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a也是a![abo] 第62節
00 2號這次摧毀了8只,并不代表著極限,而是因為這座巢xue里僅有8只。 而曾經作為元勛秘書團成員,陳生是最清楚一切這里面的變化的。 在十年前,元勛最高記錄是獨自摧毀三只甲級污染物。這在當時,已經是人類頂尖的戰斗力,被稱之為“人形核武”,并不是一種溢美之詞,而是一種寫實的描寫。 可是十年后,這進化似乎變得更加迅速、更加超乎想象。 …… 會議結束后,一種空前的激動溢滿了胸腔,陳生一邊走,一邊和副官低聲說:“這件事將成為我們為元勛爭取支持的籌碼?!?/br> 在元勛清醒后的幾個月時間里,聯邦內部小動作不斷,上一次南島基地的指揮官插手,就是聯邦內部的紛爭的一個小小的投影。 副官贊同:“如論如何,聯邦都要記一功。如果能夠得到研究院的全部支持,元勛一定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資源和機會?!?/br> 陳生沉默了一會兒:“如果元勛有清醒過來的一天,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陷入被動?!?/br> …… 凌晨,暴雨再次降臨南島市。 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的雨幕之中。 0 2區的值班室內,陳生剛剛才結束和南島基地指揮官的通話。 突然間,一種絕對的危機感,讓這個久經沙場的alpha立馬轉過身,警覺地看向了窗外。 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容的那一刻,陳生愣住了。 陳生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元勛離開禁地。 可是過去的幾次里,“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掃過所有人,仿佛和看窗戶、石頭沒有任何區別,然后撐著那把藍色的雨傘,沉默而遲緩地朝著禁地外走去。 ——之所以不進行攻擊,很可能僅僅只是沒有放在眼里。 然而,雖然走出去了,人魚身上仍然對外界充滿了排斥、抵觸。就算是上次舒棠說“遛彎”也是如此。 在陳生的認知里,“他”從來不和除了舒棠以外的任何人交流,甚至連那種眼神的交流、肢體的語言都沒有。 這也是聯邦、研究院甚至這里的每個人畏懼的來源之一。 如果那是一只貪婪的惡龍,人們只需要獻上珍寶; 如果那是一只暴虐的殺人魔,人們只需要不擇手段地毀滅他; 可是那是個無法溝通、無法交流,對外界充滿了敵意的怪物。而且正在“進化”著,人們仰望那個龐然大物的時候,幾乎有種看見邪神的錯覺。 “他”并沒有做什么,可是卻讓人們深深地恐懼著,那巨大的未知。 然而現在,雨幕當中,大門被推開,那個孤僻的怪物死死抱著懷里的女孩子。 怪物的身上全是雨水,可是懷里的人卻被雨傘遮得嚴嚴實實。 這是第一次,怪物主動踏出了自己孤僻封閉的世界,向著那個出現在過那段陌生記憶里,有些熟悉的面孔,發出了沙啞的嘶聲。 盡管是一種兇狠的威脅,但是這種威脅的表象下,是一種“交換”或者“求助”。 十年前沉默寡言的首領,和現在雨中的怪物幾乎重合。 當微涼的雨絲撲到面頰上的時候,陳生才回過神來。 在這種情況下,陳生幾乎要以為元勛認出了自己,眼眶有些發熱。 他強自冷靜下來。 立馬打電話聯系醫生過來。 然而在等待的過程中,陳生忍不住試探著叫了一聲:“大首領?” 那個怪物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死死抓著懷里女孩子手,眼睛一刻不眨地盯著她。 …… 她的大腦仍然昏昏沉沉,但其實一直隱隱約約有些感知,她知道人魚帶著她回到了堡壘里,知道人魚在發現把她裹在被子里也沒有用的時候,那種緊張和焦急。 她很想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沒事,可是沒醒過來,只能下意識地抓住了人魚的手。也許是她還有動靜這一點安撫了那只兇獸。 “他”很快就抱著她離開了,舒棠也不知道人魚把她帶到了哪里去,只是一直靠在人魚的懷里。 舒棠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張病床上,干燥而溫暖,周圍有著空調和消毒水的味道。 