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死男人回來了[六零] 第19節
有隊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行了,別對隊長羨慕嫉妒,要我說,還是因為隊長天生底子好,西北的老天都舍不得摧殘,哪像我們,老天爺不親,也不愛?!币粋€隊員摸著自己老農民形象,看向謝云崢的目光非常的復雜。 “嗯,我長得好,老天爺偏愛?!?/br> 謝云崢知道隊員們沒壞心,干脆順著說。 “隊長,太過分了啊?!?/br> 都是一幫年輕人,平時再穩重都還有著年輕人激情的一面,聽了謝云崢的話,眾人對視一眼,個個起身撲向謝云崢,打鬧起來。 謝云崢也不是沒有幫手。 見眾人都欺負謝云崢,關系好的隊員當然要維護,剎那的功夫,車廂里就打鬧成一團,歡笑聲也都遠遠傳了開去,前后幾輛護送車上的人員都聽見了。 聽到歡笑聲,護送軍人們的眼里閃過尊敬。 車廂里,打打鬧鬧了好一會,眾人才再次慵懶地靠坐在行李包上,大家對于回家的心更急切,思念親人也思念得更深。 謝云崢的腦海里閃過母親的身影,最后停留在一道曼妙的身影上。 是他媳婦。 媳婦很漂亮,漂亮到就算他在國外見過不少美人在看到媳婦時也還是驚艷。 謝云崢不知道自己一年多沒在家,媳婦有沒有受委屈。 原主當然受委屈,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過在宋靜姝穿來后,日子不再憋屈。 宋靜姝沒想過改嫁,前世的她因為身體原因沒有喜歡過人,現在書穿,有婆婆,有女兒,她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沒必要改嫁。 六零年,再過幾年就是特殊十年,她在百貨商場的工作在后世看著不顯,但卻是十年間最安全的,還有謝云崢的身份做保護,宋靜姝不打算給自己找麻煩。 先安穩度過之后的十年再說。 晚上,宋靜姝把朵朵哄睡后才把她收拾王婆子的事跟沈氏好好說了說。 一家人過日子,不能藏著掖著。 “靜姝,你招惹王家干嘛,他們家那些人……”沈氏回想起王婆子一家,打了個寒顫,要是她之前在家,肯定是要阻止兒媳的。 王家能在大院跋扈,就是因為不好惹。 “媽,王嬸他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人不成,再說了,只要我們拿捏住他們害怕的事,他們就成了沒牙的老虎,光唬人?!?/br> 宋靜姝知道現實中很多人都欺軟怕硬。 你越軟弱,就越容易被欺負,只有自己立起來,只有自己表現出不好惹,欺軟怕硬的人才不敢亂來,看看,自從她大鬧以后,大院里現在還有誰敢在背后胡亂嚼舌根,看她不撕爛對方的嘴。 “靜姝,媽是擔心他們打你?!?/br> 沈氏爬起身開燈檢查起宋靜姝。 “媽,他們不敢,真不敢?!彼戊o姝笑著把沈氏拉回床上,把頭發全部撥到一邊,露出光潔的臉蛋,“媽,你看,我臉上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們沒敢動手?!?/br> “這就好,這就好?!?/br> 沈氏摸了摸宋靜姝光滑的臉蛋,松了一口氣。 “媽,其實王家也沒那么可怕,他們是不講理,但我們為什么要跟他們講理,他們不講理,我們就耍無賴,用大帽子扣他們,他們肯定害怕?!彼戊o姝指點沈氏。 她平時在單位上班,沈氏在大院待的時間長,跟王婆子相對的時間也長。 得學會不被欺負。 “靜姝,我……我聽你的?!鄙蚴现雷约翰荒芡蟽合钡暮笸?。 “媽,要是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回來收拾他們?!彼戊o姝之所以敢這么鬧騰,是因為這時代的治安非常好。 雖說鄰里之間會有爭吵,但絕對沒有人敢鬧出人命大事。 真要犯罪,刑法也重,關個十年八年算輕的,運氣不好,直接就是槍斃。 宋靜姝不介意扯虎皮拉大旗。 “靜姝,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跟朵朵?!鄙蚴隙戊o姝的意思了。 “嗯,媽,近期天氣不錯,你帶朵朵多出去走走?!彼戊o姝不嫌棄沈氏幫不上忙,跟人干仗這種事,沈氏不擅長,沒必要強求。 “好?!?/br> 沈氏放心地關燈躺下身子,“靜姝,布料你打算怎么處理?”一匹布,她們家肯定用不完,必定是要用來交換一些物資的。 就是看跟誰換,怎么交換。 宋靜姝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回答道:“媽,雖然大院里有不少嘴碎的,但嘴碎是人類的劣根性,出了我們大院門,其他大院的人在背后不見得就會少嚼舌根?!?/br> “你這是打算就在我們大院處理布料?” 沈氏眉頭微微皺起,她還以為兒媳在大院大鬧后肯定不會再把布料分給眾人。 她有點不甘心,那些人那么欺負兒媳。 “媽?!彼戊o姝側身抱住沈氏,小聲說道:“這布料是我花正常市場價買的,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按照市場價出,以前我關照大院里的人是因為想著遠親不如近鄰,但現在,呵呵……” 宋靜姝冷笑,大院里的人什么樣她清清楚楚,再讓這些人占便宜那就是對原主的褻瀆。 “靜姝,大院這么多人,處理不好會得罪人?!?/br> 沈氏猜到兒子死后大院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幫她們家,可能跟利益相關。 