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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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搬到新家的第一頓晚餐有紀念意義,但想起晚上要發生的事,兩人就不是很有胃口。 溫郁隨意扒拉幾口菜葉,假裝吃得挺香,眼角余光往旁掃去,見江潭吃飯的熊樣和她差不多,也懶得再裝了。 拿紙巾擦拭下沒什么油漬的嘴巴,在江潭往嘴里送入一口雞湯時,忽地問道:“買安全套沒?” “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嗆咳聲響起。 江潭捂住嘴,眼尾冒出生理性的淚花,頰邊泛起紅暈。 溫郁以紙巾掩住唇角的弧度,心里點評一句,真秀色可餐也。 餐桌上的景象割裂成兩個極端,一邊瘋狂嗆咳,另一邊優雅拭嘴。 溫郁的眼珠滴溜溜亂轉,笑咪咪欣賞著因自己一句話引發出的亂劇,毫不心虛。 “下次說這種話時能挑安全一點的時候嗎?”江潭再開口時,嗓音是嗆咳后的沙啞。 溫郁:“行啊,所以有買安全套嗎?” 江潭:“…有?!?/br> 溫郁接著問,“咱大概什么時候要孩子?” “我們先磨合下,確認性格能合拍再要,我希望孩子是我們感情穩定時的禮物,而不是感情破滅時的燙手山芋?!?/br> 這問題江潭早就想過,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說完之后,怕自己的回答過于強勢,最后又補充一句,“你覺得呢?” 溫郁微笑,“我覺得很好?!?/br> 第一頓飯在兩人取得共識后結束。 匆忙結婚就是這樣,什么都要臨時商量,好在許多觀念上他們能夠保持一致,才不至于今日結婚,明日婚姻破裂。 說實在,兩人的相處仍有淡淡的疏離,像合作伙伴,不像親密伴侶。 不過這事不大,沒什么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睡兩覺。 溫郁自認不是重欲之人,母單的二十七年生涯中,也沒想過要找人約炮,解決生理需求。 但或許是因為合法持證了,她竟隱約期待著等會發生的事。 每月三十萬工資的養老工作,額外還發個條件優質的男人。 到目前為止,這工作的待遇和福利簡直為她量身訂做,無一處不滿。 待兩人到了臥室,溫郁甚至還笑瞇著眼,手指向浴室的方向,“你先洗還是我先?” “你先?!?/br> 溫郁也不說廢話,抓起衣服,朝浴室走去,行至門口,忽地想起什么,又往回折去,從衣物堆中取出內衣和內褲,丟回衣柜。 捕捉到這幕的江潭臉簡直紅成了顆番茄。 溫郁比他想的還更兇猛百倍。 浴室門落鎖后發出淅瀝水聲,如同夜半忽起的小雨,凌亂著擾人心緒。 江潭抹了把猶帶熱意的俊臉,扯開最上邊的一顆扣子,深吸幾口氣,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些。 他躺在雙人床的一側,斜放著的右手小心地沒有過界,有一條無形的線清楚將床分成兩邊。 一邊是他的,另一邊是溫郁的。 手指緩慢靠近他心里畫出的分界線,指尖還沒觸碰到邊界,又下意識蜷縮起來,觸碰,蜷縮,嘗試,又收回。 在一個人的世界中,他玩得樂此不疲。 直至耳邊的水聲漸止,他才若無其事收回手指,一動不動放在腹部,眼睛直直凝視天花板。 溫郁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后,見到的就是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挑了挑眉,隨口問道:“睡了?” “沒?!苯稁缀趺牖?,而后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不看身著輕薄睡裙的女人,徑直往浴室走去。 那快的,像是后頭有條狗攆他一樣。 溫郁心里嘀嘀咕咕,懷疑他不會是個性冷淡吧? 應該不會,她剛才若有似無地瞟見關鍵部位的突起。 嗯,還是很健康的。 雖說有三十萬的薪水打底,她不介意守個活寡,但能有和諧的性生活,還是比較理想的。 至于自己花錢買小道具給自己快樂,那不是下下之舉嘛。 如此想著,她邊吹干頭發,邊不錯眼地往門口瞥去,貝齒輕咬下唇,在唇rou上留下不明顯的牙印。 溫郁的頭發不長,沒多久就吹了七八分干,她往常是不怎么有耐心吹發的,今日為了找事打發時間,竟將發根吹了個全干。 摸著干燥溫熱的發根,暗嘆。 江潭也太能磨蹭了。 — 計算失誤,這章過渡一下,晚上放完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