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94節
第51章 吃掉一口糖 (人魚的提前還貸) 舒棠一開始以為自己幻聽了。結果發現人魚真的在笑后, 舒棠氣得一口咬住了人魚的肩膀。 “我以后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等著我糾纏你到死,到時候你求我也沒用!” 但是她發現她越威脅, 人魚就笑得越低沉, 銀白色的長發垂下,就連胸膛都在震顫。舒棠生氣極了,她還有點悲從中來, 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又咬了兩口。 但大概是良心發現,人魚開始緩慢地拍小貓的后背, 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她氣了一會兒, 大概因為外面的空氣涌入, 浴室里的氧氣充足了,她的腦子漸漸地也清醒了。舒棠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剛剛還在浴室里洗澡,泡泡還沒來得及洗干凈,她的腦子嗡地一聲。 舒棠立馬捂住了人魚的眼睛,說:“你快出去?!?/br> 人魚微微困惑地歪頭,叫她“棠”,仿佛在問她, 被她捂住眼睛要怎么出去? 舒棠:“你閉上眼睛、轉過去?!?/br> 于是人魚也就很聽話地闔眼,轉了過去。 但是并沒有離開, 舒棠推他出去,人魚想起了她在里面偷偷哭的事情, 于是沉默地沒有動彈。 舒棠很生氣,但是推不動人魚,她又覺得現在這樣很沒有安全感, 于是就想著隨便沖沖就完事了。 果然, 人魚就很乖地坐在了旁邊, 不動了。 像是一尊雕像。 舒棠稍微放心了一點。 狹窄的浴室里, 水汽蒸騰,人魚的體型本來就十分高大,于是此刻的存在感是完全不可能忽視的。在狹小的空間里,野獸沉重的呼吸聲就無處不在。 就算是安靜地闔著眼,像是沉默寡言、很聽話的大型犬類一樣,但是翕張的鰭、矯健而爆發力極強的身軀,僅僅是坐在那里,仍然像是存在感極強的危險物品。 她匆匆地把水沖干凈。 水聲就清晰地、一絲不漏地落在了這只兇獸的耳朵里。 舒棠開始責怪那個門質量太差。卻完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就算大門的質量再好,也不可能在這兇殘的人魚手中堅持一秒鐘。 約莫幾分鐘后。 人魚微微側頭,詢問:“棠?” 這是在問她好了么? 如此聽話乖巧的兇獸,只是在那低沉的嗓音出口的那一刻,泄露了一點端倪,因為他的嗓音變得非常的沙啞。 這種沙啞來自她逸散的信息素,讓兇獸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饑餓,但是這種饑餓又并不是來自食欲,有點折磨他的神經。 她有點慌亂,立馬去夠自己的浴巾:“馬上好了!” 她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開始小聲抱怨:“我不是說讓你出去等么?干嘛一定要在這里守著?!?/br> 人魚不吭聲:因為他擔心一走她又躲起來哭。 人魚感覺到了溫暖的水汽蒸騰,她的氣息靠近了一點,像是一縷暖風從面前一晃而過。 人魚不由地往后仰了仰,手指在浴缸的上方蜷起,仿佛在克制某些東西。 喉結也非常緩慢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越著急越容易出錯,舒棠一抬頭就磕到了腦袋。 她捂住了額頭,抓住了浴巾。 但是有點遲了,因為聽見了那一聲悶響,這只警覺的兇獸立馬就豎起了耳鰭,睜開了眼睛。 舒棠愣了一下,于是他們兩個人都僵住了。 人魚的身體是冷的,呼吸也是冷的,但是眼神和視線卻仿佛是無比灼熱的巖漿。 仿佛可以一寸寸把她給燙化。 舒棠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要說什么,立馬就要將浴巾裹好,但是那只一直乖乖坐著、百依百順的兇獸,呼吸放緩了,漆黑眸子開始發生了變化。 人魚按住了她,先是緩慢地查看了一下她有點發紅的額頭,緊接著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推不動人魚,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對方的視線下怯怯起來,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快要在對方眼神當中被燙化。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人魚垂下了眸子,接過了她的浴巾,接手了這項工作。 人魚再次想起來了她形容過的糯米糍。 停頓了片刻。 簡單的工作,被這只兇獸做得認真而細致,浴巾擦拭完每一寸的水漬殘留,有點笨拙地將她重新包裹了起來。 