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84節
又或者說,它屬于一個陌生的、全新的,不被世人所知的門派。 然而,上面的圖案……和剪紙上一樣,是一座山。 祁妙視線下移,底部刻著兩個字。 【昆侖】 她手指抖了抖。 昆侖?是她知道的那個昆侖嗎? 那個傳聞中覆滅了一萬多年,師死徒消,人丁滅絕,無一人得以善終的昆侖山? 抱著這樣的疑問,她翻過令牌。 背面也刻著字,不過或許是時常摩挲的緣故,已經模糊不清。 但大概是某個人的名字。 祁妙推測,這應該是屬于昆侖山弟子的身份令牌。 難道,昆侖,還有人活著? 她想起鎖妖塔中那具龍尸,心跳亂了幾拍,無意識收攏掌心,堅硬的邊緣微微硌手。 既然傳說是假的,昆侖山主白曦沒有入魔,而是墮妖,更沒有遭受天罰。 那昆侖一脈滅絕之說,或許……也不可盡信。 很有可能,還有后代潛藏在修仙界,伺機而動。 可這一切,又和她,有什么關聯呢? 那個人,為何緊盯著她不放? 令牌握得久了,染上體溫,不再寒氣逼人,有點沒由來的順手。 祁妙收回思緒,沉了眉眼,將它收進儲物袋,轉身離開。 事情的真相如何,局中人靠猜,是永遠猜不到的。 她要做的,是等。 等到某一天,水落,自會石出。 * 這次雖然沒尋到茵娘蹤跡,但也不算白走一趟,有些收獲。 好在,山里也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算算時間,出來已經差不多一個時辰,祁妙不再逗留,立即啟程回去。 剛走到山洞附近,遠遠的,就看見在洞口徘徊的青珩。 “怎么了?”她加快速度跑過去,緊張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青珩擰著眉毛,“是你出了什么事才對,不是說半個時辰就回來?這都一個多時辰了?!?/br> 原來是為這個。 祁妙松了口氣,猶豫著按下昆侖的事不提,避重就輕道: “我沒找到茵娘,便多轉了幾圈?!?/br> 聞言,青珩好似察覺到什么,直直望著她雙眼,似乎要一直看進她心里。 祁妙不閃不避,與她對視,眸光澄澈。 最后,青珩扯了下嘴角,到底沒有再繼續追問,轉身道: “連繁醒了,趕緊進來吧?!?/br> 祁妙連忙跟上。 還是那個洞xue,林立的木架中,連繁果然已經轉醒。 他靠墻躺在地上,怔然凝著頭頂搖曳的火光。 溫潮生正蹲在角落畫圈圈,見到兩人回來,哼哼唧唧的站起來嗎,問道: “找到了嗎?” 祁妙隨口應道:“沒有?!?/br> 說完,她徑直走向連繁,拍拍他的肩,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樣?” 連繁回神,眼珠緩慢的轉了轉,聲音干澀的厲害: “茵娘,她還好嗎?” 這話一出,山洞中陷入長久的沉默。 祁妙與青珩對視一眼,都遲疑了。 他的茵娘早已死在了那條河里。 這要怎么說得出口? 她生怕再刺激他,本想含糊帶過這個話題,身邊的溫潮生卻已經老實巴交的回了話: “她挺好的,就是尸體有點泡漲了,怪嚇人?!?/br> 祁妙:“……” 青珩:“……” 神他么挺好的,這人腦子是連通的直腸嗎? 那邊,聽到這句話,連繁果然臉色大變,胸口劇烈起伏幾下,厲聲對他道: “你說什么?!” 青珩給了溫潮生后腦勺一巴掌,“你不出聲沒人當你啞巴!” 溫潮生茫然眨了下眼,悻悻的收聲。 連繁將目光移向祁妙,雙唇哆嗦著問道: “茵娘她,死了?” 見事情瞞不下去,祁妙無法,只得將遇見茵娘的前因后果和盤托出。 末了,又道: “她以為你死了,這才想不開尋了短見,滯留人間,恐怕也是因為執念未盡?!?/br> 連繁呆愣愣的,良久沒有說話,仿佛失了魂魄。 祁妙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干巴巴道:“不過她這次好像也來了這里,別擔心,你們夫妻定會再見的?!?/br> 連繁放下手,眼里亮起一點光。 溫潮生左右看了看,離青珩遠了點,小聲安慰道: “對,雖然幕后那人親自去抓她了,雖然我們一直沒找到她,但我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絕對會沒事的!” 連繁瞬間面如死灰。 祁妙:“……” 她看了青珩一眼。 后者面無表情上前,一把捂住溫潮生的嘴,咬牙在他耳畔道: “從此刻起,再說一個字,我就立馬殺了你?!?/br> 溫潮生瞳孔地震,忙不迭點頭。 祁妙則耐心安撫連繁: “我方才出去找過了,沒看見她,卻也沒聽到什么動靜,她比我們還要警醒,一早就躲起來了,應該沒事?!?/br> “況且,這里到處都是尸體,她混在其中,很難被發現?!?/br> 聽完,連繁身上總算有了點活氣,掙扎著要站起來: “我要去找她!” 祁妙一把把他按了下去: “你受了傷,我們又不知幕后那人的底細,貿然出去,與送死無異?!?/br> 如果只有祁妙自己,她當然可以活下來,可這里,不僅僅只有她。 這里有青珩,有溫潮生,還有被關押的無數凡人。 哪怕稍微出現一點差錯,都有可能要了所有人的命。 一切決定,都要慎而又慎。 “我說過,她應該沒事,”祁妙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從中尋找破局之法?!?/br> 她聲音微沉: “比如,你當時不是被野獸咬死了嗎?最后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連繁也知她所言是事實,只能勉強鎮定下來,抬手捂住雙眼,嘶聲回道: “我進山當天便遭遇野獸襲擊,身受重傷,危難之際,是她,救了我?!?/br> 她? 想必就是幕后那人了。 見進入正題,幾人都坐直了身體,支起耳朵認真傾聽。 “她說,一直等待的那個人就要出現,她需要一個幫手,來替她照看這幽篁山?!?/br> 連繁回憶著當時的場景,緩緩道: “而恰好在那時出現的我,便成了她最好的選擇?!?/br> 說到這里,他指了指臉上的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