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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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前路或人心,心誠所致,又豈無通達之理。 數年后的他卻動搖曾經的信仰。 今年的天氣一直反常得很,年關已至。 平時沒多大動靜的微信同學群都熱鬧了起來。阮昊手機里的群消息都是屏蔽狀態,只有高中同學群每天任它幾百幾百的消息刷,偶爾點開群名單,對著一個id久久出神。 沒幾天就要過年,大多數同學都回到x市,曬娃曬車抱怨老板和工作后,有人約聚會了。 唐滿在群里艾特阮昊,問他來不來。 緊接著下面就有人艾特程立,也問同樣的問題。 那時已近凌晨,被艾特的兩個男人的回復幾乎同時蹦出來,都是果斷的一個“來”字。 群里頓時被刷屏了,許多只有搶紅包才出來的女人們,都在拼表情包。 昔日同學感慨,這么多年,兩位班長的魅力絲毫不減。 每年例行的聚會今年提前到年前,還是老樣子晚上在市里星級最好的酒店。 要了一個中型包廂,擺了兩桌,一桌拼酒劃拳男人幫,另一桌幾乎坐女生。 還沒到飯點,老同學陸陸續續地進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幾句閑談,昔日同窗便能自動分劃與自己相近階級的圈子。 年少時還曾天真地談論夢想,年歲經長了,有人為面子,有人為尊嚴,管他笑的真心還是假意呢,自有一副偽裝的皮囊。 至少這樣看起來,人人光鮮亮麗,大家都過得挺好。 因為路上堵車,阮昊來晚了。 他推開門后笑著一句抱歉,果然贏得全屋矚目。許多女同學都要夸張地尖叫了。 這是他們高中三年的班長,也是男生年級里的扛把子老大。學生時代就夠拉風的,成績不算壞,運動能力強。帶著校隊還打進過省級比賽拿過冠軍。高三最亂最忙最折磨人的那段日子,他和副班長給大家做錯題本,帶著班上人自覺成立學習小組相互輔助學習。 這一樁樁往事細數起來,六班這位班長完美的簡直就像從日式漫畫走出來的人物。 他并不是沒有缺點。他也很真實,上課喜歡睡覺,也會打架,臟話順口來,瘋鬧起來像掙脫韁繩的野馬。但更多人記住的都是他的好。 似乎老天就是夠偏心的。這些年從來不出席同學聚會,社交網絡也很少用的班長,比學生時代更俊了。 舉手投足間蟄伏著荷爾蒙味兒。 唐滿湊過來搭上阮昊肩膀,靠近聞了聞,不懷好意地笑:“臥槽,噴香水了?” 阮昊不動聲色的推他,視線在人群里巡視。 “我說,你這西裝是今天才去買的吧?哎呦這皮鞋擦的,可真夠亮的。哇塞,換發型了!我看你這副打扮不是來參加同學聚會吧,你他媽是來勾人的吧?” 阮昊沒找到人,心情頓時down下去,一個眼刀朝唐滿殺過來。 唐滿見好就收,不再摸老虎屁股。笑著說今天全場的女性眼睛都要黏在你身上了。 “喏,他坐在那里。他手上香檳還是我給遞過去的?!?/br> 阮昊往角落的沙發上看過去。 程立果然坐在那兒,仿佛這屋里的歡聲笑語皆與他毫無干系。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里相撞了。 阮昊裝作不經意地挪回視線,再也沒有看過去。 等到開席吃飯,兩個班長的位置被安排在一起。桌上每人的面前都擺了酒杯,幾個男人在逐座斟滿酒。 氣氛十分熱鬧。 大多在說往事,阮昊的名字在各個老同學的嘴里來回過。 他那時真是意氣風發。 高二才開學時,奧運會才在北京落下帷幕。余熱未消。 他的偶像之二是韋德,那年籃夢八最終以118107擊敗06年的世錦賽冠軍西班牙,成功完成救贖使命,在時隔八年之后重新奪得世界大賽的金牌。作為中二少年的阮昊為慶祝偶像戰績激動地理了個奧運五環莫西干發型。 從北京回到家就被自家老頭子鎖在書房,爺倆面對面談心,最后當然不歡而散。 阮興林只給他一個選擇,開學之前就算戴發套,也給我整出高中生該有的儀容儀表。阮昊向來吃軟不吃硬的狗脾氣,沖進理發店對著理發師說要把腦門上的頭發全都理干凈。 理發師懵了,這帥小伙理的發型多精神,猶豫著問真的要剃光頭??? 中二少年冷冷出聲:“一根毛都不要留?!?/br> 頂著一根毛都沒有的發型走出理發店他就后悔了。那個年代比較流行有劉海的美少年,他一米八的大高個也架不住他才年方二八的學生氣。 走在路上的回頭率百分之一萬。 那時候,原先的劉海美少年愛上了裝酷的鴨舌帽。 而后,“二號光頭”的發型居然在他們學校還流行了一段時間,這桌就有好幾個男生那樣干過。 鄰桌的女同學們聽見這些往事也都跟著接腔,調侃說太多人那叫東施效顰,只有班長的光頭最帥了。 