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523節
“額,哦?!?/br> 張小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不情愿。 走過來拉出凳子,他也不好好坐,就那么屁股在凳面上虛挨著,好像隨時要溜一樣。 “嗨……你,你好?!?/br> 見到廖婷婷笑嘻嘻的看著他,張小山很是僵硬的回了一個笑。 “你是陳哥的朋友吧,叫我婷婷就好了?!?/br> 廖婷婷伸手打算跟張小山握一下。 哪知道張小山不知道哪根筋走錯了,好像躲刀子一樣身子迅速后仰,連凳子一起摔了下去,還在地上打了個滾。 這一下,輪到廖婷婷的笑容凝固了,很是狐疑的偷眼看了看我。 今天她兩次在吃飯的時候遇到我,同桌的人兩次連人帶椅子翻了過去。 這種事情難道是巧合? 還是說跟我坐在一起吃東西讓她變得很不被人歡迎? “陳哥,我是不是……有點礙事?” “沒有的事。這么漂亮的姑娘哪會礙事,都是他自己不好。我說老張,你是故意在人家姑娘面前耍寶博關注是嗎?我跟你說啊,好好吃飯,想耍寶咱們吃完了再耍?!?/br> “不是,陳哥。那個……哎呀。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吃哈,我先回去了,主要是不想當電燈泡。老板娘,云吞面我不要了,錢給你?!?/br> 張小山抓耳撓腮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爬起來把一張鈔票丟在老板娘的錢箱里一溜煙的跑出了門外。 這一個個的,咋都這么莫名其妙呢? 劉玉鳳就很莫名其妙了,張小山也這樣。 難不成他們兩個以前見過廖婷婷,或者說做過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 算了算了,等明天單獨問他吧。 沒了張小山這耍寶男,我和廖婷婷吃的還是挺開心的。 小妮子雖然天天在家照顧老人,知道的奇聞異事卻不少,港城哪里好玩,哪里美女多什么的,足足跟我聊到凌晨兩點多才從店里出來。 廖家距離這里不算太近,我也有些倦了,喊了一輛出租把她推上去,免得一個姑娘家半夜獨行再遇到危險。 目送出租車拐過街角的彎,我正要回酒店,卻見張小山從旁邊一個小巷子里鉆了出來臉色煞白的跑到我面前,想要說什么,卻似乎因為緊張而不停地喘著粗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貨到底是怎么了,不好好吃飯還在外面等著我? “陳哥,你怎么跟她一起吃飯???” “她?廖婷婷?怎么了?” “她……她是鬼!” 張小山緊張的瞄了一眼出租車開走的方向,生怕那輛車再載著廖婷婷開回來似的。 “啥?鬼?” 以我和廖婷婷的接觸,我沒發現她有啥不對啊。 如果真的是鬼的話,中午在燒臘店里她就不會被陰氣凍得搓腳腳了啊。 “真的,陳哥,我騙你干嘛!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她就是高街精神病院里那個拿人心削蘋果的鬼護士!” 第626章 殺人也有他一份 “啥?你說什么玩意?” 好么,這一句話直接給我干蒙圈了。 廖婷婷和高街精神病院有關系這不稀奇,畢竟我以為她是那個看不到的美琳的重孫女。 可是你丫的說的什么?她是殺人的那個護士? “你確定你沒認錯?她長得難道不像美琳嗎?” “陳哥,你跟我開玩笑呢?那個美琳我就知道一個名字,病床上就一套護士服,哪兒有什么長相啊,她就是那個殺人的鬼護士?!?/br> 張小山的臉上,全都是褪不盡的驚恐。 “陳哥,你怎么會跟她認識的???還在一起吃飯?” “你冷靜點,她不是?!?/br> 我示意張小山不要緊張,把我和廖婷婷認識的過程給他講了一遍,張小山當即一拍大腿。 “陳哥,這就對了!你還記得我給你講的時候提到過一句話嗎?” “哪句?” “那個鬼護士曾經說過‘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我對你那么好,你居然去報敬,還跟我的干員老公說我殺了病人,還拿他們的心臟雕蘋果’,還有,她說她老公曾經是病院的病人?!?/br> 我勒個去的,最近的事情太多,有些東西聽是聽了,沒能存在腦子里。 我們在高街看到的場景,顯然并不是為了迷惑我和張小山而創造出來的,應該是案發現場的重現。 在和我們互動之前的部分可信度都極高。 而且那個病房里的鬼護士連見都沒見著我,也壓根不可能想到我會去找廖老爺子。 