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52節
人死后若是沒及時去冥界往生,魂魄便會逗留世間。 待到時間一長,怨氣滋生,就會變成失去神智的邪祟,實力不算強,但也不是凡人能應付的了的。 在修仙界,死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此,這玩意兒每年都有,不算稀奇。 霜嵐繼續問道:“那治好了嗎?” 蘭蒔搖頭:“治不了?!?/br> 幾人同時一驚。 竟然連她都治不了嗎? 蘭蒔臉上也多了一絲凝重: “他們被吸走了陽壽,這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補上的,我只能盡力讓他們身體恢復原樣?!?/br> “現在的邪祟已經厲害這個地步了嗎?”霜嵐匪夷所思,“太可怕了吧?!?/br> 蘭蒔呷了一口香飲,安撫道:“萬仙盟現下正在大力清剿,很快便會解決此事?!?/br> 祁妙微微點頭。 的確,萬仙盟的實力她還是清楚的,打打這種小怪,動個手指就夠了。 幾人放下這件事,不再過于關心。 又東拉西扯了一陣,霜嵐雙手捧著下巴,盯著蘭蒔烏黑發間唯一一支簪子,奇道: “蘭蒔仙子,你為什么總是戴著這根簪子???” 她這么一說,祁妙的目光也跟著落到那上面。 ……好眼熟,在哪兒見過來著? 蘭蒔抬手撫了撫玉簪,眼神柔和下去。 “這支簪子,是亡夫送我的定情信物?!?/br> 祁妙:“……” 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這種款式的簪子,她當年在某個煉器師的促銷活動中,為了湊滿減,批發了整整一打。 并平等的對待每個熟人,幾乎人手一支。 霜嵐感慨:“真好看,這一看就是親手刻的,他一定很愛你?!?/br> 祁妙詭異的沉默了。 那個煉器師,應該,也許,大概,是手工雕出來的吧? 蘭蒔笑笑,沒回霜嵐的話,轉而看向祁妙,眼波微動: “妙妙頭上的簪子倒是有趣,我能看看嗎?” 祁妙取下頭上的銀簪遞過去: “當然可以?!?/br> 那支簪子樣式很簡單,唯獨上方鑲嵌的那枚紅寶石,晶瑩剔透,色澤純粹濃厚,在日光下折射出一道朦朧的光斑。 確實挺好看。 上次插她頭發里的那支畢方鳥翎羽,不知怎么的就自己變成了這簪子。 她沒別的首飾,這些天也就一直戴著。 想到畢方鳥,祁妙就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個紫衣男子。 他究竟是誰呢? 他又究竟是為什么,非要住在她的識海? 旁邊,蘭蒔摩挲著簪上那顆寶石,靈力剛一渡去,立刻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兇猛反彈回來,甚至順勢纏上了她的經脈。 竟是要將其生生絞碎。 她急忙松手,壓迫感這才散去。 經脈生疼。 祁妙拿起掉到桌上的簪子,學著她的樣子往里注入靈力。 銀簪毫無異樣。 見狀,蘭蒔語氣鄭重: “我雖看不透這東西,可直覺告訴我,在關鍵時候,它能保你的命,所以,萬不可離身,記住了嗎?” 祁妙若有所思。 既然是保護她的,那就說明,那個紫衣男子,真的不是她仇家之一了? 想到這里,祁妙心里疑慮更深。 那個男人修為很高,幾乎能躋身修仙界天花板之一,與蘇酩都不相上下。 這樣高的修為,不可能在修仙界沒有姓名。 然而,前世活了三百年,她幾乎認識了大半個修仙界的人物。 的的確確沒見過這個紫衣男子。 難不成,他在更遙遠的時間線上,遠到她還沒穿過來,他就已經死去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但問題又來了,他貌似認識她,還挺熟的樣子。 這個又怎么說? 祁妙腦瓜子嗡嗡的,怎么都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 目前唯一了解到的信息,是他住的那座宮殿。 祁妙腦海中靈光一閃,試探性問道: “蘭蒔仙子,或許,你有聽說過婆娑殿嗎?”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晚上更~謝謝乖乖們的營養液和票票,么么么么感謝在2023-04-23 23:45:17~2023-04-24 08:2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你更新了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自有明月照山河. 35瓶;肥杳一 34瓶;黛山 10瓶;月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二更 ◎一個ok引發的慘案◎ “婆娑殿?” 蘭蒔低眉細細思索。 “婆娑勘忍, 眾生皆苦?!焙靡粫?,她不確定道,“據聞, 它在極樂的對立面,其中有萬般罪孽?!?/br> 聽起來并不是個好地方。 祁妙忍不住心想, 他莫不是犯了什么錯,才被關在了那里? “你問這個做什么?”蘭蒔道。 “沒事,只是隨便問問?!?/br> 問題太多, 一時沒個頭緒。 祁妙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慮,收拾收拾站起來: “不早了, 元元她今晚要和你睡, 我就先回去了?!?/br> 蘭蒔叮囑道:“好, 路上小心些?!?/br> 霜嵐拍拍手上的瓜子殼, 忙道: “一起走,我也要回了?!?/br> 天剛擦黑,兩人連吃帶拿, 一人扛了一棵櫻桃樹離開無憂峰,慢悠悠御劍飛向各自的居所。 到了分叉口,霜嵐嘻嘻哈哈的和她告別, 飛去了另一個方向。 祁妙獨自回了水行閣。 蘇酩不喜歡熱鬧, 云起峰向來冷清,閣中無人, 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 但也不算太過孤寂。 ——春夜里, 蟲鳴蛙叫不絕于耳, 和著風聲熙熙攘攘響作一團。 她扛著樹, 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信步走向后花園。 頭頂的月亮又大又圓, 亮的不像話。 鼻尖隱約嗅到濕潤的海棠花香。 她一時竟有些恍惚。 仿佛自己還是幾百年前剛上山的云渺,每日在外貪玩胡鬧,總是半夜才偷偷溜回來,生怕祁亦然發現,走路都不敢出聲。 可每一次,祁亦然都會提燈等在門口,見了她后也不責罵,只是嘆口氣,牽著她慢慢走完剩下的路。 那時的月亮,也像現在這樣亮。 風亦香甜。 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明明看起來什么都沒變,但又什么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