她能夠隱約聽見人魚沉重的呼吸、聽見“他”偶爾發出的嘶聲。 人魚非常討厭外面的世界,就算已經習慣了收音機的電流聲,但是那空調的氣流、空氣當中漂浮的混亂氣味,仍然不會讓這只深海里的兇獸感覺到舒適。 然而,陌生的環境、發著高燒的舒棠,都讓這只怪物的警惕性到達了巔峰。 在那段突然冒出來的記憶里,人魚見過陳生的樣子。 因為十分熟悉的臉,在發現舒棠高燒不退后,怪物選擇了找到陳生。 但是仍然抱有著極大的警惕心。 就像是守著僅有的一顆寶石的巨龍,對著每個接近自己珍寶的人,展現出來了強烈的攻擊性。 “他”不信任外面的一切,害怕一點風吹草動,懷里的小貓就會死掉。 這只深海里的兇獸死死盯著每一個試圖靠近她的人,僅僅是那黑沉沉的眼神,就徹底震懾住了那些陌生人。 直到有個醫務人員哆哆嗦嗦地開口,告訴那只怪物: “這……這是必要的檢查流程,我們要量體溫,不然降、降不下來……” “不然發燒、會燒傻的……”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徒勞的。 就連陳生也要以為這第一次的“主動交流”就要失敗了。 可是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那只可怕的怪物卻像是聽懂了一般。 “他”看了看懷里的小貓,蒼白的唇緊抿,翕張的鰭也開始慢慢地收攏。 這是一種“和談”的表現。 怪物仍然寸步不離地死死守在她的旁邊,卻強忍住了本能,在醫生靠近的時候沒有發起攻擊。 舒棠的確發了燒,而且燒到了39°,可以打退燒針。 可是當醫生消毒的時候,那只怪物看見了醫生的手中尖銳的金屬。 一瞬間,強烈的不信任和危機感,讓這只怪物立馬豎起了耳后的鰭。 但在這個時候,舒棠睜開了眼睛,她伸手抓住了人魚冷得像是塊冰的大手。 因為她醒過來了,人魚身上那種強烈的攻擊性立馬消失了。 于是人魚低下了頭,湊了過來朝著她,發出了有些沙啞的嘶聲。 舒棠知道人魚很討厭外面的世界。 因為敏銳的嗅覺,討厭陌生的氣味;因為極佳的聽覺,嘈雜的說話聲、甚至頻繁的空調換氣聲都會刺激到這只兇獸神經,外面的世界對于“他”而言,光怪陸離。 她聽著外面的雨聲,偏過頭,因為發燒而潮紅的眼睛,呆呆看著頭發上還滴著水的人魚。 就像是從前每一次他看她時那樣的目不轉睛。 就像是磁鐵一般移不開視線。 心里的某個角落,不受控制地開始坍塌。 …… 她不能清楚是何時開始、又是如何愈演愈烈的。 也許是吃了他太多魚的緣故。 好感與日俱增。 第36章 背著貓貓的大魚 (傘有兩把。路也不長。) 舒棠上一次感冒發燒, 還是在三年前。 當時舒mama哭得眼淚汪汪,安慰了一番病重的舒棠后, 給她塞了一盒感冒藥, 就和舒爸爸一起下樓打麻將去了。 有點親情,但不多。 于是舒棠也就沒有當一回事,在家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就全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海嘯當中躲了一個下午, 舒棠也許發燒都不會有。 但是這一次似乎比從前的小感冒都要來得來勢洶洶一點,高燒伴隨著嗓子痛、頭腦昏沉齊齊上陣。 他們是凌晨的時候打上退燒針的。 人魚的精神十分緊繃, 因為擔心舒棠會死掉, 一直沒有松開舒棠的手。 其實有點疼, 但是舒棠并沒有抽回手。她一直安撫著人魚,等到人魚確認她的體溫慢慢降下來后,那種草木皆兵的感覺才消失。 這條魚放松了下來,等到醫生都離開了,這一層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人魚就將她圈住,舒棠也就伴隨著雨聲再次陷入了睡眠。 也許是這一次靠在人魚的懷里入睡, 她沒有再做噩夢,因為藥效的發作, 睡得十分昏沉。 舒棠卻不知道,在她睡著后, 人魚的龐大的精神體就鎖定了這一整棟大樓。 這種領地意識極強的生物,必須要確保周圍的安全。 人魚通過精神體,聽見了深夜這棟樓里面人們的對話。 在意識到了這是專門治病的地方后, 兇獸那種敵意漸漸消失了。 這只怪物就像是一塊海綿, 通過別人的只言片語, 學習著這些詞語的含義。 然而, 一個詞頻繁出現,讓怪物認識到了一個概念:體溫。 很快,人魚意識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