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島嶼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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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謝安嶼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著,余風一個回答一個回答地說著。 謝安嶼的情緒大起大落,他這幾天都快壓抑到極限了,此刻幾乎是激動到有些亢奮了,他走到余風面前,不管不顧地問:“那我喜歡你,你是不是不會覺得惡心?” 余風表情一怔。 “哥——” 余風閉上眼睛,壓抑著情緒,沉聲道:“我怎么可能會覺得惡心?!?/br> 話音剛落,余風把謝安嶼一把拽進帳篷。 謝安嶼被余風壓在了身下,余風低頭看著他,手指沿著他的耳廓輕輕刮蹭:“謝安嶼,到底是你蠢,還是我蠢?!?/br> “應該還是我蠢吧?!?/br> 余風俯身吻住了謝安嶼的嘴唇。 第56章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前后不過十秒的工夫,余風把謝安嶼壓在地上的時候謝安嶼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稀里糊涂地聽著他說的那兩句話, 隨后嘴巴就被堵住了。 余風吻得很用力,幾乎是用自己的嘴巴在碾謝安嶼的嘴唇。謝安嶼大腦宕機,臉上的肌rou仿佛都僵住了, 雙唇緊閉,無法思考, 五感似乎只有嗅覺還沒失靈,他能感覺到自己被余風身上的味道包裹住了。 余風用佘尖丁頁開了謝安嶼的唇瓣,謝安嶼在他的引導下本能地張開了嘴巴, 余風的動作不算輕柔,他沒給謝安嶼反應的時間,就纏住了他的佘頭。 謝安嶼手指一顫, 腎上腺素驟然飆升, 腦袋上方仿佛炸開了一朵煙花。 沒什么復雜而不能言說的感受。 就是舒服。 余風的味道,余風的嘴唇,余風摟著他脖子的手。肌膚相親帶給謝安嶼的再也不是抵觸與反感,而是沉溺。 謝安嶼的一條腿微微弓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謝安嶼的嘴里有一股橙子的果香味, 佘尖也是甜的。 余風現在的行為完全是出自本能,身體比大腦先一步行動。鬼知道剛才謝安嶼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血壓升得有多快, 頭都暈了,太陽xue突突直跳。他有些失控, 無暇去想自己怎么會蠢得什么也沒察覺, 就急切地想觸碰謝安嶼。 克制已久的情愫終于得以宣泄, 余風緊緊按住謝安嶼的后腦勺,粗蠻又莊重地吻他。每一下都吻得很實,謝安嶼的嘴唇被壓得密不透風,一點兒空氣都鉆不進去。 才一分鐘謝安嶼就缺氧了,臉頰迅速浮上紅色,呼吸沉重。 余風游離到他的嘴角,輕輕啄著,兩人的嘴唇短暫分離,隨后余風又重新吻了過來。他摟著謝安嶼的腰把他抱起來面朝自己坐著,期間嘴唇一直跟他貼著。謝安嶼坐起來的時候沒坐穩,臉不由得往后傾了一下,余風追著吻過去。 余風單手環住謝安嶼的腰,他不舍得放開謝安嶼,一邊親他,一邊伸手去拉帳篷的拉鏈。 外面傳來一陣嬉鬧聲,謝安嶼倏地睜開眼睛,余風“歘”的一聲拉下拉鏈,把帳篷關上了。 “沒事?!庇囡L低聲說著,輕輕磨著他的嘴唇。 他們面對面擁抱著接吻,外面的說話聲近在耳旁。 “誒?地上好多煙花啊,還是沒放過的!” “噓,聲音小點兒,帳篷里估計有人在睡覺?!?/br> “哦哦?!?/br> “地上的煙花應該也是他們的吧,別撿了,走吧走吧,我們去那邊拍照?!?/br> “你拍立得有沒有電?別又跟上次似的,大老遠帶過來,結果沒電?!?/br> “有電有電,出門前我檢查過了,這次再沒電我直接祭天好吧?” …… 腳步聲走遠了,謝安嶼也快窒息了,不是因為呼吸不暢,是因為大腦缺氧。他可能是腎上腺素飚過頭了,現在頭暈目眩的。 年輕人血氣方剛經不住這么突然的刺激很正常,跟他比起來,余風這個快三十的大人就穩多了。 他好像怎么也親不夠似的,剛等謝安嶼緩了兩分鐘,就又靠過去貼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一下比較蜻蜓點水,吻得溫柔,一觸即離。 謝安嶼鼻梁上都是汗,后背也沁著汗,衣服本來就是濕的,現在已經分辨不出衣服上的是水還是汗了。 余風抹了一下謝安嶼鼻梁上的汗,謝安嶼條件反射地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盯著他。 帳篷里熱氣蒸騰,余風的鏡片上都是斑駁的汗印,是剛才親嘴的時候從謝安嶼臉上沾上去的。 這次余風停了很久,謝安嶼喉結微微一動,直白又有點難為情地說:“哥……我還想那樣?!?/br> 他們雙腿岔開交錯面對面坐著,謝安嶼的腿掛在余風的腿上,余風嗯了一聲,傾身向前吻住他的嘴唇。 謝安嶼穿著寬松的運動短褲,褲腿寬大,余風手指微頓,手探到褲腿邊緣的時候及時停住了。他的手摁在謝安嶼的大腿上,感受著謝安嶼柔韌又結實的腿部肌rou。 周祎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怎么拿個充電寶人還消失了,你是在里面睡了?小謝剛剛找你呢,看樣子挺著急的?!?/br> 帳篷印出了周祎的影子,周祎彎下腰來,似乎要開門進來。 余風松開謝安嶼,沉著嗓子說了一句:“別進來?!?/br> 周祎動作一頓,聽到余風略帶喘息的聲音,嚇得連連后退。 