也就是說……廖老爺子很可能在騙我,他當年的女朋友根本就不是被害死的護士黃美琳,而是行兇的那個梁花! 至于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很可能是知道我們在查高街之后心生警惕,故意說那張合照里的梁花是黃美琳。 反正兩個女人都死了半個多世紀了,那個時候戶籍系統本來就不健全,港城又經歷了控制權的變遷,照片中人的身份根本就查無可查。 而且這么說起來的話,中午劉玉鳳見到廖婷婷后的那副表現就可以解釋了。 劉玉鳳很可能是黃美琳,看到當初把她殘忍殺害的女人再次出現在面前,當然又憤怒又恐懼了。 “陳哥,要不現在就報敬吧,把那老頭連夜抓起來?!?/br> “抓他?” “對啊,陳哥你咋反應不過來了?梁花說她老公要吃美琳的蘋果,那意思不就是說,這個廖老爺子不但知道梁花的瘋狂舉動,而且還是梁花的同黨嗎?一起案子死了二十六個人,報案的黃美琳也被捆在床上,說不定當天晚上,那個廖老爺子也在醫院幫梁花?!?/br> 不得不說,確實有這個可能。 不然的話,梁花把人都殺了,為什么自己還死在了病房里? 廖老爺子說梁花是被麻繩在窗邊吊死的。 可是張小山見到的梁花并沒有被吊死的表象。 而且之前也說過,高街鬼屋并不是那種惡性鬼屋。 雖然見過鬼的不少,但是真正被傷害的卻極少。 當時的梁花是個殺了不少人的女魔頭,身上血煞之氣極重,尋常的小鬼小怪見到她跑都跑不急呢,怎么會把她吊死? 十有八九是在梁花殺夠了人之后,廖老爺子把她給殺了。 “你先回去,這個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讓我好好考慮下?!?/br> 我把張小山打發走了,自己暈頭暈腦的回到酒店開了一間房間躺到床上裝死。 廖老爺子到底抓不抓??? 以什么名義抓? 理論上來說,不管是主兇還是從犯,都應該抓的。 可是事情過去太久了,一沒案卷二沒證人證物,就連被害人的遺體也早就沒了,抓了拿啥告他? 更別說那時候歸屬權根本就沒變更,這老頭犯的案子并不歸我們管。 硬把老頭抓起來審訊的話,還可能會引起本系統其他部門的不滿,畢竟我們零處是靈探不是監察,剛建立起來就對自己人動刀,難免落人口實。 要不……找劉玉鳳好好談談? 說到底,高街精神病院的案子和我是沒關系的,如果劉玉鳳真的是黃美琳的話,怎么處理廖老頭還是讓她來決定比較好。 而且……如果能和劉玉鳳把話說通,說不定木垚山老婆的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可是她會承認她是黃美琳嗎? 她會不會把我找她問話的消息傳回青湖精神病院? 要不……把她秘密關押起來? 在各種蛋疼之中,我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去瓔珞的房間探望了一下兩女,結果發現瓔珞此時躺在床上打著小呼嚕,劉玉鳳則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手支著腦袋打瞌睡。 她的眼圈有些發青,臉上盡是疲態,顯然昨天晚上哄著瓔珞也沒睡好,小妮子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她才能跟著瞇一會。 糾結了一晚上,我已經決定要把她關押起來了,可是看到這個場景,我的心又軟了下來。 這樣的女人,能有多惡? 再給她一天時間好了,等我辦完事回來再帶她去審訊。 悄悄關上房門,我先去了一趟敬署,問鄭總敬司借了一位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干員,讓她換上便裝跟我去了圣天使孤兒院。 孤兒院的鐵柵欄門關著,門房里并沒有看門人。 上次這個時候過來,安娜嬤嬤帶著一群孩子在院子里做游戲,可是今天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有人嗎?安娜嬤嬤,露絲嬤嬤,你們誰在???” 我在大鐵門上用力敲了幾下,里面沒反應,索性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長官,這孤兒院看著不太對勁啊,怎么死氣沉沉的?難道有什么大案子?” 女干員李杏兒詫異的問道。 孤兒院這種地方是很歡迎人參觀的,畢竟你過來就不可能空手,就算沒有善款也會帶點吃喝用度給孩子們吧。 這家倒好,喊都喊不出人來。 “沒問題咱們來干嘛?你待會有點眼色,該擺譜的時候,就給我把公家人的譜擺出來?!?/br>