兒媳單位的福利咋一看是很多,但按照大院人口算,根本就不夠分。 不夠分,那就有人得利,有人占不上便宜。 得了便宜的不一定念情,沒得到便宜的說不定暗地里記恨,記恨多了,她們家就成了眼中釘,她們家落難時,才沒有任何一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沈氏剛想明白這點,宋靜姝從穿來時就弄清楚了。 “媽,你放心,東西是我們的,我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沒必要考慮她們怎么想,僧多粥少,不管怎么分都有一部分人沒法得利,沒法周全的事,我們就不要考慮能雨露均沾?!?/br> 宋靜姝提點沈氏。 “是啊,一匹布,就算一人分一寸都不夠分?!鄙蚴仙袂橛悬c低落,活了半輩子,她還沒有年紀輕輕的兒媳看得通透,看來以前是她拉了兒媳的后腿。 “媽,我明天上班后肯定還有人來跟你套近乎,如果是大院里的人,你就說布料怎么處理我作主,要是大院外的人上門,你就讓大院里的人出面應付?!?/br> 宋靜姝給沈氏出主意。 大院里大家是個什么樣彼此都清楚,吵歸吵,鬧歸鬧,但還得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大院外就不一樣,原主她們受委屈的時候也沒見外面的人幫襯一把。 宋靜姝早就考慮好,這匹布不會分給大院外的人。 “靜姝,你意思是讓我暗示大院里的人阻止大院外的人來討要布料?”沈氏不笨,她聽明白了宋靜姝的真正意思。 “對,媽,你想想,好處她們拿,憑什么不出力,不出力那這匹布她們就別想占便宜?!彼戊o姝看不上大院這些窩里橫的家伙。 以前都是原主擋在前面得罪人,這次大院里的人要是不出力,就別想得到好處。 “靜姝,布料不夠分,要是出了力的人沒得到好處,會不會鬧騰?”沈氏想得有點遠。 “不怕,我會處理?!彼戊o姝給足沈氏自信的底氣。 “好,我聽你的?!鄙蚴细戊o姝交心談了談,心中充滿了豪氣,受了一年多的氣,她心中也憋得難受,這次兒媳既然立起來,她怎么都得支持到底。 “媽,早點睡,別想太多,一切有我?!?/br> 宋靜姝不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但就性格來說,她當家比沈氏當家更有利。 “嗯,靜姝,你也快睡,明天還要早起上班?!?/br> 沈氏給宋靜姝掖了掖被子,又伸手進朵朵的被子里摸了摸,感覺溫度還可以,才放心地閉上眼睛安心睡了過去。 自從云崢離家,一家三口就一直睡一個房間,一個炕。 第二天早上,宋靜姝吃完早餐就在大院一眾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推著板車出大院,今天她出門的時間比往常早點,畢竟推著板車速度沒有走路快,早點出門也是正常的。 大院門口,不少人熱情跟宋靜姝打招呼。 都是隔壁幾個大院的鄰居。 昨天宋靜姝推回來一匹布料的場景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一傳十,十傳百,就算有些人沒親眼看到,但也都知道宋靜姝的單位又發福利了。 這年代布料跟糧食一樣金貴,心動的人不少。 這不,大早上,就有不少人故意來跟宋靜姝偶遇,一個個態度都很好,臉上也掛著和煦的微笑,好似跟宋靜姝關系非常好。 有臉皮厚的,還想給宋靜姝塞包子,水果。 宋靜姝一律以吃過早餐正飽為由拒絕。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可不想因為這點便宜給自己找麻煩。 在宋靜姝等待柳珍的幾分鐘里,前后最少有二十幾人跟她打招呼套近乎,都被宋靜姝四兩撥千斤把話題岔開,沒給人討要布料的機會。 “靜姝,抱歉,我來晚了?!?/br> 幾分鐘后,嘴里咬著饅頭的柳珍匆匆跑了過來。 “沒事,時間還夠,你先把饅頭吃完我們再走?!彼戊o姝一看柳珍慌慌張張的樣子就知道什么原因,也沒不耐煩,反而是安撫人。 板車底座重,宋靜姝一人推非常吃力,她得等柳珍吃完饅頭再一起推。 “靜姝,你今天看著怎么比我還安穩?” 柳珍吃完最后一口饅頭后,詫異地把宋靜姝上下打量了一番。 如果是以前,宋靜姝不會比她現在好多少。 每次單位有布料福利,兩人都會被各自大院里、外的人糾纏,匯合時,兩人的儀態與神情都會稍微狼狽,走路也都盡量避開人,而不是今天這樣大大方方站在大院門口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 “變走邊說?!?/br> 宋靜姝招呼柳珍推板車離開。 “靜姝,我聽說你跟你大院里的人吵架了?還吵得特別兇那種?”走了會,柳珍見周邊沒什么人,才小聲問了宋靜姝一句。 “你聽誰說的?”宋靜姝知道搬弄事非的人不少,但沒想到柳珍大院的人都聽到。 “這……”柳珍被噎了一下,她怎么好意思說是她家大嫂說給她聽的,真要把人交代出來,不僅得罪了她嫂子,宋靜姝對她估計也會有看法。 宋靜姝看到柳珍卡殼,就知道傳小話的是柳珍親近之人,回想了一想柳珍家里的人,她大概猜到是誰,沒點明了說,而是轉移話題道:“你家布料是不是有很多人爭?” “對,煩死,我又做不了主,布料拿回家我媽就藏了起來,要怎么處理也都是我媽說了算,靜姝,你說,找我有什么用,我都跟她們說找我沒用,還非拉著我說?!?/br> 柳珍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忍不住跟宋靜姝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