都是男人,還能聽不出這種沙啞又帶著點磁性的聲音意味著什么嗎? 一個人在帳篷里干那種事,余風是做不出來的。剛才謝安嶼又在找他,既然如此,那么現在…… 周祎難以置信地瞪了一下眼睛,迅速環顧四周,比帳篷里的兩個當事人都緊張。周圍并不是沒人,人多得很,只不過離得遠,四散開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在拍照,在放煙花。 “你可真行啊……”周祎站在帳篷外低聲說,說著他忽然笑了,笑了兩聲轉身離去。 施無恙抬眼看見周祎笑得跟朵花似的,笑道:“你撿著金子了?” “不是我撿著金子了,是有人撿著金子了,我替他高興?!敝艿t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往椅子上一坐,把臉湊到施無恙面前說,“你拍拍我的臉,我確認一下現在是夢里還是現實?!?/br> 施無恙側目盯著他的臉,道:“要不我親你一下,這樣檢測效果可能更顯著一點?!?/br> 周祎一愣,臉正過來看著他。 施無恙沒別的意思,只是做不到永遠坦然地忍受周祎這些無心之舉,周祎老愛這么瞎撩扯他,得讓他偶爾見識一下人心險惡。 周祎的神情變化很有意思,施無恙看得樂在其中。 “那你親吧?!敝艿t的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因為他瀟灑又不拘小節,所以施無恙壓在心底的喜歡都不顯沉重,這大概就是周祎吸引他的原因。 不親白不親。 施無恙當真湊過去在周祎臉上親了一口,周祎愣了愣,捂住臉十分不害臊地盯著他:“你來真的啊施老師?” “你都誠心誠意地跟我提了,我當然勉為其難地滿足你的要求了?!?/br> 周祎在他脖子上輕輕拍了一下,氣笑了:“你還勉為其難?被占便宜的是我!” 帳篷里,余風抱著謝安嶼,謝安嶼的臉埋在他的頸間,很燙。 他們進帳篷后一句完整的對話都沒說過,幾乎一直在接吻。謝安嶼親爽了就緩過勁來了,現在連臉都不敢抬一下,因為他剛才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急切,就像個從來沒吃過糖的孩子,某天忽然得到一大把糖,吃得怎么也停不下來。 余風也沒比他好多少,他收著勁,剛才一直很收斂,除了謝安嶼的腿,其他地方都沒碰一下。 謝安嶼年紀還小,而且比他小很多,這幾乎一輪的年齡差是余風心里的警戒線,余風不敢輕易跨越。 余風的手搭在謝安嶼腰側,隔著衣服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的腰。 謝安嶼的腰快麻了,鼻尖抵著余風的耳朵,呼吸頻率一點也沒降低。 有件事余風需要確認一下:“還記得剛才自己說了什么嗎?” 謝安嶼嗯了一聲。 “你說你喜歡我?!?/br> 謝安嶼聞著余風頭發上的香味:“嗯?!?/br> “我親了你,是不是該對你負責?”余風摟住了他的后頸,“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謝安嶼低聲道:“我也親你了?!?/br> 余風笑了笑:“那你也對我負責?!?/br> 謝安嶼嗯了一聲,嘴唇在余風的耳垂上碰了碰。 兩個人在帳篷里呆了快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一身汗,外面比帳篷里邊涼快,余風出來時眼鏡都起霧了。 謝安嶼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煙花,余風從兜里摸出打火機:“要玩嗎?” 謝安嶼本來是想拿去還給丁小楠的,余風打火機都拿出來了,那就點一根吧。 余風用打火機點燃了煙花棒,等了幾秒,煙花棒頂部噌的一下冒出火花來,照亮了謝安嶼的臉龐。 這邊忽然亮起火光,不遠處的人紛紛看過來,帥哥玩仙女棒自帶氛圍感,更別說這里還站了兩個帥哥,一個拿著煙花棒,一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周祎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機對著遠處那兩位拍了張照。 余風換了副眼鏡真的跟換了層皮似的,之前跟謝安嶼的年齡差感好像也沒那么強,現在換了副金邊眼鏡,跟謝安嶼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他比謝安嶼大了不少。 不是這副眼鏡戴著顯老,就是氣質比以前更顯成熟了。 周祎低頭看著照片,心想:果然那什么之后,兩個人站在一起時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施無恙看破不說破,沒多問,他來的那天就看出來謝安嶼對余風有意思了,余風看起來不是個遲鈍的人,難不成現在才意識過來? 大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施無恙喝著酒瞥了一眼周祎。 這里還有個更遲鈍的呢。 周祎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余風:“充電寶找著了嗎?” 余風看了他一眼:“不需要了?!?/br> 周祎心說,喲,您這倒是充滿電了。 夜里天黑,其他人看不見謝安嶼的嘴是腫的,周祎看得見。 余風坐下抽了張紙巾,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周祎靠過來低聲問:“你那暗戀事業宣布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