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32節
她的識海怎么會是這副鬼樣子? 還有,既然這里是她的識海,那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很危險的玩意兒,又是從哪里來的? 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他勾起嘴角,“怎么,我住在你的識海,你不滿意?” 尾音危險的挑起。 祁妙一秒義正言辭: “前輩能看上我的識海是我的榮幸,簡直是蓬蓽生輝?!?/br> 他掀了掀眼皮,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既然如此,你可愿留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在這兒,甚是無趣?!?/br> 祁妙擦擦額頭的汗,語氣很委婉: “這不太好吧,實不相瞞,我正在進行宗門考核,如果耽擱久了,恐怕會引起他人疑心?!?/br> 他神色不變:“無妨,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這里?!?/br> 見后路被堵,祁妙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優秀品質,立刻禍水東引: “其實隨我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只畢方鳥,極是活潑好動,前輩若是覺得無趣,可讓它陪你解悶,那可比我有意思多了?!?/br> 紫衣男子隨意一揮手: “你說的是它?” 巨鳥從天而降,“砰”的一聲砸在她腳邊,漂亮的紅色羽毛被人拔的一根不剩,身體還在微微抽搐。 慘、無、鳥、道。 這下,祁妙徹底笑不出來了。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將來。 紫衣男子把玩著一根極艷麗的紅色翎羽,對她溫柔招手,口吻親昵: “過來,我替你簪在發上?!?/br> 祁妙:“……” 救命,這人好像是個變態。 她心情很沉重,“我可以拒絕嗎?這太土了?!?/br> 聞言,他斂了笑,面無表情打了個響指。 “砰——” 畢方鳥其中一個腦袋炸開了花。 它從昏迷中疼醒,慘叫一聲,在地上胡亂撲騰。 祁妙抹了把濺在臉上的血,無比堅定的走到他面前,朝他豎起大拇指: “這支翎羽色澤艷麗,花紋精致,假以時日必將引領整個修仙界的時尚潮流?!?/br> 紫衣男子臉色由陰轉晴,愉悅的伸手,她識趣的半蹲,將頭靠在他膝上。 他的動作頓了頓,輕輕將指尖放在她烏黑柔軟的發上,緩慢向下撫摸。 祁妙毛骨悚然,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一時間,她心情更沉重了。 這果然是個變態。 “好了?!彼栈厥?,仔細端詳簪在她發間的翎羽,很是滿意,“還不錯?!?/br> 祁妙:“……” 一根鳥毛插頭上,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 直男的審美都是垃圾。 就算是變態直男也一樣。 “你覺得呢?”他忽然問道。 祁妙的語氣鏗鏘有力: “前輩的眼光絕對沒有錯,我也覺得定是漂亮極了?!?/br> 他很是受用,修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繞著她發梢。 見他心情不錯,祁妙小心翼翼的接著道:“前輩可否讓我回去照照鏡子,好好欣賞一番?” “砰”的一聲。 畢方又炸了個腦袋。 祁妙跟著抖了抖。 紫衣男子又問: “你剛剛說什么?” 祁妙老實重復:“我說讓我回……” “砰砰砰——!” 這次,畢方鳥的三個腦袋一起炸開。 至此,它原本十個腦袋只剩五個,痛的滿地打滾。 場面一度很失控。 祁妙不忍直視。 紫衣男子捏了捏她后脖頸,在她耳畔低聲問道: “現在,你還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祁妙:“有?!?/br> 他眉梢微挑,“嗯?” 高壓之下,祁妙開始控制不住的胡言亂語,恍恍惚惚道: “前輩,我爹說打赤腳不好,容易宮寒,您還是穿雙鞋吧?!?/br> 紫衣男子:“……” 祁妙:“……” 吾命休矣。 啊啊啊她到底在說什么鬼話?。?! 祁妙很絕望。 地上的畢方鳥也很絕望。 它奮力站起,剩下五張嘴同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哭嚎: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說錯話炸的是我自己!算我求你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祁妙:“……好的?!?/br> 她魂飛天外的想,原來到了絕境,就算是鳥,也能被逼得學會說人話啊。 凝固的氣氛里,男人驀地輕笑一聲。 他拍拍她的臉,紫色雙瞳中盛滿興奮,“妙妙,你真有趣?!?/br> 祁妙兀自做最后的掙扎:“您具體是覺得我哪里有趣呢?我馬上改?!?/br> 他不答反問: “有人來尋你了,你猜,是誰?” 溝通無果,祁妙索性擺爛: “你又不放我出去,見不著人還半點提示都沒有,我怎么知道來的是張三還是李四?!?/br> 他果然沉了臉,“你就那么想離開?” 祁妙叛逆勁兒也上來了,“我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別人動不動就把我關起來?!?/br> 聽到她的話,他靜了很久,藏在袖中的指節一根根攥緊,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嘲: “你還是這么討厭我?!?/br> 祁妙:“?” 還是? 什么叫還是? 她剛要問他,他卻閉上了眼。 “也罷,滾吧?!?/br> 他咬牙:“我不想再看見你?!?/br>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祁妙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鎖妖塔明亮的天光乍然照下,刺的她微微瞇眼。 失重感傳來,她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正在從天上往下墜落。 更遭的是,下面還有個人。 她低低吸了口氣,急忙扯著嗓子提醒: “快閃開!” 那人聞聲抬起頭,露出如星的雙眸。 祁妙一怔。 不是張三,也不是李四,是蘇酩。 眼看他伸手,一副想接住她的樣子,祁妙瞳孔地震,硬生生將身形一扭,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后完美落地。 蘇酩伸出的手僵住。 祁妙喘了兩口粗氣,先扶了扶臉上的面具,這才小心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