為何會與溫長離糾纏不清?” 祁妙:“嗯……這個問題問得好?!?/br> 她該說什么? 說她小心眼專程來打擊報復? 還是說,她只是擔心蘭蒔真的被他外表欺騙,特意過來沒收作案工具? 好像無論怎么說,都會給人一種,她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祁妙選擇了閉嘴。 見她這樣,蘇酩表情愈發難看,“師尊,你——” 祁妙:“我?” 他用力閉了閉眼,唇邊勾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你心里,果然還是有他嗎?” “噗——” 極度驚嚇下,祁妙險些一頭栽進水里,嗆咳幾聲后,驚恐的瞪大眼: “蘇酩你在說什么鬼話?!” 她心里有溫長離??? 有病吧?!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伸手做驅趕狀: “趕緊呸呸呸,這種晦氣的話不許再說!” 蘇酩長睫輕顫,“師尊從前曾與蕭寂有一樁婚約,不過已經退婚了?!?/br> 祁妙滿頭問號:“雖然但是,這又和溫長離有什么關系?” 他一字一頓道: “當年,師尊當眾向蕭寂退婚,并揚言自己已有意中人,除非他答應三個人一起過,否則,這樁婚事就此作罷?!?/br> 聽到這里的祁妙:“……” 草,突然好羞恥是怎么回事。 這種感覺不亞于成年后翻到了中二時期的發言記錄。 往事果然不堪回首。 蘇酩繼續說道: “蕭寂當然不肯同意,你們的婚約也從此作廢,修仙界暗中傳言,你說的那個意中人——” 他眸色沉沉: “是溫長離?!?/br> 祁妙嚇得寒毛直豎,不可置信道: “到底是誰在散播這么離譜的謠言?溫長離他知道嗎?他沒有打斷那個人的腿???” “他知道,但什么也沒做?!碧K酩涼涼道。 這種行為落在別人眼里,無異于默認。 祁妙連連搖頭,“我不信?!?/br> 按照溫長離的性格,和她這個死對頭綁在了一起,打斷造謠那些人的腿都是輕的。 怎么可能這么無動于衷。 蘇酩眼角眉梢盡是嘲弄:“事實就是如此?!?/br> “我當年明明說我的意中人是個翩翩公子,還出身顯赫、富可敵國、修為不俗、英俊瀟灑、帥氣多金、能文能武,與我兩情相悅難舍難分?!?/br> 祁妙咬牙,“請問這里面,哪一個形容詞,能和溫長離那個狗東西沾上邊?”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離譜到家了。 “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007試探著插話,“溫家是鐘鳴鼎食之家,溫長離的修為也不在你之下,而且他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 祁妙狂翻白眼:“我們是死對頭,見面就互毆的那種死對頭,懂嗎?” “可cp界也有一種經典組合叫歡喜冤家,”007道,“且前期通常以死對頭的模式出現?!?/br> “閉嘴,少說這么晦氣的話?!彼甏晔直凵系碾u皮疙瘩,對蘇酩道: “你也閉嘴,不許再提這事兒?!?/br> 見她如此反應,蘇酩眸光奇異,“所以,傳言是假的,你當時說的那個意中人,其實根本不存在,對嗎?” 祁妙剛要回答,又想起自己還有個攻略任務,以防萬一,她嘴里的話轉了個彎兒,警惕道: “我的事你少打聽,假不假都與你無關?!?/br> 聞言,蘇酩沉默了很久,聲音很輕: “知道了,師尊?!?/br> “好了,”祁妙道,“有什么東西要給我?拿出來吧?!?/br> 蘇酩翻過掌心,白芒一閃,那里多了條紅繩,碧色妖丹熠熠生輝。 “師尊,這個送給你?!彼?。 祁妙瞇眼看了片刻,認出這是千面的妖丹,詫異道: “你哪兒來的?” 蘇酩不答,只道: “戴上吧,以后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人認得你,你可以重新開始?!?/br> 祁妙意識到什么,不顧他阻攔,伸手扒開他的中衣。 果然,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上已經找不出一塊好地方了。 “你去了十萬大山?”她失聲道,“就為了給我找這顆妖丹?” 他“嗯”了一聲,云淡風輕,“我沒事?!?/br> 祁妙:“……” 天塌下來都有蘇酩的嘴頂著。 不是一般的硬。 她誠心誠意的發問:“你是不是有???” 日常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凡是個正常人,也做不出來這事吧? “師尊,我沒病?!?/br> 他定定的看著她,居然很低很低地笑了一聲,“只要你能戴上它,我即便是死了,也值得?!?/br> 祁妙:“……” 祁妙想報警。 麻煩萬仙盟趕緊來個人,把這個戀愛腦晚期拉走。 她受不了了。 “蘇酩,”祁妙頭疼道,“你弄清楚,我,”她指指自己,“我曾經可是抽了你的劍骨,還殺了你的親人,血海深仇,你都忘了嗎?” 蘇酩目光清亮:“不,我不信你是這種人?!?/br> 祁妙語氣誠懇:“真的,我真的殺了你爹?!?/br> 蘇酩停頓了一會兒,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br> 祁妙愣住。 良久,她忽的笑了一聲,“這話你當年怎么不說?難道你也有什么苦衷?” 蘇酩臉色陡然蒼白下去,嘴唇微微翕動,最終只澀聲道: “我那時,只能那樣做……對不起?!?/br> 祁妙收起笑,疲憊如潮水涌上心頭。 ——每次回想那些往事,都格外的累。 她認真道: “蘇酩,我當年做那些事,的確并非出自本意,可做了就是做了,木已成舟,換在你身上也是一樣的道理?!?/br> “咱們就此恩怨相抵,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沒有對不起你,不如就這樣兩清,如何?” 蘇酩骨節分明的手微微顫抖,回道: “好?!?/br> 說完,他將那根紅繩往前遞了遞,姿態放的很低,幾乎是在求她: “師尊,收下它吧?!?/br> 祁妙推開他的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