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成了神二代 第139節
他們怎么還敢認為自己是安全的? 特級惡種嘴唇抖動,腦海里浮現出了某種念頭:“你已經不止一個分身了,對嗎?你早就知道c-2項目,因為你的分身看到了,多嗎?” 郁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數三秒?!?/br> “……” “滾回里世界,把門關上?!彼?。 特級惡種呼吸急促:“我不能關門,因為這需要我獻出血rou——我不會這樣做!” 想打開不算太難,耗費大量的人命罷了。 但要關上,卻要特級惡種付出代價……讓它活生生地去填補縫隙,有意識但永遠困在縫隙處,就像是監獄一樣坐牢,它是絕不會接受的! 郁訶:“所以,需要你獻出血rou?!?/br> “……”特級惡種。 救命,怎么感覺,它在不經意間將最要命的東西透露出去了,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坑?? “三?!?/br> “……” “二?!?/br> 怎么可能就這么就范! 特級惡種渾身一抖,眼底閃過了一絲狠戾,身體周圍的所有菌類都伸出了觸手,像是無數條血管,朝著眼前站立的少年撲刺了過去。 但就在挨到他之前,它發出了一聲慘叫,身體抽搐著往前栽倒,跪在了地上。 菌絲從末端開始枯萎、蜷縮成污漬,在空氣中散發出焦臭的味道,只頃刻間就攔腰消散。 郁訶:“一?!?/br> 它身軀搖搖欲墜。 而那些燃燼的灰塵,落在了地上的那具身體上,覆蓋了被菌絲包裹的那張臉。 特級惡種往裂縫走了一步。 忽然,它頓足,回頭看向了郁訶。 它的眼底帶著癲狂。 “你想見祂嗎?那位對你的在意,就連我們都有所耳聞,我想你一定很想和他在一起——畢竟,你是個孤兒?!?/br> 孤兒這個詞語,被咬的很緊。 像是故意要往鮮血淋漓的傷疤上撒鹽。 它死死盯著他,“相信我,如果你關上了縫隙,你就沒有機會見到祂的任何分身了?!?/br> “……” “你不會根本不知道這點吧?”它盯著他,瘋狂道,“讓我猜猜看,祂其實已經和你見面了對嗎?你難道不想再見祂?不想和祂多相處?” 青蛙弱弱地在郁訶耳邊道:“我覺得它說的,是真的……” 從它幫助他找到了位置開始,它就一直在想這件事,關于關閉整個惡種的縫隙會發生什么。 邪神創造了很多分身,在現實世界和里世界之間來去自由,但那都是發生在沉睡前的事了。 而現在,祂的力量已經過渡給了郁訶。 這也意味著,如果祂想要降臨現實世界,就必須先和郁訶建立聯系,才能使用這股力量。 但如果縫隙關上,這份聯系就會被切斷。 到時候,祂無法再用分身和他聯絡,只有當郁訶睡著的時候,才有可能閃過祂的囈語。 這對才擁有父親的人來說,是極度殘忍的。 如果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么是可以忍受的,可一旦經歷,又怎么可能輕易做到放棄。 見他沒說話,特級惡種笑了:“加入我們吧,畢竟你也不是人類,對嗎?你也看到他們的丑惡嘴臉了,選擇承認自己的血脈,不好嗎?讓我們一起在現實世界娛樂吧?!?/br> 郁訶皺起了眉。 但他沒說話,似乎陷入了思考狀態。 “讓祂直接醒來吧,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彼?,“我們都知道,祂沒有立刻蘇醒的真實原因——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你喜歡【郁訶】這個身份,喜歡現實世界,不是嗎?否則,祂完全可以直接蘇醒,讓整個宇宙毀滅、新生?!?/br> “惡種當然可以存活,因為我們已經是里世界的仆役,但這群未進化的人類卻不同了。我們可以再次締造一個新的世界,您認為怎么樣?” 巡察官a02屏住呼吸。 他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這是……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祂沉睡的原因。 所有的結局,人類的存亡,都掌握在一個少年身上,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毀滅宇宙。 不是歷史書、不是傳說。 這個特級惡種,已經不經意證實了真實性。 所有的恐懼都在一瞬間具像化。 他們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沒有夸張、沒有僥幸。 祂確實對他極盡寵愛,而非夸大其詞,這是這個宇宙尚且存在的唯一原因。 他相信無論那些人曾經做了什么,此時此刻都已經停止了腦部活動,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等待一個恐怖、或者救贖的答案。 研究員、調查局,只要是清醒的員工…… 所有人都在盯著這一幕。 雖然隔著屏幕,卻已經將那份沉甸甸的窒息感傳到了他們的胸腔里,讓他們難以呼吸。 與此同時,一個念頭,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他們的腦海,讓他們牙齒發顫。 他們怎么忘了,邪神血脈意味著什么?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絕對不會再做這些蠢事、不會再起異心,而是選擇履行職責。 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幾秒的死寂。 就像等待一顆恒星在太陽系爆炸,而這沖擊的力量可以將整個銀河系摧毀。 求求了。 不要說出那個字。 郁訶:“不?!?/br> “……”青蛙睜大了眼。 “你、你說?” 特級惡種完全沒想過他會拒絕,結巴了。 郁訶:“幾個月不見,和三四百年困在現實世界,你會選哪個?” 答案很明顯了。 望梅止渴,是否也是這個道理?郁訶喜歡自己爭取來的東西,他相信自己能做到這點。 或許根本用不到幾個月時間。 “……” 它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什么?” 郁訶:“暫時不想,僅此而已?!?/br> 他咬了暫時兩個字的音節。 所有人才放松下來的心,再次升到了嗓子眼,心跳在胸腔沉默,甚至比剛才還要惶恐。 “這是我的答案,” 郁訶低聲道,“……父親?!?/br> 才流動的空氣,再一次陷入了凝滯。而這個稱呼,讓眾人意識到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祂…… 是祂嗎?? 難道祂一直都在看,清楚他們的所作所為,冷眼看他們自以為是?! 【都聽你的】 純黑的字跡,憑空出現在了視線里。 隨后??諝庵许懫鹆艘宦曒p笑。 溫度驟然墜入冰窟。 【不過,我會一直看】 這是說,祂在考察他們,隨時都可能直接蘇醒,讓整個宇宙毀滅的意思嗎?? 這他媽誰還敢再起小心思? 如果誰敢這么做,不用祂出手,他們一定第一時間就把這人扼殺處理掉。 他們都不敢想,這段時間自己做了什么。 其嚴重程度,可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會驚醒,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辱罵自己真該死。 這是響亮的一耳光。 毫無疑問,他們已經被打醒,以至于將永遠記住這份深入骨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