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617節
對此我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有一點,他再有了福伯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再讓我知道他和福伯有什么秘密的勾當,那就不是這么簡單能解決的了。 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還有早就在莊子口等著我的千鳥。 千鳥表現得很是忐忑。 莊子里又是圍困又是點火的都快鬧翻天了,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她沒有進去幫我,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守在門口。 對于一個真正的紙靈來說,這種做法無可厚非,按照指令辦事是最重要的。 可她不同,我們都知道她有自我意識,是可以選擇回去幫我的。 當然,這種忐忑只是她的心理活動,我并沒有怪她。 至于她的安置問題……因為身份的特殊性,當然不能放她自由離去了。 我表示我會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從此以后,她就可以在港城范圍內生活。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在暗地里,我還是會安排一些人監視她的,畢竟千鳥是紙靈而非人類。 然而這份趙美靈夢寐以求的自由,卻讓千鳥表現出了一副難以抑制的惶恐。 她說她打從被創造出來開始就是過著被人命令的日子,哪怕開了靈智以后也依舊如此。 想到以后再也沒有人告訴她應該做什么,她就感到無比的惶恐。 因此,千鳥哀求我,讓我允許她留在我身邊為我做事,直到有一天她適應了現在的身份,可以自己為自己做主為止。 我和林九交換了下意見,最終決定讓她留在零處,和劉玉鳳一起負責零處的內務。 千鳥對此感激涕零,直接跪在地上給我和林九各磕了三個響頭。 回到敬署之后,我特意讓鄭總敬司打了個報告,把去沉思莊的路封鎖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然后按照王海生提供的名單一個個上門拜訪了那些中招的高層,把枕風鬼給他們取了出來。 初見面的時候,這些高層對我要么陰陽怪氣,要么大聲斥責。 取出來以后,那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啊,自己居然被這些邪法小蟲控制到失去本性,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 這些高層紛紛表示,不但自己會繼續支持零處,也會盡可能游說同僚,取得更多的支持。 辦完了這些事,我終于可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了。 如今的南灣道別墅和之前不同。 有凝凝在,這里才真的有了家的味道。 這次回來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家和凝凝膩著,好好養傷。 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在這種平靜溫馨的氛圍中過去了。我胸口的骨裂終于好了個七七八八,做些較大的動作時也不會再疼了。 而在這期間,我從老爺子留下的陳家秘術中找到了他曾經想用的奪舍之術。 大概來說,就是用自己的精血在自己和被奪舍方的身上各畫下一個符印,然后以秘法催動符印產生置換之力,將二者的魂魄對調。 可讓我無語的是,這個法門下面的備注上寫著施法者和被奪舍者以擁有同一血脈傳承者為最佳,否則的話,失敗率會提高到九成。 這特娘的不就是說這法術專門是用來坑本家人的嗎?還不如之前那個太極圓床來的實在……等等,同一血脈? 我勒個去的,我之前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之前我提出奪舍楊采鈺,凝凝不肯,說是怕我良心不安。 那我要是能抓到一個杜家的年輕女孩呢? 就我認識的這些杜家女孩兒而言,各個姿容靚麗,讓凝凝奪舍她們,既有一副好身子,也不會于心不安,倒是一舉兩得了。 也不知道港城那位杜家大佬的手上有沒有存貨。 出于被算計的憤怒,幾位敬務系統的大佬聯名發起了一次大清查,對港城周邊九龍城寨等黑工聚集地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掃蕩,以清查非法入境者的名義對福伯展開了搜捕。 然后我就得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三天前,有一伙蛇頭走海路送人去東南亞跑路,結果遇上了大風浪,船只傾覆,那蛇頭仗著水性精湛,九死一生的游到了一個荒島上,幾經輾轉才回到港城,剛回家,就被偷渡客的親友們給堵了,問他要一個說法。 結果一群人正吵吵呢,干員們正好上門了。 蛇頭被逮捕送去看守所的路上看到兩個干員手機上福伯的圖片立刻就喊了起來。 他說他認識這個人可以提供線索,希望官方能對他寬大處理。 在蛇頭的供述中,這一次他們幫忙偷渡的人里就有一個和福伯長得一模一樣的老頭。 