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后,惡女她成了全書白月光 第20節
“狡兔還有三窟,我祁妙豈能只有一個墳包?” 她當初分別選了三個地方,給自己立了三座墳藏寶。 為的就是怕今天這種情況出現。 這么看來,自己果真高瞻遠矚。 007徹底被她折服,啪啪鼓掌:“謹慎,果然謹慎,不愧是你?!?/br> 祁妙獰笑著重復上一座墳的流程。 “等著瞧吧,我很快就會把那個狗賊砍成一段一段的,用他的血,來祭我的劍?!?/br> 話音落下,棺材炸開,她探身去拿。 拿了個空。 祁妙僵著脖子低頭。 啥也沒有。 “……我劍呢?” 祁妙呆滯。 祁妙震驚。 祁妙不可置信。 祁妙無能狂怒。 “我當初花兩百萬打造的本命劍呢???!” 007試圖安慰她,“沒事,你還有一個墳包,還沒到一無所有的時候呢,振作點,向前看,不要輕易被眼前的挫折打倒?!?/br> 一語驚醒夢中人。 祁妙預感到了什么,臉色狂變,以秒速奔向下一座墳。 到了東面向陽的山坡上,她對著某個方向一揮手。 地面劇烈振動,裂開一道深深縫隙。 順著縫隙往里看,儼然是一座地宮。 她縱身躍下,通道兩側燭火依次燃起,照亮前路。 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這片地底,和著不知哪里來的滴水聲,格外滲人。 等到了主墓室,祁妙的身形頓住。 燭火幽幽,照亮地上布滿塵埃的青石板。 ——這次連棺材都沒了。 祁妙:“……” 007尷尬道: “現在你一無所有了?!?/br> 祁妙頭暈的更厲害了,好似被抽空全身力氣,廢了好半天勁兒,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我爹呢?” 007:“???” 爹? “你把你爸埋這兒了?!”它目瞪口呆。 祁妙背靠冰冷石壁,茫然張望: “不完全是我爸,準確的說,是云渺的?!?/br> 本該躺在這里的那個人,是她前世作為云渺時的親生父親。 亦是為救她身受重傷,從而沉睡不醒的凌云宗前前任宗主。 祁亦然。 正魔之戰后,外界都以為他早已經死了。 沒有人知道,她偷偷趕去極北之地,費盡千辛萬苦尋到了萬年玄冰。 總算吊住他最后一口氣。 隨后,她又暗中拜托蓬萊島當時的島主蘭庭生,為他煉制回靈丹。 回靈丹耗時耗力,三十年方成一爐。 而她死在第十二年,終究沒能趕上丹成。 按照約定,應當由蘭庭生來替她為祁亦然送藥。 可現在,祁亦然不見了。 連人帶冰棺,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非是蘇醒后自行離開了? 可她早在通靈石上打聽過,修仙界并無與他有關的任何消息。 再者,地宮的出口也沒有從內打開的痕跡。 一個接一個猜測浮出腦海,祁妙努力保持鎮定,試圖在現場找到蛛絲馬跡。 沒有,什么都沒有。 地底下寒意濃重,順著腳底蔓延而上,直直往骨頭縫兒里鉆。 她用力握住雙臂,臉色微微發白。 007見不得她這樣,遲疑了一下,問道:“要不然我偷偷開一次特權,幫你查一查?” 祁妙霎時回神,大大的舒了口氣,感動得無以復加: “我以后再也不罵你是辣雞系統了,關鍵時刻,你還是能派上用場的?!?/br> “但我只能查一個,”007不好意思道,“靈石,本命劍,祁亦然,你選誰?” 祁妙沒有猶豫,“祁亦然?!?/br> 007詫異:“這又不是你親爹,你對他感情這么深?” 祁妙默然。 原書中寫到,祁亦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天才,繼位凌云宗的宗主后,更是聲名赫赫。 在某次外出時,他遇見還是小乞丐的孤兒云渺,發現此女根骨絕佳,立刻便將她帶回了凌云宗。 他收她為徒,寵得她無法無天,甚至到了飛揚跋扈的地步,誰也不放在眼里。 短短幾年便得罪了大半個修仙界,最后每每得靠他去收拾爛攤子。 有做一宗之主的師尊撐腰,眾人敢怒不敢言。 只道她是他唯一的徒弟,偏疼些也是人之常情。 可事情的真相是—— 她是祁亦然與一凡人女子的私生女。 云渺偶然得知后,久久不能接受。 她認定他是因為她生母身份低微,才狠心拋棄了對方,導致自己年幼失恃,流浪街頭。 她拒絕聽他解釋,與他決裂,也拒絕改回他在她尚未出生前,便為她取好的名字。 從此性格變得更加偏激陰狠。 云渺恨祁亦然。 祁妙不恨。 她穿過來的時候,正是云渺剛做乞丐的那段時期。 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渴了喝水餓了扇嘴。 大冬天連雙鞋都沒有,天天光腳走在雪地里,腳底凍瘡常常磨破,淌出的血會凝成紅色薄冰,牢牢黏在皮膚上。 若是運氣不好,沒能擠到破廟火堆旁將冰烤化,她便只能硬生生去揭。 往往連帶著撕下一層皮來。 血rou模糊,卻感覺不到痛。 ——已經凍得麻木了。 身體也好,精神也罷,都麻木了。 那段時間,祁妙萬念俱灰,也沒力氣管什么系統什么任務了,每天只想原地去世。 直到祁亦然的出現。 他帶她回了凌云宗,對她很好很好,小心又笨拙的學著當一個父親。 在現實里她是孤兒,這是第一次有了親人。 她由衷的感激他。 可系統看得很嚴,劇情走到分叉口時,她只能按照既定的軌跡與他爭吵。 決裂。 祁妙不是沒有努力過。 那時她還很年輕,總覺得自己總可以改變些什么,哪怕只是一點點。 按照原書描寫,祁亦然本該死在那場,阻止魔尊重臨人間的戰斗中。 臨出發前,她將他藥倒,換上他的戰甲,易容成他的模樣,試圖代替他。 可那一劍落下來之際,她看到祁亦然從天而降。 他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