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死男人回來了[六零] 第60節
好吃得讓兩人恨不得再去煮一碗面條。 眾人都吃上,沈氏卻把自己那碗面推到桌子中間,說道:“誰不夠就自己加?!闭f完很自然拿過謝云崢之前沒吃完的那碗面,開吃。 兒子吃過的面,只有做母親的不嫌棄。 而不是因為面條湯是雞湯,碗里還有rou的原因。 之子莫若母,沈氏知道兒子鼻子靈敏,一碗面還剩下這么多,肯定是因為雞湯腥了。 小周看到沈氏吃謝云崢沒吃完的面,想了想,也猜到了原因,打算以后給云崢同志單獨做飯時,還是請宋靜姝同志把把關。 他確實把握不了云崢同志的口味。 而且也猜到可能是雞湯燉腥了的原因,他沒有去腥氣的辦法,浪費了食材。 “小周,你別多想,是我鼻子不舒服,跟你燉的雞湯沒關系?!敝x云崢知道宋靜姝多做一碗面小周肯定會多想,他主動解釋了一句。 “云崢同志,我能理解?!?/br> 小周特別能理解。 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有些人聞到自己不喜歡的氣味能直接吐,謝云崢之前忍著不適吃了自己煮的小半碗面而不露聲色,他已經非常佩服。 換做是他,他可能真的堅持不了。 “感謝你的理解,快吃,面別坨了?!?/br> 謝云崢跟小周說完就趕緊吃面,他碗里只加了一點辣椒,但已經刺激得他味蕾大開,剛剛被雞湯腥氣壓制的食欲也恢復。 如此一來,因為一碗辣椒油,謝家餐桌再次消失了說話聲。 吃完面條,宋靜姝領著沈氏跟朵朵在院子里坐了好一會才回屋。 食物消化,她們可以睡午覺了。 這是宋靜姝喜歡的悠閑生活。 衛生間里,宋靜姝打算洗把臉再去睡午覺,然后視線落在了一條眼熟的毛巾上。 從掛晾的位置看,應該是謝云崢的。 而這張毛巾之前還在她臉上待過。 宋靜姝的臉突然就有點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第35章 宋靜姝盯著那張讓她心梗的毛巾看了好一會, 最終撇過頭當作沒發現,沒辦法,這種時候只能這么自我安慰, 不然還能怎么辦。 時間又不可能倒流,而且她也猜到謝云崢為什么會用他的毛巾給自己用。 只能說,一切都是巧合。 做好心理建設,宋靜姝給自己洗了臉, 也給朵朵擦了擦手, 才帶著孩子回二樓睡午休。 說起來這是她穿來后的第一次午休, 沒穿來前, 她每天中午都要睡會午覺的, 自從來到這,上班時一天都在單位上,還真沒有時間與空間讓她午睡。 知道今后都能擁有午休時間的宋靜姝對于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這時期要不是真有特別強的能力與自保能力,其實能不突出自己就不突出自己,畢竟十年期間確實讓很多人的日子不太好過。 宋靜姝掌握的知識對這個時代幫助不大, 能讓她發揮才能的是改革以后。 只要進入八十年代,她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在商界開創一片天地, 只是現在離改革開放還有差不多二十年,這二十年,她得保全好自己。 宋靜姝認為作謝云崢的家屬挺好。 有國家養。 帶著滿意,宋靜姝跟朵朵安心地睡了過去。 母女二人睡覺, 沈氏卻并沒有午睡, 回房后的她一直等著,等聽到書房門傳來動靜時, 她才打開房門,然后就看到正出書房門的謝云崢。 “云崢, 你來我房間一下?!鄙蚴险f完這句話就轉身回房,門沒有關。 謝云崢站在原地好了幾秒鐘才走進沈氏的房間,“媽,你怎么不午休?” 沈氏沒有回答謝云崢的話,而是平靜地看著兒子,一句話不說。 看著這樣的沈氏,謝云崢在內心深處嘆息一聲,走近,輕輕把母親攬進懷里,小聲說道:“媽,我沒事,就是回京后有點不太適應這里的氣候,昨天流了一點鼻血,已經去醫院看過,沒查出什么問題?!?/br> 謝云崢能擁有高智商不是因為基因突變,而是父母的智商都高,才有了他超群的高智商。 “你騙我?!鄙蚴喜恍艃鹤拥脑?。 “媽,我真沒騙你,就流了點鼻血,這點劉肅可以作證,我昨天已經在醫院進行了全面檢查,要是真有問題,首長也不可能讓我回家,你真多心了?!敝x云崢確實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那么多專家都查不出來,不懂醫學領域的他當然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組織上是不是安排靜姝照顧你?” 沈氏昨天見到兒子、兒媳倆人一起回家就猜到兩人之前在一起,她原本還以為是兒子去兒媳單位接的人,這會聽兒子這么一解釋,才明白根源所在。 原來是組織上把兒媳接到的醫院,目的肯定是讓兒媳照顧兒子。 都需要人照顧了,還敢說自己沒事! 真當她老了,老糊涂了嗎! 謝云崢知道要想徹底瞞住母親那是不可能的,承認了一部分:“是組織上把靜姝接到我身邊的,我跟靜姝是夫妻,不管我有病沒有病,因為工作特殊的原因,組織上早晚會安排她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早一天,晚一天,沒什么區別,這是規定,跟生不生病沒關系?!?/br> 作為他們這種人的家屬,從某種意義上說,其實自由也被控制的。 “你……” 沈氏這會不知是該深信兒子有病,還是相信兒子的解釋。 “媽,我真沒事,信我,你要知道,如果我真要有事,組織上可能比您還要緊張?!