阮昊笑著聽這些,在來回的敬酒間,裝著醉意將程立的酒杯握了手里,跟人一口悶了。 “這是副班長的酒,班長你拿錯了,不行,要重新罰酒?!?/br> 阮昊不甚在意地笑笑,又接滿一杯酒。 坐在他旁邊的程立,從始至終只動過筷子夾菜,和喝了幾口阮昊從鄰桌給他倒的果汁。 阮昊真覺得自己喝醉了。 聚會結束時他都有點走不穩。接下來還有人組織去唱k,他擺手說不去,喝多了難受。 一伙人都出了酒店,要回家的已經有先開車走的,留下來的正在分配怎么坐車去玩午夜場。 難得有這樣放松的夜生活,要去的占大多數。唐滿喜歡湊熱鬧肯定要鬧通宵的,本想給阮昊叫輛車把他送回去,看到程立也還在,就把人扶過來了。 “最近那啥女大學生坐出租車出事的特別多,我本來想給他叫輛車,但這么大晚上覺得不安全。程立你開車過來的吧?” 旁邊有人聽了哈哈笑,說就班長這塊頭,這身手誰敢弄他啊。 唐滿沒搭理他,直接把人往程立身上推,說:“交給程教授了啊,還住景苑花園那邊的,就他一個人住?!?/br> 他還想多透露點少兒不宜的信息,又有人催他坐車趕場子。 唐滿“哎”了一聲,說馬上過來,和程立一起扶著阮昊走到他車跟前,等程立解了鎖,他拉車門將人塞進去,就溜了。 這輛黑色的沃爾沃程立買了一年多,除了家里的金毛兜兜,從未有人乘坐過。 阮昊在副駕駛座閉著眼不適地拽領帶,睡得不安穩。 要是平時這種喝法是灌不倒他的。他最近太累,買斷從軍隊出來,就等于所有一切都要重來,北京上海x城三地來回跑,經常還通宵,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的。 身上的西裝確實如唐滿所說,是今天才買的,不太合身,有點繃。 睡夢中,他皺眉伸手扯自己的領帶和襯衫領。 忽然間,有一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替他解開了領帶,耳邊的聲音很輕,扳著他的肩膀帶他靠離駕座,西裝被脫了下來。 熟悉又陌生的觸感,有人在摸他的鬢角,臉頰,還有嘴唇。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淡地充斥在車廂里。那是卓寧遠下午趁他不注意噴在他耳后,還問他要不要敷面膜。 經常不刮胡茬的軟日天暴怒,用擒拿手跟卓寧遠過了好幾招。 卓寧遠笑著跟他打手勢休戰,說這一出汗就是催情香。 阮昊迷迷糊糊地睡,做了個很旖旎的夢。 他將下半身赤裸的程立按在學校多功能教室的桌子上,讓他兩腿圈著他腰,灼熱堅硬的性器被他下面的xiaoxue緊緊咬著。 他溫柔地親吻他已經被吮咬紅腫的嘴唇,用性器一遍遍貫穿他,一遍遍問:“要我嗎?” 程立輕聲地、縱容地回答:“要?!?/br> 第7章 畢竟只是個夢而已。 阮昊醒過來時車還在黑夜里平穩地行駛,車窗前略過一排排挺慘淡的昏黃路燈。 他大腿根部那邊因夢里的欲望現在繃得厲害,渾身燥熱難當,被他壓在身下一遍遍侵犯帶著哭腔求饒的主角就坐在駕駛座開車。 幸好下半身有自己的西裝遮著,勉強維持了基本的文明。 他將西裝更往下扯了扯,打破車里的安靜:“暖氣打太高了?!甭曇衾飵е€未消逝的欲望。 他也沒想程立會接他的話,自己挪了一下身體,伸手去找暖氣片的按鈕,卻摸到了稍微帶點涼意的手指。 平穩的車突然顛了一下,油門發出轟轟聲。那雙手的主人幾乎是驚慌地逃離他的觸碰。 阮昊在夢里難以自抑的情潮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退得干干凈凈。原本蕩漾在車內的旖旎氛圍變成幾乎令人窒息的難堪。 “就在下個路口停吧?!比铌挥行┢v地說。 程立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還沒到景苑花園?!?/br> 阮昊說:“靠邊停?!?/br> 車速緩緩慢了下來,停在路邊。外面的天下著霾,原本該陰沉沉的,卻在路燈橘黃色的光源下,被鍍了幾分暖意。 阮昊沒有下車,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他問:“最近幾年,怎么樣?” 程立默言。 阮昊笑了笑,又說:“這么多年了,有時候也會想以前的事。我以前真挺渾的,從初中就折騰你,那時候你就在一直忍著我吧。還讓你忍了那么多年,仔細想想,真欠你一句抱歉?!?/br> “才跟你分手的頭兩年挺難熬的,那次對你動手也不應該,看在以前同學那么多年的面子上,別記在心上啊?!?/br> 程立說:“我沒有記在心上?!?/br> 阮昊點點頭,又笑了一下:“嗯,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