舒棠大腦一片空白,僅僅是聽著在耳邊沉重的呼吸,也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人魚停了下來,這只兇獸一直保持著坐著的姿勢,抬頭看著她的時候,樣子很乖巧。 這只兇獸開始征求她的意見,在她的胸前低聲詢問她:“棠?!?/br> 看上去很好欺負、近乎請求的語氣。 仿佛在問:可以給我嘗一口么? 她被看得頭皮發麻,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想要往后躲一躲的時候,這只高大的怪物卻沒有那么聽話了。 其實舒棠一直隱約感覺到擁有掌控權的是她。但是當在這時刻掌控權到了對方的手上,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人魚無比危險的一面。 畢竟不能指望這種兇殘的怪物,會像是一條大型犬一樣溫馴、乖巧。如果有這種認知,那顯然是一種巨大的誤解。 冰冷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微微用力,往前一推。 浴巾的扣子被十分粗暴地撕裂,崩開,掉了一地。冰冷的唇齒,從浴巾的中間往上,一路吞咬到了脖子。 …… 一直到了夜色漸深,海風吹來有點涼爽的夜風。 舒棠才被高大的人魚抱回了樓上的臥室、放在了床上。 舒棠踢了“他”一腳,立馬往薄被里面鉆。 人魚被踢到了也并不生氣,而是低聲叫她“棠”。 和她道歉。 如果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這只體型很大的兇獸看上去真的很聽話、很好欺負。 但是舒棠已經氣暈頭了,眼睛和臉都是紅的,她把人魚的枕頭丟了過去,把這只高大的兇獸趕出了臥室。 舒棠腦袋冒煙,揉著胸口還感覺到隱隱作痛。 她想起來,剛剛人魚問她那是什么的時候,那種讓她頭皮發麻的感覺。舒棠當時想要忽悠人魚,但是太慌亂結結巴巴沒說完,本以為人魚不懂可以糊弄過去。結果,就在蒸騰的水汽里,她變成了一顆糖果,被又啃又咬,被囫圇吞進去。 舒棠去換睡衣的時候,看見領口皮膚上的痕跡十分刺眼,于是只能換上了秋天的睡衣。 過了一會兒,門外,怪物又來敲門,叫了她一聲“棠”。 他手里拿著上次的藥膏,低聲下氣地詢問她要不要涂藥。 舒棠冒頭。 火貓三丈。 “不要,你放在那里我自己來?!?/br> 如果是平日里,敏感又陰郁的怪物一定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進而退后、妥協,尖銳在內心評定為這是她不夠喜愛“他”的表現。 但是今天,那些尖銳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這只怪物甚至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他”并沒有聽話地把藥放下、回到書房里。而是直接坐在了她的床邊。 人魚一邊非常低聲下氣地叫她“棠”。 一邊不容拒絕地將她從被子里翻開。 舒棠拿枕頭擋住了臉,想要踢他,但是被人魚的大手抓住了腿。普通人的力量在這只兇獸面前都像是螳臂當車,她掙了兩下,感覺到自己不小心踢到了人魚的下巴,嚇了一跳。 她立馬從被子里探頭出來,問他:“你干嘛不躲?” 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了怪物的眼神。 舒棠并不知道,她的抱怨和威脅,對于人魚而言,是最直白地示愛。這只患得患失、如履薄冰的兇獸,突然間得到了這樣的禮物,就像是沙漠里的人被告知他擁有的不是一碗水、是一口泉,如何能夠克制住對她瘋狂的眷戀和愛意呢? 可是她到底是個遲鈍的人,于是只是埋怨這只兇獸的貪婪,并沒有發現在那平靜表象掩藏之下,狂風驟雨般的心情。 低頭看著她的姿態是溫馴的。 抓住她腳踝的動作是克制的。 但是眼神是獸類的侵略性。 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非常緩慢地叫了她一聲“棠”。 于是她心尖一顫,頭皮發麻。 有種不妙的感覺。 …… …… 舒棠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因為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但是乖乖地任由這只兇獸把她的扣子系好后,她立馬飛快地瞪了他一眼。 她覺得很惱,也很生氣,但是好像這兩種情緒來自于都來自于某種惱羞成怒。 顯然,如果是在她的教導下做出這種事,她現在絕對不是這幅樣子,而會是得意洋洋。但是她被人魚反客為主了,而且事情完全不按照她的預想來、她不僅失去了掌控還被欺負得很慘,她就開始了惱怒。 她仍然沒有準許人魚回到臥室睡,正好她已經把書房收拾了出來,人魚完全可以睡書房。 舒棠認為書房就是人魚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