敝x云崢不想沈氏多想,干脆開了句玩笑。 沈氏用力拍了拍兒子的后背,然后把人推開,不滿道:“少胡說?!彼斎幌M麅鹤記]事,要不然,再次失去兒子,她覺得自己可能不能再堅持一次‘喪子之痛’。 謝云崢被打了也不計較,“媽,大院很安全,安全性能沒問題,你們在家要是無聊了,就去大院里走走,應該能認識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志?!?/br> 他希望家人住在這里不要有束縛感。 “我知道了?!鄙蚴宵c頭,但視線還是一直停留在兒子的臉上。 經過幾天的時間,兒子臉上的巴掌印消散了很多,但還是殘留著一點痕跡,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沒打算幫兒子把臉上的痕跡消除。 這巴掌印是道歉的誠意,就讓它自然消失。 “過來,我看看?!?/br> 沈氏把謝云崢按坐在椅子上,然后一邊伸手去試探兒子額頭的溫度,一邊檢查聽說流過血的鼻子。 下手的體溫微涼,鼻子也看不出問題。 謝云崢沒阻止沈氏的動作,平靜地坐在椅子上讓對方檢查。 一分鐘后,沈氏不得不把搭著兒子額頭上的手拿開。 “媽,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敝x云崢說完這句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除非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那種時候該隱瞞必定還是要隱瞞的。 因為善意的謊言是最深沉的愛。 沈氏對兒子的話不置可否,此時的她還有其他話想說:“你打算跟靜姝怎么相處?”而這也是她一直最關心的問題。 謝云崢眼里閃過一絲不確定,“媽,我沒法回答你,因為我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就目前來說,我們兩人離婚的可能性沒有,組織上不會批準?!?/br> 從宋靜姝被組織上接到身邊照顧自己開始,他們‘夫妻’之間要是沒有出現重大到難以維系婚姻的問題,他們之間就不可能離婚。 謝云崢相信宋靜姝也明白這一點才會選擇維護自己。 因為兩人此時已經是綁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 沈氏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兒子工作特殊,以前他們能住在大雜院那是因為兒子還沒掌握某些核心東西,現在他們搬入軍區大院受全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也就說明兒子的存在對于國家來說非常重要。 兒媳能通過組織的考察,能被安排照顧兒子,就是被組織默許知道一些基本秘密。 比如,兒子工作的特殊性與重要性。 如此一來,這婚確實不能離,因為兒媳已經與他們謝家緊密綁定在一起。 “云崢,對靜姝好點,她也不容易?!?/br> 沈氏說完這句話就把謝云崢趕出門,她要午休了。 被親媽趕出門的謝云崢看著緊閉的房門,清冷的眼睛清澈又深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幾秒鐘后,他才向二樓走去。 此時一點多,家里人大部分都在午休,很安靜。 謝云崢上二樓的聲音很輕,倒不是他擔心吵到人,而是他走路的步伐原本就輕。 謝家一樓安靜,二樓更安靜,因為宋靜姝與朵朵此時正在午休。 謝云崢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唯一緊閉著房門的屋子停下腳步,這是‘妻子’以朵朵名義安排的孩子房間,想起對方沒有與自己商量就擅自分房,他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多了一點其他的表情。 只是轉瞬即逝。 謝云崢只在朵朵房門前停了幾秒鐘就回了主臥。 剛搬來時,他以為母親不知道自己與妻子的真正關系,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選擇了住主臥,原本想著等妻子來了兩人一人睡床,一人打地鋪,結果后續發生的事實在讓他意想不到。 主臥他已經先占據,想退出來好像又沒有必要,只能就這樣了。 謝云崢進屋后就把房門關了。 他倒不是打算午睡,而是為了提醒屋里有人,門關著,就代表著他在屋里。 主臥很大,但因為沒有女主人除了稍顯冷清,還有點空,謝云崢走出陽臺坐在躺椅上,院子里的梧桐樹非常高大,這季節已經長滿了綠色的樹葉。 樹蔭支撐開,二樓的陽臺也能被關照到。 謝云崢躺在躺椅上并不會被太陽直曬,但樹葉的空隙間也會灑落一些斑駁的光團在身上,帶來和煦的溫暖。 拿起一本早就放在這的書,謝云崢看了起來。 休假后,他也會適當讓腦子休息,他此時看的就不是專業書,而是散文。 遣詞造句優美的散文。 宋靜姝的生物鐘早就形成,午休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醒來她也沒看手表,而是靜靜平躺著,耳邊聽著朵朵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