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67節
理直氣壯地路過。 而這座巴士底獄里的主人, 正在備受貓毛的困擾。 徘徊在深夜的怪物, 不明白那個吻的含義是什么。 于是這天夜里,禁地的人們發現穩定很久的精神力數值開始產生了變化。 其實自從舒棠成為00 2號的治療師后,那個屏幕上的數據一直非常穩定,穩定到所有人都開始私下討論—— 舒棠是不是從哪里學到了什么神奇的治療術?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舒棠除了正常的治療之外,每天只是在禁地里面和00 2號吹風曬太陽而已。 僅僅只是因為她的陪伴,這只從蘇醒以來就顯得很狂躁的兇獸, 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當中。 這種平靜讓兇獸找回了理智,甚至還蘇醒了一部分的記憶。 就在眾人齊齊擔心精神力暴動時隔兩個月再次出現的時候—— 那數值慢慢地又像是過山車一樣漸漸地平穩了下去。 一直在門口徘徊的怪物, 終于決定走進去。 “他”靠近了舒棠,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困惑地看著她的唇。 然后伸出了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唇。 柔軟、溫暖。 但是怪物慢慢地收回了手,低聲朝著她嘶了嘶。 仿佛在發出疑問:“那是什么呢?” 雖然試探有了結果, 可是如今還并不算是很了解人類社會的怪物, 還不能理解這個吻的含義。 ——她是想要吃掉自己么? …… 于是第二天早上, 舒棠起來吃飯的時候, 發現人魚一直盯著她的牙看。 怪物心想:她就想要用這么薄弱的咬合力來吃掉他么? 舒棠:他這么看著她干嘛,難道她牙上有菜? 她很緊張,立馬跑去刷了一遍牙。 終于,人魚收回了那盯著她牙看的視線。 然而,半個小時后,人魚的手指又受傷了。 在切三文魚的時候,冷白的手指不小心地一滑,指腹上就冒出了血點子,劃出來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當時兩個人都在廚房里,準備將弄好的三文魚放冰箱儲存。因為南島市的天氣轉暖,新捕捉到的獵物不及時處理,非常容易腐壞。 人魚舉著手指,垂下眸,仔細觀察著舒棠的表情。 其實人魚的血非常香甜,而且對許多的污染物都有種強烈的吸引力,就算是平日里在大海當中滴入一滴血液,下面海底許多的鯊魚都會蜂擁而至。 如果人魚需要誘敵的時候,自己的血無疑是最美味的。 結果舒棠先是驚慌,她拉住人魚的手往水龍頭底下用冷水沖了一會兒。 緊接著是狐疑。 她找到了從醫院帶回來的創可貼和消毒水簡單處理了一下。 然后很猶豫地看了一會兒這條魚,有點欲言又止。 舒棠:他是不是故意的? 因為她已經對人魚的戰斗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舒棠內心激烈地斗爭:這到底是不是在撒嬌? 人魚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手指出神,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的了然。其實這只兇獸并沒有感到生氣,甚至覺得有點新奇。 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后把“他”的手指舉起來吹了吹。 人魚:“……” 舒棠:唉,真是要命。 人魚遲疑了一會兒,終于確定:她不是想要吃掉“他”。 舒棠并不知道,這條兇獸的想法非常之兇殘:如果是想要吃“他”,其實人魚并不介意將偶爾投喂她。 反倒是舒棠表現出來不是想要吃掉“他”的時候,這只深海里的兇獸,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困惑。 飯后,人魚去海中巡視自己的領地,巡查污染物。 一般等到一個小時后,舒棠就會在海面上呼喚人魚,一起去海灘上散步,手拉手進行“光合作用”。 如果是昨天,人魚會忽視小騙子的“光合作用”的假話,非常自然地上岸,縱容她牽住自己的手。 快到時間的時候,舒棠在海面上呼喚著:“小玫瑰,散步去啦!” 平日里,聽見她的聲音后,人魚很快就會出水。 但是今天這只兇獸的內心充滿了困惑。 于是聽見她的聲音,并沒有立馬回應舒棠。 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她偷偷牽手時的雀躍。 都像是一種信號,這只小貓在朝著怪物索要些什么。 然而,人魚不能確定她在索取什么,自然也無法給予。 還有一種更加深層次的擔憂。 如果連那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就更加無法知道,她想要的東西,“他”真的有么? …… 因為人魚遲了半個小時才出水,已經到了舒棠刷題的時間了,他們兩個錯過了一次“光合作用”。 她有點失落,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嘀咕了一句“明天再去吧?!?/br> 舒棠一開始沒有把這件事和昨天夜里偷親的事聯系在一起。 直到她和往常一樣,在休息的時候偷偷去看人魚。 她發現人魚垂下了眸子,并沒有和她對視,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睛、回避了她的視線,至于,魚尾也沒有和往日里一樣甩動。 舒棠愣了一下。 心中有點忐忑。 她掃了人魚一眼,又一眼。 最終,她決定去試探一下人魚。 她腦海里出現了很多種的方案。 最后,舒棠決定采用最直接的方法。 她湊到了人魚的面前,裝作要親吻對方面頰的樣子—— 她感覺到這只兇獸身上一瞬間的緊繃。 人魚的緊繃非常不明顯,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知道了。 她立馬若無其事地從“他”的旁邊繞過,將水杯拿起喝了一口。 舒棠呆了一會兒。 她轉過去又去刷題,一直到寫到了第二頁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了一種悶悶的情緒在胸腔里面發酵。 人魚知道了她偷親的事,并且開始回避她的牽手、回避她的眼神。 她看見了窗外的天開始陰沉,刷拉一下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她嘀咕道:“今天天氣真壞,怎么又要下雨了?” 她感覺到了身后高大的身影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卻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時的人魚,就像是一個口袋里只有三塊硬幣的貧窮大人。 在面對小朋友想要買一種聽都沒有聽過的昂貴蛋糕時。 看著生悶氣的她。 掏出了自己僅有的三個硬幣數了又數。 卻仍然不知道夠不夠買她的小蛋糕。 于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偏偏,這種窘迫是無法訴說的。 因為一開口,就會暴露自己的一貧如洗。 *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冷戰當中。 舒棠坐在客廳里,只留了一盞小燈,窩在了窗簾旁邊的角落里。 心里面亂糟糟的,像是被外面的大雨泡得潮潮的。 中午飯,她沒有吃人魚準備的三文魚。 而是自己卷起了褲腿,去沙灘上撿螃蟹。 人魚就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她。 她看著夾住自己的螃蟹,開始狂甩那只不識相的螃蟹。 結果一只手指都被夾腫了。 這時候,她被人提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