船身傾覆的時候,有幾個會水的人逃了出來,老頭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風浪很大,他喊了老頭幾聲,老頭似乎沒聽到,自顧自的朝南邊游了過去。 蛇頭經常跑這條航路,對海難附近的地理環境很熟悉,他說南邊二十海里的地方有一座荒島,上面除了石頭什么都沒有。 而那荒島周圍五十海里范圍內都沒有其他的島嶼,因為有暗礁存在,更是沒有船只會從那邊過。 如果那老頭的水性夠好,現在應該就在荒島上等死。 第758章 江家有女一身反骨 “直升機!立刻把港城能調動的所有直升機派出去,在那個島和周邊海域給我一寸一寸的尋找!” 這一次沒等我說話林九就拍了桌子。 我很欣慰。 并不是因為林九對我的事情上心,而是他終于有一個領導的樣子了。 做零處的話事人,辦事就得果決大氣,否則的話,瞻前顧后只能誤事。 然而搜索的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 在蛇頭說的那個石頭島上,搜索人員確實發現了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腳印、敲碎的貝殼,甚至是一坨大便。 根據檢測,大便排出的時間和蛇頭供述的時間基本吻合。 可是島上卻沒有福伯的身影。即便把搜索范圍擴大到五十海里,也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搜救人員提出兩種可能。 一是福伯的水性過于精湛,憑借自身的力量游出了幾十海里成功登岸,或者是被過往的船只所救。 另外一種則是福伯自覺求生無望,不想多受折磨所以投水自盡。 這事真的讓人感覺荒謬。 一個妄圖攪動天下的邪道世家子弟,掌握著種種害人的邪術,然后你告訴我他投水自盡了? 十有八九,是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甚至于蛇頭的那艘偷渡船到底是遇到風浪沉沒的還是被老東西弄沉的都很難說。 而在我氣得摔東西的時候,江百川親自登門,給我送了一份請柬。 三天后,是她女兒江雪橙的二十一歲生日。 江百川打算在自家莊園為女兒舉辦一場生日宴。 尋常人家的生日宴,也就請上個三五好友,富貴人家的宴會,慶祝其實只是一小部分,主要還是為了交際。 然后,尷尬的事情出現了。 江雪橙在學校里最好的朋友就是上次一起去久州島的那幾位。 其中大部分人死于報復,樸金會作為國際通緝犯自然是不能來參加的,至于凱瑟琳……為了她的安全還是暫時不要來港城的好。 至于港城本地的年輕人……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江雪橙普遍對他們沒有好印象。 面對危險時那種無助和抓狂,讓人沒有半點安全感,根本就不可能去依靠。 于是……盡管知道我重傷未愈,江百川還是厚著臉皮,希望我能出席他女兒的生日晚宴。他說整個港城的年青一代,唯有我才能讓他女兒一聽到名字就喜笑顏開。 我這牙花子啊,嘬得有點疼。 作為港城首屈一指的富商,我很有必要和江百川搞好關系。 但是這丫的一直都在試圖撮合我和他閨女,上次九州島之行就是他為了這個搞出來的。 江雪橙現在對我的態度大變好幾次想單獨約我吃飯都被我拒絕了。 要是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我真怕這位在國外思想開放慣了的小公主跟我家正宮娘娘干起來。 然而我的正宮娘娘剛在廚房切了水果出來,聽到我和江百川的對話,直接上來替我把請柬接了,還說人家盛情邀請,我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云云。 這把江百川看得一愣一愣的,我這家庭地位一下就給顯露出來了。 送走了江百川,凝凝沒好氣的在我腦袋上敲了個爆栗。 她說這種宴會屬于正常交際,不需要有心理負擔。有女孩子喜歡我又不是我的錯。 這種宴會原則上是可以帶女伴的,但是凝凝表示她不會跟著去,讓我自己把握好分寸就是了。 啥也不說了,我們老陳家的祖墳上肯定是冒青煙了。 宴會當天,我穿了一身凝凝給我精心挑選的西裝,美中不足的是左臂的骨折還沒好,石膏還打在上面,讓我看起來多少有點狼狽。 江家在大嶼山那邊有一棟很大的別墅,宴會地點就定在了那邊。 我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江家父女倆正在門口親自迎客,江百川拉著一個年輕小伙的手相談正歡,而且時不時的拉扯女兒幾句。 江雪橙則是滿臉的不耐煩,一副根本不想搭理的模樣。 看到我下車,江雪橙滿臉驚喜的喊了一聲“陳哥”,提起她公主裙的裙擺一溜小跑的沖到我面前,要不是看到我左胳膊還吊在脖子上,這妮子怕是要直接給我來個飛撲入懷了。 “陳哥,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啊,真是的,明明都受傷了,你到底有多忙嘛,想約你吃個飯都不行……你這傷的很重吧,現在會不會疼?” 小妮子一張嘴就滿是抱怨,不過很快她就把注意力轉到了我的左胳膊上。 “沒,沒事,小傷而已。干我們這行的,常事?!?/br> “你騙人,之前久州島那么兇險都沒見你受這么重的傷。那個……你陳哥你現在走動方便嗎?不方便的話,就不用進去了,咱們找個沒人的餐廳,上個蛋糕,你一個人給我過生日就行?!?/br> 我就時候我不來吧,江雪橙這小妮子的眼睛里都快往出冒星星了。 那邊拉著人家小伙子手的江百川此時滿臉都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